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未滿十八歲嗎?」梁浣浣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
呵……韓愛紗想笑,卻笑不出來,這家伙是不是喝醉了?
左手食指往嘴巴中間一擺,她很小聲的說︰「沒關系,我不會告訴別人。」
揉著太陽穴,韓愛紗相信她真的喝醉了,雖然她口齒還很清晰。
「來嘛、來嘛,喝一杯!」
「我下能喝酒,喝了酒,我的皮膚會長一顆一顆紅紅的疹子。」
終于打了一個酒嗝,梁浣浣抓著她的手東看西找,「疹子……在哪里?」
「我沒有喝酒,疹子還沒有跑出來。」越說越大聲,韓愛紗覺得自己快瘋了。
「怎麼還沒跑出來?」她皺著眉,看起來好象很困惑的樣子。
韓愛紗受不了的嘆了聲氣,她好想挖個地洞直接鑽進去,眼不見為淨!
「對了,妳趕快喝一杯,疹子不就跑出來了嗎?」
她干脆直接撞牆算了,怎麼會有人喝醉是這副德行?咬著牙,韓愛紗一字一字說得清清楚楚,「我不要疹子跑出來。」
「喔!」梁浣浣的神情看起來似懂非懂。
「妳不要喝了,我哥待會兒就來了,他看到妳喝這麼多,我肯定會遭殃。」
頭往左邊晃,再往右邊晃,她很困擾的問︰「我怎麼沒看到妳哥?」
「他還沒到。」韓愛紗忍不住用手敲著頭,她搞得她腦袋瓜子快要爆炸了。
「怎麼這麼慢呢?」
「我也希望他快一點過來。」她才可以盡快月兌離苦海。
「有辦法了!」低下頭,她很專心的翻著斜背在身上的皮包,「他說我想他,就可以打手機給他。」
「我很高興妳喝醉酒的時候還會想到我。」韓拓人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眼前的醉人兒,她這副嬌憨的模樣還真是可愛。
「我找不到手機……咦?」猛然抬起頭看到他,梁浣浣笑得好燦爛,「你動作怎麼這麼慢?」
「如果妳事先跟我約好,我動作會快一點。」
「老哥,她真的喝醉了。」韓愛紗覺得自己應該提醒他。
像是想到什麼,梁浣浣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往他身上爬,他趕緊抱住她,以免她滑下去,她馬上像只小貓咪舒舒服服縮在他懷里,「韓拓人,我想睡覺。」
「好,我帶妳回家睡覺。」韓拓人看了一眼緊跟在後的原田一郎,示意他送韓愛紗回家,隨即走出酒吧。
「韓拓人,你唱歌給我听好下好?
「我不會唱歌。」
「哪有人不會唱歌?」皺了皺鼻子,梁浣浣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的咯咯笑了起來,這讓韓拓人不由得寒毛一豎,「沒關系,我教你,我最會唱搖籃曲了。」
「……」他是不是應該用塊布塞進她的嘴巴?算了,他還不如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上車子載回家。
嗚……她好想哭,她的頭好痛好痛,她全身的骨頭好象要散掉了,她是怎麼了?翻了一個身,梁浣浣掙扎的張開眼楮,她好象看到韓拓人……眨了眨眼楮,她真的看見他,嘻,他真的好帥哦!
