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比吃早餐還要重要的事情。」
「早餐吃完再說!」嚴老爺子的口氣變得很強硬,讓君芍藥不得不乖乖坐下來,不過,這不表示她會安安份份的吃早餐。
「外公,你是不是欠我—個解釋?」
皺著眉,他懊惱的說︰「你這個丫頭就不能讓我好好的吃頓飯嗎?」
「如果外公被我設計了,還會安安靜靜的看著我吃飯嗎?」
「這是什麼意思?」
事到如今還在裝傻?她沒好氣的直接點破,「難道外公不知道Julian就是祁閻風嗎?」
頓了一下,嚴老爺子後知後覺的道︰「喔,這件事情啊。」
看到這個樣子更教人生氣,可是現在她只想先搞清楚來龍去脈,其它的事暫時擺在一旁,「這是為什麼?」
「這是給你們貼近彼此的機會,你不覺得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個性習慣一目了然,以後兩個人在一起就比較能適應對方?」
「真好笑,外公為什麼認為我們兩個以後會在一起?」她相信外公還不知道她和Julian之間的糾葛。
「祁閻風是那種誓在必得的男人,他喜歡你,就不可能放開你。」他就是欣賞這種男人味十足的魄力,才會鼎力相助的。
「所以,你就跟他聯手設計自己的孫女?」
「這怎麼可以說是設計呢?」嚴老爺子不服氣的撇了撇嘴,「我是幫你留住乘龍快婿,而且你媽說,你明年非嫁出去不可,而他又剛好在這個時候出現,我想他一定是你的真命天子。」
「外公,你真的太過份了,怎麼可以胳臂往外彎?在我的眼中,他根本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她越說越有氣。
嘆了口氣,嚴老爺子軟言軟語的道︰「我知道Julian突然變成祁閻風,你的感覺一定很不舒服,可是,你也不能因此就扭曲他的一片心意,如果他不是很喜歡你,干麼放下瑞豐財團執行長的身份窩在你身邊當個管家?單是他對你的用心良苦,就值得你托付一輩子了。」
「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你們的行為真的很差勁!」
「好啦,我知道你現在在氣頭上,說什麼都听不進去,等你冷靜下來,再仔細想想外公說的話,因為一時的憤怒就否決他的苦心,這對他和你都不公平。」
「當外公出賣我的時候,可曾想過這對我公平嗎?」
雖然覺得很無辜,嚴老爺子的氣勢卻減了一半,「事情有這麼嚴重嗎?」
「外公和祁閻風聯手設計我的時候,敢說自己沒有私心嗎?」
嘴巴張了半晌,他才吶吶的說︰「我當然希望祁閻風可以成為我的孫女婿,可是,那也是因為他是個萬中選一的好對象啊。」
「外公只要關心我在工作上的表現,其它的事情,請外公尊重我。」她隨即站起身,「我要回去了。」
「你都還沒吃早餐……」動作真快,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嚴老爺子無奈的搔了搔頭,「真搞不懂,這個丫頭有必要這麼生氣嗎?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事情很簡單啊。」
餅了一會兒,他得到一個結論——女孩子就是這麼麻煩、愛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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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PUB的氣氛好像熱鬧的夏日,祁閻風的心情卻跌入寒冬的冰天雪地里面。
為了讓君芍藥可以冷靜下來,這幾天他強迫自己不去找她,不過,他當然不能什麼都不做,于是他每天打電話——當然,她不會接電話,可是他在語音信箱留言,不管是道歉,還是低聲下氣請求她听他解釋,努力想消除她的怒氣,卻始終石沉大海,她完全置之不理。
誰來告訴他,他應該怎麼做才可以讓她明白,這一切全是為了贏得嬌妻?
搖了搖頭,傅元恆涼颼颼的說︰「我早就警告過你了,你那個誘妻的主意實在不妥,可是你偏偏喜歡我行我素,這會兒嘗到苦頭了吧。」
斜睨了好友一眼,祁閻風郁悶的把杯中的酒一口干了,冷冷的反擊,「你以為正大光明追求就會更好嗎?」
「你既然都可以用管家的身份打動她的心,那用瑞豐財團少東的身份贏得美人心更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錯了,如果我一開始就用瑞豐財團少東的身份面對她,這一仗只會打得更辛苦,她不是你想象中那種會用身份來決定未來的女人。」如果不是擺月兌不了每天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管家,沒辦法把他隔絕在外,他單是要闖進她的自我保護牆就是很傷腦筋的事。
「也許你一開始的分析沒有錯誤,可是現在的麻煩更大,她一定覺得被你耍了,想把她娶回家也就更難啦。」傅元恆不嚇嚇他很不甘心。
「我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我就一定辦得到。」
「既然你對自己那麼有信心,那干麼心煩?」
「這就是愛情。」
神情轉為嚴肅,傅元恆很沉重的搖了搖頭,「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這個我知道。」早在他第一次見到她,就像著了魔一樣,想著她念著她,要不然,他也不會設下這麼瘋狂的誘妻行動。
哀著下巴,傅元恆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個女人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值得你為她這麼瘋狂迷戀嗎?」
「如果迷戀一個女人可找得到理由,只要想辦法把那些理由除掉,我現在大概就不會這麼苦惱了。」
「我對她越來越好奇了。」
「她不是你未來的老婆,你不需要對她太好奇。」
眉一挑,博元恆戲謔的道︰「你的佔有欲未免太強了吧。」
「你希望別的男人對你的女人好奇嗎?」
「好奇有什麼關系,不要產生興趣就好了。」
一個冷笑,他只有一個結論,「我看啊,你八成還沒有遇到那個讓你神魂顛倒的女人。」
張著嘴巴半晌,他模了模鼻子,「這倒是事實,可是,我又不是不知道喜歡一個女人是什麼樣的滋味。」
擺了擺手,祁閻風不想繞著這種無聊的話題打轉,他現在只想知道如何消除目標物的怒氣,「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皺著眉苦思了好一會兒,傅元恆充滿憐憫的道︰「我看啊,現在你也只能擺出低姿態討好她,等過些日子心情完全平靜下來,她的氣就會消了。」
「這個我會不懂嗎?可是,還要等多久?」他現在可以說是度日如年,每一天的等待都是折磨,不想繼續被動的等她氣消。
「你都可以為了她把工作丟在一旁,對她應該很有耐性才對。」
「這跟耐性沒有關系。」其實這些日子他也不是完全把工作丟著不管,而是利用空檔處理重要的事情。
「如果她不能沒有你,終究會氣消。」
終究?這听起來好像遙遙無期……不行,他必須采取包激烈的行動,繼續拖下去,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萬一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的麻煩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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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洋洋的走進辦公室,君芍藥同時伸手模到牆上的電燈開關,一按,她的眼前瞬間被一片花海淹沒。
說是花海,真的一點也不夸張,辦公室每個角落都可以看到花兒的身影,每個玻璃瓶里都是由芍藥和文竹,也就是新娘草組合而成,除了擺在辦公桌上的那束花,當然,最吸引她的也是這束紅玫瑰……
「哇!哪個家伙這麼大的手筆?」何秘書跟在她身後把頭探進辦公室。
她冷冷的道︰「我哪知道誰會這麼瘋狂?」其實她很清楚,這當然是祁閻風的杰作,那個家伙想用這些花收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