是那個小美人沒錯,原來她叫李浣兒!雖然表妹長得夠妖艷,但比起那像天上仙女的李浣兒,她那出塵的絕美,又豈是他表妹這種庸俗之美可比得上。
「氣死我了,竟敢就這樣甩了我柳君君,此仇不報,難以消氣!」柳君君面目猙獰地說著。她好恨!恨天飛逸的絕情,更痛恨李浣兒的出現,而且恨不得撕碎她那張用來迷惑天飛逸的臉。
「怎樣,需要表哥為你報這個仇,一吐心中的怨氣嗎?」薛狄眼底竄過一抹陰冷。
「真的嗎?」柳君君听見表哥說要幫她報仇,高興地喊著,「你要怎麼幫我報仇?」
「很簡單,既然你說天飛逸很在乎李浣兒,而你又是這麼痛恨李浣兒,那我們就把李浣兒抓來,然後再任由你處置。」薛狄陰笑了聲。
如果天飛逸真的像表妹所言,很在乎李浣兒的話,那麼,李浣兒就是他的弱點了。只要李浣兒在他手上,還怕那個天飛逸不乖乖听話嗎?
雖說抓來李浣兒是為了威脅天飛逸,但,他的確想要那個小美人。
「好耶,就把李浣兒抓來,我非給那個臭丫頭一個教訓不可。」柳君君狠狠地說著,「但是,那個李浣兒一直都待在天龍堡里,我們要怎麼抓走李浣兒?天龍堡里的僕人和守衛至少有上百人以上。」
「明的不行,我們就用暗的!」
「暗的?」柳君君不解。
「你不是很容易進出天龍堡的嗎?找個時間再混入,畫張天龍堡里面的地形圖給我,盡量清楚點,還有守衛站崗的地方,然後深夜里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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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浣兒坐在房間的椅子上,思寸著要不要出去掃地。
自從前天下午與他發生了肌膚之親後,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他,更害怕去見到他,因此她昨天便以身體不適為由,一直待在房間里,而今天,她依舊無法坦然地走出去。
想起那令自己感到窘困的激情擁抱,雖然已經過了二天,但她仍可以感受到那強而有力的佔有,以及他身上濃烈的灼熱氣息,久久無法散去,直到現在想起,依舊讓她瞼頰發燙。
這是不對的!李浣兒懊惱地直搖著頭。
明知道他與姊姊有婚約,但她卻放任他一次又一次的親吻著自己,甚至到最後還不停地直呼著他的名字……逸!
盡避溥凡表哥說爹親已經收下了寶家的聘金,但那也不能說姊姊已經答應要嫁給寶家的少爺;最重要的是,爹親找到姊姊了嗎?就算找著了,姊姊真的肯乖乖听話的嫁進寶家嗎?
砰一聲,房門突然讓人打開,讓陷入思考的人兒嚇了一跳。
「哪里不舒服了?為什麼一直待在房間?」
一連二天,都不見應該出現在中庭掃地的人兒,石叔說浣兒遣丫鬟跟他說身體不適,暫時讓丫鬟替她掃了。
身體不適?是因尢那場激情歡愛嗎?但他昨天已經足足讓她休息了一整天,沒來打擾她了。
那天下午,他不確定有沒有弄疼她,因為他要她要得有點急切,而且一連需索了二次,之後又因為她的話惹惱了他,讓他憤而離開她的房間。
但是已經過了二天,她身體還會不適嗎?還是她真的人不舒服了?
捺不住擔憂,他一定要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這一個多月來的相處,她的心思有多麼純淨,個性有多麼純真,他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
其實他並沒有不相信她的話,事實上,從她一次又一次地抗拒他,甚至不斷地提醒他和李淨兒之間的婚約關系,就可以知道她是不是說謊了,只是他不願意去承認,而他清楚自己之所以不願去承認的原因,是因為他不想有任何事阻礙在他和浣兒之間,而她卻該死的一再地提起,教他生氣。
听到姑父已經收下寶家的聘金後,他內心有著一絲歡愉,因尢這表示在淨兒表妹嫁給寶家少爺後,浣兒將完完全全屬於他,他不只要她的身子,他更想要她的心、她的愛!