「妳心情很好。」不知道何時,韓拓人已經張開眼楮看著她。
「醒來就可以看到帥哥,心情當然很好啊!」除了剛蘇醒時候的聲音沙啞,她看起來頭腦很清楚。
「如果妳願意的話,妳可以天天都有好心情。」
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頭搖得像波浪鼓,「不可以,我們還沒有結婚。」
「妳還是可以提早搬到這里。」
「這里……」一聲尖叫,她跳了起來,接著又是一聲尖叫,她連忙拉起棉被遮蓋自己的身體,隨後又是一聲尖叫,可是這回她嚇傻了。
「妳知道我習慣果身睡覺。」
怔怔的點著頭,她的反應好象有點過頭了,是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敝,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跟你一樣沒穿衣服?」
「妳要我從頭說嗎?」
如果他是想松懈她緊繃的心情,他成功了一半,她驚慌的面孔終于露出一絲絲笑意,「難不成從尾巴說嗎?」
「我是想先讓妳知道,事情的經過有一點冗長。」
「我會捺住性子听你慢慢說。」
「我把妳帶回來以後,妳就吵著要洗澡,妳全身都是酒臭味,我想洗個熱水澡也比較舒服,就幫妳放水。」
「然後,順便幫我月兌衣服?」
「別急,我剛剛幫妳放水,妳自己就等不及的在旁邊月兌衣服,而且邊月兌邊罵,說什麼衣服都打結了,後來干脆坐在地上哭鬧,嚷著要我幫妳月兌衣服。」
梁浣浣有一種預感,她最好別繼續听下去,接下來的情況肯定像惡夢。
「我幫妳月兌了衣服,妳也乖乖洗了澡,還穿上我為妳準備的睡衣,可是一爬到床上,妳又開始吵鬧不休。」
「為什麼?」
「妳說太熱了,硬是要月兌衣服,我怕妳會著涼,想盡辦法阻止妳,妳卻狠狠的咬了我一口。」為了證實他所言不假,韓拓人伸手讓她親眼瞧瞧還留在上面的紅印記。
我的天啊!她怎麼會干出這種事?「很痛嗎?」
「我咬妳一口,妳自己感覺一下有多痛。」
「不,不用這麼麻煩了。」她可是細皮女敕肉,哪里禁得起他咬上一口?
「我還沒說完。」
「還有?」
「妳月兌完衣服後,整個人撲到我身上來。」
這會兒又要演哪一出戲碼了?「我……我為什麼要撲到你身上?」
「妳想月兌我的衣服,妳一直嚷著要跟我玩親親。」
別開玩笑了,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你在騙我?」
「如果當時有辦法分身,我一定會錄下來存證。」
梁浣浣雙手掩面,她真的沒有臉見他。
「我真的不知道喝醉酒的人這麼有力氣,我好幾次試著阻止妳,可是,妳就像吃了興奮劑,我根本拿妳一點辦法都沒有,妳害我現在全身腰酸背痛,妳說,妳是不是應該補償我?」
腰酸背痛……寒毛直豎,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這會兒沒多余的心思害羞了,她連忙放開手追問︰「我……跟你……我們兩個……」
「我們兩個怎樣?」
抿了抿嘴,梁浣浣微微顫抖的問︰「我、我是說,我有沒有對你做更過分的事?」
「妳把我當馬騎,還拿我的衣服當鞭子……」
「夠了,不用再說了。」再下去就是限制級了,她還是到此為止。
「真的不用說了嗎?我很樂意繼續為妳解答。」
「多謝你的好意,不必了!」
「不早了,我得去醫院了,待會兒用過早餐,妳再請原田叔送妳回去。」跳下床,韓拓人完全不在乎自己一絲不掛,一派從容的當著她的面走向衣櫃。
驚嚇的馬上縮進被子里面,她听見他的笑聲輕快的揚起,以後,她再也不要喝酒了。
怎麼可能?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就算她醉得毫無知覺,女孩子第一次不是很痛嗎?她這個人皮是硬了一點,可應該不至于一點感覺都沒有嘛!
敲著腦袋瓜,梁浣浣拚命的想喚回那段失去的記憶,可是不管她如何回想,最後的印象只到進了酒吧狂飲,她記得自己一直喝一直喝,想要讓自己變成大人……
奇怪,當時為什麼會覺得喝酒可以讓自己像個大人?也許是喝了酒,就沒有什麼事情不敢做,這種感覺好象擺月兌當小孩子的牽絆,果然,喝了酒,她做出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情。
「浣浣!」韓愛紗的頭從門邊探了進來,她看起來一副很擔心的樣子,「妳還好嗎?」
嘆了聲氣,她很哀怨的說︰「我不好,我全身上下都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