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他想到姑父的話——浣兒也不用太羨慕,將來我也會挑個有錢的婆家給她,讓她也當上少女乃女乃的!
深邃的黑眸倏地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天飛逸斂下了不該有的悸動眸光,立刻又恢復一派冷漠的神情。
李浣兒和李淨兒同樣擁有著令所有女人嫉羨的美麗臉孔,但姊妹倆的美,不盡相同。
姊姊李淨兒的美,有如牡丹般的嫵麗,令人有驚世之嘆;而妹妹李浣兒,除了有一雙明亮大眼外,其美貌有如出水芙蓉般的清新,像仙女似的,美得無瑕,美得令人心動。
李浣兒一心只想趕過來告訴表哥,淨兒姊姊已離家尋找他的消息,再則,其實姊姊並不想另嫁人寶家,然後請他等她娘回來。單純的她完全沒注意到,眼前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囂冷氣息。
她一臉紅通通的跑到天飛逸面前,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
南方的姑娘,自小就被深鎖在閨房中,不得離開家半步;反觀北方的女孩,就大大的不同了,她們可以騎馬,可以外出而不受限制,再加上飲食的不同,因此不論是身材或體力而言,南方的姑娘白皙、嬌小的身子,和北方姑娘是截然不同。
當李浣兒上氣不接下氣的站在自己面前,望著眼前紅通通的粉女敕臉蛋,天飛逸的心如遭雷殛般地強烈震撼著,因為,她比自己記憶中還要來得美,長大後的她,不再只是有張可愛迷人的臉蛋,她蛻變得更美、更動人了。
那美眸晶瑩剔透、雙唇嫣紅欲滴、膚如凝脂賽雪,與兒時青麗嬌女敕的模樣已有差距。
沒想到她會生得這般動人,尤其是那雙瀅瀅水眸,更增添了她的靈氣,深深的震撼了他的心,令他怦然心動!
一瞬間,他忘情地直看著她,視線完全無法自她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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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浣兒喘吁吁的來到了他面前。
「你……是溥凡表哥?我是浣兒表妹。」李浣兒大口喘氣的說著,同時雙手按在胸前,試圖撫平紊亂急促的呼吸。
在稍稍平復自己的呼吸後,她這才有機會抬眼仔細看著溥凡表哥,這一抬眼,她不禁呆愣住了。
說真的,她對他的長相,已經完全沒有印象,只不過,有那麼一點記憶,在小時候,他像是很疼愛她。
李浣兒定定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就是溥凡表哥?
那是一張非常冷酷且俊朗的面容,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看來蘊涵著嚴厲的神色,而結實傲然的高大體型,使他看來英挺不凡,是一個非常具有陽剛氣息的男子。
其實,她看過的男人不多,但他們都是較屬於白面書生型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表哥這般的黝黑健壯。她發現自己好不容易稍稍撫平的呼吸,此時又急促了起來,一張粉女敕的俏臉立即紅了起來。
當浣兒表妹打量自己的同時,天飛逸亦注視著她。
天飛逸望著她那莫名漲紅的臉,臉上染上的一抹紅暈,讓她看來更為嬌俏迷人,她是他二十八年來見過最美的女人!