就因為內心這一股深切摯濃的愛意,讓他順著她的意思,繼續住下人房,但他早已決定要將她一輩子留在身邊,不管用什麼理由或方法。
從來,他不曾需求過愛,特別是這還是從一個女人身上得來的,但此刻,他渴望去獲得她的愛。
因為,他愛她!
見到堡主僅是瞅著她卻不發一語,李浣兒的心更緊張了。
「我……沒有!」見天飛逸突然走進來,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她,李浣兒心一緊,連忙撇開微紅的臉頰,不敢與他正視。「我……我現在就去掃地!」
斑大健壯的身軀一站在她的房間里,即給了她無形的壓力,李浣兒瞄了他一眼後,立即垂下眼瞼,只希望他別瞧見了自己剛剛因胡思亂想而暈紅的臉,急切地想繞過他的身旁走出房間,不想再與他獨處。
她怕,怕他再一次對她施展強大的誘惑力,但她更怕自己無法克制不去愛他的心。
李浣兒低頭太慢了,天飛逸已經眼尖的瞧兒她白皙俏臉上那一抹紅暈,而且在兩人眼神交會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了她晶眸里的羞怯情愫。
天飛逸轉過身,見她慌張離去的背影,他知道,她對他也是有著愛意的,就如同他對她的感覺一樣。
只是,她仍有著她的顧忌,而他,不願再見到她落淚,柳君君從天龍堡的後門潛進天龍堡,因為她知道白天這里人不會很多。
她成功地避開了一些僕人,之後躲進一旁的矮叢里,算計好堡里守衛的巡察時間,約莫是在半個時辰左右。
正當她想起身查清楚李浣兒的房間位置時,就見李浣兒拿著掃把和一名丫鬟站在中庭。
「李姑娘,小春幫您拿樹葉去丟了。」
「謝謝你,小春,那我先回房了。」
柳君君露出一雙猙獰的眼楮,看著李浣兒走回自己的房間,意外地發現她居然不是住在客房,而是往下人房走去。
天飛逸明明就是因為她才把她給甩了,她也看得出來天飛逸很在乎這個臭丫頭,那為什麼讓她住下人房呢?而且她剛剛還在掃地?上次見到李浣兒的時候,她好像也是在掃地。
不管為什麼李浣兒會在掃地和住下人房,這不是她偷偷潛進來的目的,總之,她是不容許李浣兒繼續待在天龍堡的。
柳君君從矮叢里走出來,小心地跟在李浣兒身後,在看見她走進房間後,不由地冷冷笑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中庭另一端工作的一名男僕。
「柳小姐?你在那里做什麼?」男僕有點訝異的看著柳君君,因為整個堡里的人都知道,她早讓堡主給趕出去,且永遠不能再進入天龍堡的。
「噓,我……這……」柳君君讓人發現了行蹤,急欲要男僕別喊叫,因為她不想讓人發現她其實是偷偷潛進來的,更不想讓人知道她曾經進來過天龍堡。
男僕一喊叫,立刻引來堡里其他人的注意,大家訝異著讓堡主生氣地下達驅逐令的柳君君小姐,進到堡里來做什麼。
幾名僕人的吵雜聲,引來巡視守衛的注意,以為她是偷跑進天龍堡要找堡主的,立刻將她抓住。在堡主不在的情況下,由石總管下令將她立刻帶出天龍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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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浣兒躺在床上,久久無法人睡,因為煩人的事,始終在她腦海里盤旋著。
靶覺似乎躺了好久,她才恍神地閉上眼,淺淺地入眠。
一道黑影緩緩地撬開窗戶,悄聲進到李浣兒的房間。
黑影矗立在床前,藉由窗戶所投人的明亮月光,照著床上人兒那白皙嬌美的臉蛋,讓他不由得深深地吸口氣。「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