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瀧澤翼的聲音穿透黑色布簾傳了進來。
「我在穿了。」趕緊月兌下衣服,斐郡璦換上新娘禮服,不過說實話,禮服可不怎麼好穿。
「需要我幫忙嗎?」
「不、不用了。」這下子急得額頭都冒汗了,奇怪,拉鏈怎麼勾不到?
「你確定?」原本婚紗店安排了專人協助新娘子,可是他把閑雜人全部撤離,現在除了他,她還能找誰幫忙?
「當然,沒有問題。」她越說越小聲,氣息也越來越亂,拉鏈終于勾到了,可是好難拉哦!
「怎麼我听你的聲音好像不是這麼回事?」瀧澤翼神不知鬼不覺的鑽進更衣間,雖然臨時圍成的更衣間很大,可是多了一個高大的男人,難免變得擁擠。
嚇了一跳,斐郡璦慌張的亂了腳步,整個人往前一栽,所幸瀧澤翼及時伸出手勾住她的腰。
「拉鏈沒拉好。」他的目光垂挺的落在那片白皙的脊背上。
「那……不太好拉。」像是被打上石膏,斐郡璦全身僵硬。
「你可以請我幫忙,干麼非要自己逞強?」
「我想……我自己應該可以。」
「別扭的女人。」他輕而易舉的幫她把拉鏈拉上,然後退出更衣室。
緊張了半天,卻什麼事也沒發生,斐郡璦不禁自嘲的一笑,她根本是自己心里有鬼,對他心存不該有的幻想,而他,不過是在做一份工作。
「你還有問題嗎?」
「我出來了。」深呼吸一口,她拉開布簾走了出來。
「過來。」一雙眼楮眨也不眨地直瞅著她,他的三魂七魄全被她勾走了,剛剛好不容打住的沖動這下子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你覺得怎麼樣?」雖然身上的白紗端裝典雅,既沒露胸,也沒露手臂,可是他灼熱的眼神仿佛她不著片縷,教她卻步不敢前進。
意識到自己的急躁有失此刻所扮演的角色,瀧澤翼不再逼她向前,只是輕柔而著迷的發出贊嘆,「很美!」
「那就這件好了。」換一件禮服就流了滿頭大汗,再換,不就變成落湯雞嗎?
「不急,這里還有好幾件今年的新款式,全部試穿過以後再來作決定。」
「什麼?!」瞧見他指的那一排婚紗,斐郡璦頭都暈了。
「瀧澤家的新娘可是萬眾矚目,馬虎不得。」
「可是……」
「你想逼我動手嗎?」說著,他伸手取下一件。
「不用了,我再去換。」斐郡璦趕緊搶過他手上的新娘禮服鑽進更衣室。
挑眉一笑,瀧澤翼等了一分鐘之後,便堂而皇之的跟著走進去。
「我來幫你。」
「啊!」驚叫一聲,她慌張的把剛剛換下來的白紗遮在胸前。
「我勸你小聲一點,你應該不會願意驚動任何人吧,否則以我們現在的情況來看,你想會引發什麼樣的誤會?」
「你、你在這里我沒辦法換。」
「沒有我幫忙,你怎麼擺平後面的拉鏈?」
「那……等我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再叫你。」
「這不是很麻煩嗎?」
「我求求你。」斐郡璦楚楚可憐的咬著下唇。
「可以,不過,」他指著自己的唇瓣,挑釁的提出條件,「親一個。」
「嗄?」
「不要就算了,我不勉強。」瀧澤翼瀟灑的聳聳肩。
她知道自己可以抗爭,可她一點也不想這麼做,是因為她不愛逞口舌之快嗎?不是,是她根本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你可以閉上眼楮嗎?」只是淺淺的一個吻,不會怎麼樣。
沒有異議,他順從的把眼楮閉上。
咽了口口水,終于,她鼓足勇氣踮起腳尖貼上他的唇,原本想一下下就好,可是他卻一把圈住她的腰,往懷里一帶,她的唇隨即淪為他的獵物,任他的唇舌激情的糾纏蹂蹭,他的手總算可以恣意撫模那片白女敕如絲的肌膚。
