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的接過畫,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藏在如此輕易取得的地方,看樣子,她命中注定栽在他的手上。
打開一瞧,她手中的畫確實是Trachelium的原畫,她是徹底輸了。
「我有一個條件,除了周末假日,我們平日互不打擾。」
「理由何在?」
「平日我得把全部心力放在工作上,沒有時間搞男女關系。」
「如果我不接受妳的條件呢?」
「我們就繼續耗下去,反正離期限還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手一攤,瞿影風瀟灑的道︰「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周末終于到來,藍君紗知道自己的決定很可能是個錯誤,她應該再三琢磨,可是最後她還是依約來到瞿影風的住處,不是因為她不能不管那幅畫,也不是因為她一次又一次栽在他手上,而是一種沒辦法抗拒的牽引,現在,她什麼也沒辦法想,唯有牢牢記住一件事,他們的關系是建立在交易之上,交易會有終止的一天,而這一切終將結束。
「妳再不來,午餐就要變成下午茶了。」一看到藍君紗,瞿影風松了口氣,他還真擔心她臨時反悔改變主意。
「我臨時有事耽擱了。」
「沒關系,來了就好,過來坐。」他拉著她的手來到餐桌邊。
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她傻眼了,「我們只有兩個人,你干麼準備這麼多?」
「我不知道妳喜歡吃什麼,所以什麼都準備一點,況且,今天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我當然要為妳準備得豐豐盛盛。」他紳士的幫她拉開椅子,「請坐。」
坐了下來,她戰戰兢兢的看著他在對面落坐。
「妳喝紅酒嗎?」
「我可以試試看。」
拿起酒瓶幫兩人的酒杯注滿,瞿影風笑著打趣道︰「放輕松一點,現在坐在妳面前的男人可不是野狼,而是妳的情人。」
「我、我還不習慣這種新關系。」為了緩和緊張的情緒,藍君紗拿起酒杯一口氣喝了一半,不過,好象沒什麼作用。
「我可以了解,妳放心,我不會用蠻力逼妳就範。」可是他看起來像只虎視眈眈的豺狼,好象隨時會向她撲過來。
唇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她不相信男人的話,「失去理智的時候,你還會記住這句話嗎?」
「我相信妳會提醒我,我們還是先用餐好了。」
「好啊!」她很樂意轉移注意力,否則繼續緊繃下去,她很可能心髒衰竭。
「這是我請費蒙里歐酒店的廚師準備的,妳看看合不合胃口。」
終于松懈下來,她專心的享受面前的美酒佳肴,直到他們從餐桌轉移到客廳,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品嘗咖啡。
「我何時可以拿到那幅畫?」
「我今天就可以把那幅畫交給妳。」
藍君紗驚異的揚起眉,他倒是滿干脆的嘛!「你不怕我跑掉?」
「我不會讓妳跑掉。」瞿影風說得很輕松,卻教人感受到一股堅定的力量。
「你就這麼有信心,不怕失算嗎?」她真的很受不了他的自以為是。
「如果我不想放手,死也不會放手。」
冷不防打了一個寒顫,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好象永遠?這兩個字令人毛骨悚然,她不再是一個人,她不再毫無牽掛……夠了,她干麼嚇自己?他又沒有提到結婚,他們不會糾纏一輩子。
「我有信心,妳會愛上我。」他很貪心,得到她的人後,他還要得到她的愛。
「我……愛上你?」
「不超過一個月,我會讓妳親口說出妳愛我。」瞿影風像在宣誓。
嗤之以鼻的一笑,藍君紗故作輕松的朝他做了一個鬼臉,「你作白日夢比較快。」
「我們來打個賭。」
「不要。」
「我就知道妳不敢跟我賭。」
「我……誰說我不敢跟你賭?」雖然她很沖動,但不至于笨笨的隨著人家的挑釁起舞,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覺得心虛,好象不跟他賭,她就會愛上他似的。
「如果我贏了,妳就嫁給我。」雖然他看起來好象隨口說說,卻嚇了她一跳。
「嫁……嫁給你?」她的不安就像小石子在湖面上激起的漣漪,越來越大。
「這只是個賭注,玩起來比較刺激啊!」
別慌,她是受他吸引,可是,她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愛上他?她不想愛上任何人,更不會對一個男人說出那三個字,「好啊,不過是個賭注嘛!」
突然,他的眼神變了,那是一種展開掠奪的訊號,既危險又熱情,「妳會不會覺得我們的話太多了?」
「不、不會啊!」現在,她才注意到兩人的距離如此貼近--不到五公分。
「可是,我想吃甜點了。」瞿影風傾身向她逼近,她一下子從坐姿癱成平躺。
「什麼……甜點?」完全無法動彈,藍君紗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妳。」他的手從膝蓋滑進她的裙內。
「你……你說……不會……」她根本沒辦法說話,她好象快喘不過氣來,心跳得又快又亂,今天她不應該穿洋裝,這好象有歡迎他為所欲為的嫌疑。
「不會什麼?」
「不會……你不要靠得這麼近,我沒辦法呼吸。」
「我可以幫妳呼吸。」
這如何呼吸?她張開嘴巴,可是來不及提出疑問,他唇舌就靈巧的纏上,他的渴望如驚濤駭浪,他不想再隱藏他對她的,他等候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她要反抗,他不能用蠻力逼她就範,可是,為什麼她一點掙扎的念頭也沒有?是他狂熱的氣息令她迷惑,還是他迫切的使她無助?
靶覺到她的臣服,他起身抱著她走進主臥室,將她放到床上。
「瞿影風,我……我……」在他灼熱的注視下,她只能緊張的猛咽口水。
「看著我,相信我,我會很溫柔。」他趁機解決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兩眼發直,她突然覺得口干舌燥,沒想到這家伙的胸肌這麼性感,「你……真的不會把我弄痛?」
「不會,我會讓妳看見天堂。」趁她心慌意亂之際,他的魔掌悄悄向她進攻。
「天堂……那不就是死掉的意思嗎?」藍君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果裎相見,她一心想著死亡的滋味,令人好奇,又令人害怕。
「妳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他愛極了她這種直率的天真,他已經按捺不住的想一口吞了她。
「可是……」
「妳的意見太多了。」瞿影風強悍的撒下之網,唇舌激狂的舌忝弄粉女敕的蓓蕾,長指貪婪的在脆弱的嬌軀上游走蹂躪。
玉手深入他的發絲,她忘了言語,她的和靈魂在一波波的攻勢下沉淪,不住的嬌喘吟哦,終于,她在他霸道的侵佔下成為他的一部分,她發現他欺騙他,她快痛死了,可是,她嘗到了欲死還生的滋味,這就是天堂嗎?她沒辦法思考,只能隨著他一起縱情飛舞。
揉著僵硬的脖子,藍君紗筋疲力盡的往辦公室走去,她最討厭開會了,坐在會議室的人一個個年紀都比她大,每個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她表現,以前有小歡在一旁坐鎮,小歡優雅尊貴的氣質很自然就贏得人家的敬重,可是她毛毛躁躁跟只跳蚤沒兩樣,人家當然不會把她當一回事,她也很想變得成熟穩重,不過總要給她時間,偏偏那些人一個比一個還小氣,非要搞得她神經緊張,開會比上戰場還有壓力,試問誰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