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病的連舉手的力氣都沒有,實在不想愛面對這麼痛心的事情,已經千瘡百孔的傷口在攤開來,那是讓自己在經歷一次傷痛。
「我好像不應該在你這麼不舒服的時候,好奇的問個不停,可是生病的人就應該把腦子里面雜七雜八的東西清干淨,這樣並才會好的快。」
宋瑩心同意的點了點頭,她必須在這個痛變成毒瘤之前把它從心里鏟除,再痛一次也無妨,唯有用才會教自己徹底的死心……是啊,。她不應該再有留戀了,雖然這個並不容易,愛的那麼深,怎麼有辦法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教自己斷了念?
昨夜發生的事,雷辛對她的誤解,她一一細說,老實說,她覺得很無辜,雷爺爺喜歡她當他的孫媳婦,這又不是她的錯,為什麼她因此變成陰謀者之一
「那你為什麼不把事情解釋清楚?」
「你知道嗎?如果他愛我,即使我沒有解釋,他也會為我找理由,可是面對這件事情,他的第一個反應卻是我跟雷爺爺劃上等號,他只想到自己,心里根本沒有我,你認為我有解釋的必要嗎?」
搖了搖頭,李子悅不同意她的說法,「你對他太苛刻了,遇到問題的時候,每個人都會先想到自己的感受,你不也一樣嗎?你生氣他懷疑你的人格,你就鬧別扭不說清楚,當時你也沒有考慮到他的感受,也許,他希望你能為自己辯解。」
宋瑩心微微一怔,無言與對,是啊,當他說她是個深沉的女人,她不單單是心痛,更生氣,他找呢嗎可以如此看待她?難道因為一件事情,她的人格就毀蔑了嗎?她很生氣,他上海了她的心,也傷害了她的自尊!
「你什麼都不說,他怎麼知道真相?你應該解釋清楚,如果他不相信你,那就是他的錯。」
她應該找他解釋清楚嗎?萬一他不相信,她是不是傷的更重?
沒錯,她之所以不解釋清楚,就是害怕傷得更重,殊不知她的行為是一種自私,為了保護自己,她的反應並沒有比他高貴。
「你愛他嗎?」
唇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每次想這個男人,他既不細膩也不體貼,甚至大男人主義的讓人咬牙切齒,很想揍他一拳,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哪一點吸引人?可是又很確定,她就是想守在他身邊。「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愛一個男人,」
「那就別放他走,失落的心永遠流一道缺口,其實他也是如此,說不頂他現在的情況比你還慘。」
有可能嗎?他把話說得那麼決情,有可能和她一樣傷心難過嗎?靜下心想一想,答案很明確,他當然傷心難過,因為若不是在乎,他就不會口出惡言。
「哎呀!」李子悅突然叫了一聲,她的腦子有個地方打結了。「對了,他怎麼會說你們用一張假遺囑騙他結婚?這是怎麼一會事?」
「我不知道,遺囑的執行人又不是我,我哪有本事造假?」
皺了皺鼻子,李子悅覺的很傷腦筋。「你不解釋清楚,也不問清楚,我看你根本是自找罪受!」
「當時那種情況,是算我問了,他也會以為我在裝傻。」她承認自找罪受,即使要死,那也要死的明明白白,可是情況搞成現在這個局面,卻是不清不白,這確實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結果。
「不管如何,你總要搞清楚狀況,他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那張遺囑是假的。」如果不是因為她臥病在床,她會狠狠的敲她的腦袋,讀書能力一流,可是面對問題的時候怎麼會那麼遲鈍呢?
的確如此,除非是擬定那張遺囑的人,否則誰會跳出來指控那張遺囑是假的……等等,難道是詳叔嗎?可是,這毫無道理,詳叔先用一張假遺囑綁住他們兩個,這會兒卻又跑去告訴雷辛,那張遺囑是假的……
全身頓時一僵,她明白了,其實詳叔只是在履行雷爺爺給他的「遺囑」,問題是,這件事怎麼會扯到她身上,引發那麼大的誤會呢?
看她眉頭深鎖,李子悅緊張兮兮的問︰「你想到是誰在他面前造謠了嗎?」
「詳叔一定知道這是怎麼會事。」宋瑩心慌慌張張的拉開被子準備下床,李自悅連忙擋了下來。
「你這個病人怎麼這麼不安分呢?現在都十一點了,你要去哪里?除非情況特殊,公司行好早就西等下班了,你至少要等明天早上,如果人家周休二日,你還要多點耐性等到下禮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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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悅說對了,宋瑩心病到了,雷辛則是醉得不醒人事,他的情況確實比宋瑩心悲慘,酒氣沖天,賀伯連他的放門口都不趕靠近一步。
站在別墅的大門邊,賀伯急得想熱鍋上的螞蟻,閻少爺怎麼還不來呢?他要不要再打電話過去催人?
當他準備返回屋子打電話的時候,閻若天一身黑色運動服出現了,看得出來,他剛剛晨跑回來,汗水淋灕,頭發亂得毫無章法,卻不減他像王者般的霸氣。
「閻少爺,你總算來了。」賀伯把關若天當成了救世主,差一點喜極而泣。
年紀大的人就是喜歡大驚小敝,不過,閻若天還是發揮他難得的耐性。「別擔心,賀伯你可以告訴我事情詳細的經過嗎?」因為心急的語無倫次,賀伯在電話中只有提到他家少爺醉死了,他叫了大半天都沒有反應。
「詳細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前天早上回來的時候,我們看到大廳亂七八糟,少夫人幫少爺做的生日蛋糕摔了一地,他們大概吵架了,我沒看到少夫人,後來在房間找到少爺,少爺醉醺醺的倒在床上,不管怎麼叫,少爺都沒有反應,我打電話給你,管家說你去巡視高雄的飯店。因為少爺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剛剛我又試了一次,管家說你回來了,他請你過來。」賀伯描述得很詳細。
「你怎麼沒有打電話給陸少爺?」
「陸少爺平時住在市區,我沒有想到打電話給他。」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他交給我就可以了。」閻若天笑嘻嘻的拍了拍賀伯的肩膀,可是一踏進那個可以燻死人的地方,他就笑不出來了,雖然房間的門窗全不打開,空氣很流通,可酒精的氣味依然依附在每一樣東西上面,尤其是床上那個家伙……搖搖頭,這個男人到底灌了多少酒精?
天啊!他很想用雙手把眼楮遮住,這個家伙簡直是慘不忍睹!
「雷,老婆跑掉了!」他很不願意使用暴力,可是這種情況下以禮相待,這個家伙會理他嗎?沒辦法了,他狠狠的朝雷辛的背部打下去,不過,這位醉漢還真是冷漠,完全沒有反應。
「雷,我可不是那個喜歡裝模作樣的昊子,你不理我,我只好得罪了。」關若天真的很不客氣,一桶冷水直接伺候,這下子床上的人沒反應,那就太奇怪了。
搖搖晃晃的坐起身,可雷辛的眼神充滿殺氣。「你找死啊!」
「我看找死的人是你,喝成這副德行,你想要酒精中毒嗎?」閻若天很聰明的閃到沙發坐下,被酒精控制的人沒什麼理智可言,呀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安全。
「這是我的事。」
「我是為了心心丫頭……不是,小嫂子,我沒看到她,我想你應該知道她的下落,告訴我,我就不打擾你。」兩個人不是吵架鬧翻了嗎?怎麼「心心小丫頭」四個字還可以讓他咬牙切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