理智催促她就此打住,可是她管不住那顆沸騰的心,眼前的男人像團火焰,明知道不能靠近,可是耀眼的光芒卻教人不自覺的向他飛撲而去。
擋在他們之間的新娘禮服何時掉落在地,沒有人知道,他的口舌更狂烈的往下侵略,內衣隨即落地,飽滿的柔軟成了他嘴中的饗宴,他貪婪的吸吮,戮咬的痕跡留下他的記號。
「嗯……」她無助的抓住他的肩膀,尋求支撐身體的力量。
「你真的好美!」魔掌悄悄滑向他覬覦的幽谷,推開阻隔他的屏障,他輕柔的撩撥。
意識到繼續發展下去,她將萬劫不復,她連忙喊道︰「不,不要!」
「你想要我不是嗎?」為了證明自己所言屬實,他長指登堂人室。
「不……」不適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可是隨著他手指緩緩的律動著,她的意識漸漸在迷失。
「你最好小心一點,否則下次不只這樣子而已,我們一起下地獄報到!」退出令人忘情的幽谷,他轉身走出更衣室。
閉上眼楮,她是松了一口氣,可是的火苗還在體內余波蕩漾,難以平息,她好無助,未來一個月他們天天都要相處,萬一哪天他們失去控制了怎麼辦?
第五章
斐郡璦的擔心無疑是多余的,因為除了剛開始那幾天,「上官翼」寸步不離的陪著她采購結婚的物品,接下來他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隨著婚禮一天一天的逼近,斐郡璦越來越彷徨,這種心情起于「上官翼」的忙碌,因為他們常常要等到三四天才能見上一次面。
雖然他找了一個懂中文的佣人優子照顧她,而在優子的陪伴下,再加上他為她準備的書籍,時間說起來並不難熬,然而令她感到無助的是「思念」,越是見不到他,她就越想他,想得害怕,想得惶恐,這是不對的,她就要結婚了,怎麼可以牽掛著他?
理智告訴她,他們越少見面,她就越可以安心,再也不會有任何月兌軌的事情上演,因為她對他的抵抗力實在太薄弱了,可是人的心比一匹月兌韁野馬還難掌控,她根本管不住!
「小姐,你快來看看,先生送了首飾過來,每一種款式都很漂亮哦!」優子興匆匆的跑了進來。
「先生……怎麼不親自送過來?」她知道優子口中的先生指的是「上官翼」,也知道出自己不適合向佣人詢問他的下落,然而就是忍不住。
「好像有個會議在等先生,所以趕著出門。」
「喔!」他是不是刻意躲著她?
「小姐,你還是趕快看看這三套首飾,先生說不喜歡可以退回去更換其他的款式。」
「我不喜歡戴首飾。」她連看都不想看。
「不行不行,小姐當新娘子那天一定要戴首飾。」
斐郡璦不知道這是哪來的規定,不過她討厭爭論。
接過優子手上像公事箱的木盒子,她翻開一瞧,清一色都是鑽石,每一套都是項鏈配上耳環,各個光彩奪目,雖然她對鑽石沒什麼研究,不過她見那些有錢的貴夫人戴過,這些鑽石肯定價值不菲,少說也要上千萬。
「優子,這麼貴重的東西戴在我身上,我會很不自在。」每次看到那些貴夫人戴這類首飾,她就覺得很可笑,她們為了展示自己的鑽石有多麼貴氣,脖子好像扭到一樣,她才不要把自己弄成那副德行。
優子顯然不明白「貴重」和「不自在」有何關系,她疑惑的皺著眉。
懶得解釋,斐郡璦只道︰「反正,請你幫我退回去給先生,可以嗎?」
「這些首飾都沒有小姐喜歡的款式嗎?」
斐郡璦胡亂的點點頭。
不再勉強,優子掩上木盒蓋,對這樣的結果顯然早就有心理準備,「那我打電話告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