只見她喘息著,紅潤的雙唇微顫,惑動著他的心,同時也挑起了他體內的。
好想吻上那兩片誘人櫻唇!天飛逸的內心倏地涌上一種莫名的渴望。
他的眼底布滿地緊盯著她紅盡的朱唇,而那似水般的肌膚,讓他不禁想伸出手,去撫模她那如凝脂般的柔女敕。
他要她!她的美,迅速撩起他體內的欲火,一股激情由胸臆間延燒至小骯,他強壓抑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對女人產生如此強烈的渴求。
如果這里是無人之地,他恐怕會當場就要了她,放縱自己的雙手去撫模著她全身光滑柔女敕的肌膚,讓她躺在自己的懷中嬌喘著。
天飛逸努力地壓抑著自已高漲的欲火,極力揮去想和她結合的強烈渴望。
浣兒和她娘當然很高興淨兒能嫁人寶家!不過,浣兒也不用太羨慕,將來我也會挑個有錢的婆家給她……
驀地,姑父那刺耳的話語又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她不也和她那勢利的爹是一樣的?一想到這,天飛逸斂去那份遐想,換上一抹陰沉和嘲諷的神情。
「有事嗎?浣兒表妹。」低沉著聲音說道,語氣中夾雜著濃烈的怒氣。
他冷瞟了眼她嬌小的身子,他這才發現,她一點也不小了,因為她的身材凹凸有致,是個女人了。
「我……」李浣兒讓他緊盯著,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他的聲音沙啞迷人,但李浣兒望著溥凡表哥那閃動著怒火的眼神,感到有點害怕,因為他那令人震懾的眼神,看似非常生氣。
望著李浣兒那張白里透紅的小臉蛋,他心生邪念。
既然姑父無情在先,那就別怪他無義在後!
「跟我走!」
在李淙兒還未來得及有任何反應,天飛逸已經輕易地將她抱起,往大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他回頭對傻愣在一旁的丫鬟說道︰「丫頭,回去告訴你們家老爺,他將李淨兒嫁出去,我就拿李浣兒抵!」
旋即,他將她抱坐在馬背上,自己則矯健地一躍上馬,一手摟在她縴細的腰上,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懷里,然後用力一踢馬月復,馳騁而去。
大門口,只留下一臉驚惶失措的小翠。
半晌,小翠一回過神,馬上一邊往廳堂跑,一邊大聲喊叫著︰「不好了,二小姐被表少爺給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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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飛逸緊摟著李浣兒,騎著快駒,與兩名隨從駕著馬車,快速地離開了江南。
「我們先在這里休息一下!」
他們很快的出了杭州城,在連趕了三、四個時辰的路程後,決定在陰涼的樹林里稍作休息。
他隨即也將馬背上,正頻頻哀求放她回去的李浣兒給抱了下來。
從沒有坐過馬的李浣兒,在天飛逸快速馳騁中,緊張的直抱著他。她好怕摔下去,因此不得不拋棄所有矜持,緊緊的抱住溥凡表哥的胸膛。
她從來不曾和一個男子這般親密過,因此坐在馬背上,她的心一直噗通噗通的跳不停,同時對自已為什麼會被溥凡表哥給擄走,感到相當不解。
天飛逸找了大石塊,讓李浣兒坐下休息。
兩名隨從則坐到另一個陰涼之地去。
經過幾個時辰的趕路,李玲兒原本白皙的臉,此刻看來更是蒼白。
南方的姑娘家,通常很少出門,久久出一次門,也都是搭馬車,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坐在馬背上,又連趕了三、四個時辰的路。
因此,被天飛逸這一折騰,讓李浣兒身心感到相當的疲累,而且整個臀部更是又麻又腫,令她相當的不舒服。
天飛逸拿出腰際間的水壺,喝了幾口後,遞給了李浣兒,他看得出來小表妹表情上的痛苦,想當初自己剛學會騎馬,也是吃了不少苦頭,更何況是一個姑娘家!
望著她蒼白的美麗臉蛋,他的內心涌起了一絲心疼。
但那心疼一閃即逝,因為,倘若由自己憐惜她,又有誰來憐惜自己?
十幾年不見的姑父,不但對歷劫歸來的自己毫不關心,語氣中反倒淨是絕情,不但毀婚,更是對自己下了逐客令,一想到這里,他不由得糾緊眉心,狠厲地望著眼前美若天仙的李浣兒。
她爹變了,她娘變了,她姊姊也變了,恐怕連她也都……變了!
李浣兒的確感到相當口渴,看著手中的水壺,縱使她很渴了,但她卻不想喝他喝過的東西,因為這與禮節不合。
她稍猶豫了一下,便把水壺再還給他,未踫一口。
「不喝?那你就等著渴死!」天飛逸冷瞟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