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鼻子,尹茉雅覺得很困擾,「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自閉兒。」
「丫頭,這個不是重點,」他又敲了她一記腦袋瓜。
她佯裝疼痛的揉了揉頭,「你不要再敲了,我會變成笨蛋,那重點是什麼?」
嘆了聲氣,他的表情變得很哀傷,「難道我這麼不值得你信賴嗎?你就這麼不願意把心事告訴我嗎?」
「我才沒有心事,我只是有點悶。」她淘氣的做了一個鬼瞼,「你知道嗎?女人就是很別扭,心情不好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
「舉例來說。」
「譬如‘好朋友’快來的時候會很自然的陷入低潮,天氣不好的時候總會覺得很煩悶,還有自己最喜歡的衣服不小心染色了,或者突然想吃什麼東西,卻是想盡辦法也吃不到……哎呀!太多太多了!」
狀似同意的點了點頭,何紹文進一步的提出問題,「那你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
「算了,我知道你不會說,不過你要記住一件事情,我會是個好听眾。」
「好,我想吃你的水果松餅,可以嗎?」她最好趕快轉移焦點,否則她會越來越難過,他太疼愛她了,讓她有點招架不住。
「當然可以。」
「那我就不客氣嘍!」她拿起刀叉向他的松餅發動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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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等不到尹茉雅,褚鴻辛干脆走下樓來到外面等人,就在這個時候,有一輛車子在大廈的前面停了下來,接著前座的車門同時打開來,當他看到從駕駛座出來的男子,他不由得怔了一下,他記得這張面孔,「他」就是跟尹茉雅上演三角關系的男主角,還來不及細想,他看到尹茉雅從另外一邊走下車,頓時全身僵硬,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他的腦子亂烘烘完全沒有主意。
道了一聲晚安,尹茉雅轉身準備走進大樓,目光不經意的跟褚鴻辛撞個正著,微微一怔,她隨即像沒有看見似的邁開腳步繼續前進,褚鴻辛馬上追了過去。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悶不吭聲,她按下上樓的電梯鈕,電梯的門打了開來,她走進去,他趕緊跟了進去。
「我已經等你一個晚上了。」
不出聲就是不出聲,他害她擔心了那麼多天,為什麼她要理他?
「你今天晚上去了哪里?」
這個時候電梯的門打開了,她走了出去,當然,他還是跟著她不放。
「那個男人是誰?」
拿出鑰匙,她打開公寓的鐵門和銅門,走進去,她立刻轉身想把他關在門外,可是他的動作很快,還是搶先竄了進來。
「你說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她越是不說,他就越焦躁。
瞪著他,她火大了,「笑死人了,這是我的事,你這個外人憑什麼管我?」
褚鴻辛也憤怒的回瞪她,眼看兩人好像要大打出手的樣子,他猛然將她勾進懷里,然後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嘴,不安、火氣,瞬間消失了,他們只感覺到彼此糾纏的唇舌。
直到兩人快要窒息,他們才緩緩的分開來,她又羞又惱的捶打著他,「你這個可惡的家伙!」
「你才可惡,剛剛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我要告訴你這個害我擔心的家伙?」
怔了一下,他後知後覺的問︰「你在跟我生氣?」
這真的很氣人!「你不會現在才進入狀況吧?」
「我,我不是跟你說家里出了一點事情嗎?」他不自在的干笑了幾聲,他怎麼這麼粗心大意?那天送她回來之後,他就匆匆離開,這一個禮拜他一直沒有跟她聯系,她難免會想東想西……這不就表示她很在乎他嗎?
一個冷笑,尹茉雅自嘲的道︰「是啊,我真是個大笨蛋,不管你發生什麼事都跟我沒有關系。」
賊兮兮的一笑,他的額頭輕輕撞了一下她的,「我知道了,你擔心我跟別的女人跑了對不對?」
「我,才沒有,那是你的事。」真是的,她干麼說得很氣虛?她就不能表現得有骨氣一點嗎?
「我早就表示得很清楚了,我已經跟你纏上了,就是你也別想把我推開。」
羞答答的紅了瞼,她懊惱的撇開頭,「男人的話最不可以信任了。」
「你對男性同胞真的有偏見哦!」
「……我才沒有,你們男人自己行不正坐不正。」
「剛剛那個男人也是嗎?」他又想到那個男人了,口氣很自然的轉為焦躁。
「他是男人中的稀有動物。」
這下子可不得了了,酸醋已經淹沒他的胸口沖上喉嚨,他咬牙切齒的問︰「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略微一頓,尹茉雅才緩緩的道來,「我繼父的兒子,我應該叫他一聲哥哥。」
「哥哥?」
「難道繼兄不是哥哥嗎?」
「是,不過……」雖然是哥哥,可是沒有血緣關系,這還是令人不安。
賞他一個冷眼,她沒好氣的說︰「紹文哥哥是個無可挑剔的好哥哥,他才不會像你一樣惹我生氣擔心。」
聞言,褚鴻辛覺得安心多了,他再一次把她抱進懷里,這一次很溫柔,「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每天睡覺前我都會打電話給你,如果你喜歡,我還會唱情歌給你听。」
「我要听英文情歌哦!」
「好,你說什麼都好,你不跟我生氣就好了。」
半晌,她總算松口了,「這一次的事情就算了,下不為例。」
他煞有其事的行了一個童子軍禮,「是,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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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課,尹茉雅匆匆跟胡怡婷道了聲再見,便急急忙忙的坐上計程車趕回家,下課的前一分鐘她收到褚鴻辛傳來的簡訊——怎麼辦?我好像生病了,我快想死你了,你什麼時候回家?你趕快回來,我在家里等你。她看他身強體健,怎麼會生病呢?
當她按下他公寓的電鈴,她已經滿頭大汗,這種偏冷的天氣還會流汗,可見她跑得有多急多喘。
門一開,褚鴻辛像個紳士一樣優雅的對她欠個身,「歡迎光臨。」
怔了一下,她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不是生病嗎?」
「對啊,我還病得不輕。」他伸手將她拉了進來,接著把門關上。
「我看你的精神好得不得了嘛。」
「我得的是相思病,看到你,我的精神當然回來了。」
雙頰浮上兩朵紅雲,她嬌嗔的瞪著他,「你的玩笑開得太過份了!」
「我好高興你立刻為我飛奔而來,」他笑得嘴巴都咧開來了。
「你這個可惡的家伙,我不理你了!」她懊惱的轉身準備走人,他不疾不徐的伸手把她拉了回來。
「你無別生氣,我有理由,現在把你的眼楮閉上。」
「你要做什麼?」
「你配合一點好嗎?」他干脆自己伸手遮住她的眼楮,「好啦,往前走。」
「你在玩什麼把戲?「
不理她,他繼續在後面推著她往前走,來到了飯廳,他松開手的同時道︰「好啦,謎底揭曉了。」
睜開眼楮,她忍不住驚呼出聲,「哇塞,你今天家里宴客嗎?」
「為了感謝你不再跟我生氣,我親自下廚為你準備了燭光晚餐。」
「你?」指著他,又指著滿桌子的佳肴,她實在很難相信,「這真的是你親手做出來的?」
點了點頭,他一副很神氣的揚起眉,「小時候,每年寒暑假女乃女乃都會請飯店的廚師到家里教我們做料理,除了粗線條的老三,還有吊兒郎當的老麼,我們其他四個兄弟都可以弄出一桌的料理。」他再次展現紳上風度的幫她拉開椅子,「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