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背揉了揉眼楮,單亦濤像個半夜醒來找不到母親的孩子,「琪琪,我到處都找不到妳,妳跑到哪里去了?」
「我?我在我的房間啊!」現在她的表情看起來一定很像個白痴。
皺著眉,他顯得很困擾,「妳是不是跑錯房間了?」
「……沒有吧!」可是,為什麼她的口氣听起來好象很不確定的樣子?
「沒關系,反正我找到妳了,我們去睡覺了。」他很開心的咧嘴一笑,接著伸手將她拉進房間,同時用腳把房門帶上。
「睡覺?!」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算了,不管是什麼情況,她最好讓他明白男女有別,她不可能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可是他的動作也未免太快了,轉眼間,她已經被他拉上床。
「琪琪,妳模模看,我是不是發燒了?」單亦濤可憐兮兮的舉起她的手。
發燒?前面的問題馬上拋到腦後,顏琪彬連忙用手觸模他的額頭,很明顯,她手掌上感覺到的體溫不正常,「你真的發燒了。」
「琪琪,我生病了,妳會留在我身邊照顧我對不對?」
「呃……對啊。」瞧他說得那麼淒涼,她不答應好象很殘酷,可是,為什麼她有一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我就知道妳最善良了,妳絕不會丟下我不管。」就這樣,他順理成章的讓兩個人蓋上同一條被子。
她真的要待在這里睡覺嗎?就眼前的情況看來,她好象作不了主,而且他顯然燒到腦子不太正常,她恐怕也沒辦法跟他溝通。
「琪琪,我可以抱著妳嗎?」單亦濤根本沒有等她點頭的意思,立刻自動自發的撲上去抱緊她,這下子,她可以更強烈的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度。
半晌,顏琪彬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樣子我沒辦法動。」
「妳不要動,妳的頭發好香哦!」他的鼻子已經不安份的在她頭上作亂。
「今天晚上我有洗頭。」天啊!她在說什麼?她怎麼會跟一個病得糊里胡涂的人一搭一唱?
近乎申吟的聲音從他嘴里輕輕吐出,他好溫柔的說︰「琪琪,我想吻妳。」
「嗄?」
「妳把眼楮閉上。」
理智說不可以,可是她卻情不自禁的順從他的請求。
他的唇輕輕的落下,可是,這一次不再是以往那種表面上的吻,撬開她緊閉的朱唇,他堂而皇之的汲取她口中的甜美。
這種感覺好美好美,她覺得自己醉了,當然沒注意到他的手悄悄的采取飽勢,等到情況漸漸失去控制,她終于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可是,已經挑動她體內的渴望,她的體溫也隨著他的體溫急速升高,她無法阻止自己繼續前進,最後,她也只能隨著他墜入五彩繽紛的激情世界。
這不是真的,這是在作夢,可是……看著單亦濤暴露在外面的身子,光滑健碩的肌肉令她心跳加速,視線再收回來,低頭看看自己的身子,白皙有彈性的肌膚刺痛了她的眼楮,這種感覺太強烈了,完全沒有夢境中的虛幻。
靜下心來,她仔細回想一下昨晚發生什麼事情,因為放心不下單亦濤,她跑來這里……接下來根本用不著回想,記憶實在是太鮮明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他知道發生什麼事,可現在她應該怎麼辦?
別慌,動動大腦……對了,她要湮滅證據,這麼一來,他就是有印象,也以為是自己作了一場春夢,何況他正處于生病的狀態,記憶肯定不是那麼清楚。
她手忙腳亂找到自己的小熊睡衣,也不管扣子有沒有扣對位置,反正先穿上再說,接著再找到單亦濤的睡衣,然後幫他穿上,不過,這個工程真的很浩大,她忙得滿頭大汗……
「妳在干什麼?」單亦濤充滿疑惑的聲音響起。
全身僵硬,顏琪彬小心翼翼的把目光慢慢往上移動……嘿!她試圖輕松的面對他,可是她覺得自己的嘴巴好象抽筋了,她努力的想笑卻卡住了。
「妳在幫我穿衣服嗎?」他似乎還沒有完全進入狀況。
「呃……我怕你著涼。」
「我知道妳最善良了,可是,為什麼我沒有穿衣服?」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剛剛看到你的時候,你就沒有穿衣服了。」
略微一頓,他一副很傷腦筋的說︰「我怎麼沒有穿衣服呢?」
「大概是半夜太熱了,你就把衣服月兌掉了。」她有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好象一步一步把自己逼進死胡同。
「我不是有開冷氣嗎?怎麼還會熱得把衣服月兌掉?」
「不知道。」她真的掰不出話來了。
「還有,為什麼妳在我的房間?」
「我擔心你生病了,過來看看你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真是的,她干麼說得很心虛?這本來就是事實咩!
彷佛想起什麼似的,單亦濤突然瞪大眼楮,「我知道了!」
「你、你知道什麼?」她心髒快要停止跳動了。
「妳趁機把我吃了。」
什麼?!厚!太過份了,他怎麼可以把罪行推給她?「你最好搞清楚狀況,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你,是你把我吃了。」
「我把妳吃了?」
「對,你把我吃了,你別妄想推卸責任。」
「我不想推卸責任,我還願意負起責任,可是,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他立刻采取行動交換位置,轉眼間,他在上,她在下。
有一瞬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當她回過神,瞧見他得意的笑容,她終于明白一件事--這個家伙從頭到尾都在耍他,他就是要她自己乖乖招來。
「單亦濤,你可惡透了!」
「我知道我很可惡,可定我現在好開心,我終于擁有妳了。」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沒辦法問清楚他是什麼意思,因為他再一次把她推向的世界,思考停擺了,除了彼此,什麼都變得不重要。
「哈--啾--」一手抱著面紙盒,一手拿著衛生紙擤鼻涕,顏琪彬控訴的瞪著單亦濤,同樣是感冒,為什麼她的情況比他還悲慘?
「妳的情況看起來好象很槽哦!」他充滿憐憫的看著她。
「你還好意思說,這都是你的錯--哈啾--」
「妳的抵抗力太差了,應該多吃點營養的補品。」
「罩亦濤,你真的很可惡……」
「妳還是閉上嘴巴少說幾句話。」
張開嘴巴又閉上,她將手中已經惡心巴拉的衛生紙扔到垃圾桶,然後又抽了一張衛生紙堵住鼻子,她是應該少說幾句話。
「妳變成紅鼻子馴鹿了。」他忍俊不住的笑出聲。
「這不好笑。」奇怪,她怎麼會愛上這個男人?她開始懷疑自己神經錯亂,
「不過,妳這個樣子真是可愛極了,我去拿照相機幫妳拍張照片留念。」
「單亦濤,我生病已經很難過了,你還要惹我生氣!」
「就是因為妳生病很難過,我才要做一些事情轉移妳的注意力。」
「歪理--哈啾--」
「歪理也是一種道理啊!」
這一次她是自願閉上嘴巴,她懶得跟他說了,因為她根本說不過他。
「好啦,妳就別逞強了,我帶妳去看醫生。」
顏琪彬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下她根本沒辦法面對記者,「萬一遇到記者怎麼辦?」
「我會應付,妳唯一要做的就是微笑,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妳正好感冒,本來就不方便開口說話。」
「我又不是你旗下的藝人--哈啾--你幫我回答問題不是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