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如她的人,那麼甜美、那麼直率,他願意終此一生沉溺其中。
口沫相濡已無法滿足他體內的火熱,他的唇齒轉而啃吻她縴細的頸項,他的手則探進她的衣內,在他大掌的揉捏下顫抖的挺立,她難以自持的發出嬌弱的吟哦。
听著她愉悅的嬌喘聲,他體內的渴望更加沸騰,他想要更多。
砰!越來越狂野的兩個人雙雙跌落在沙發上,身體更親密的糾纏難分,他們的眼中只有對方,其他的全被拋到腦後。
可是,因為這一聲驚動,原本在廚房研究料理的謝彬慌張的沖到客廳想一探究竟,而這一看,可把他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老天爺,他從來不知道主子也有這麼……激烈火辣的一面!
門鈴不識相的挑在這時響起,驚醒的謝彬趕緊閃回廚房,他可不想讓主子知道他剛剛的偷窺……其實也不能算是偷窺,他們挑在這種地方,他不小心就會看見。
沙發上的兩個人倉皇的分了開來,狼狽的整理身上的衣服。
「我去開門。」賓沁良羞答答的起身走到大門前,先正了正自己,再拉妥身上的衣服,才打開大門。
「吉歐!」賓沁良怎麼也沒想到站在門外的人是自己的好友。
「我打手機給你,你的手機好像沒電。我打到賓家,佣人說你不在。我記得你說過容先生的住處,心想你可能在這里,就過來試試看。」
「進來啊……吉歐,你喝酒?」聞到撲鼻而來的酒氣,賓沁良捏著鼻子,皺起眉頭揮揮手,意圖揭去那股嗆人的味道。
「沁良!」吉歐像個被欺負的小孩見到母親,號啕大哭的鑽進她的懷抱。
「你怎麼了?」
「我……我死了!」
「你死了,那我在跟誰說話?」她好笑的翻著白眼。
「我……做錯了一件事,我真想死掉算了!」
推開他,賓沁良開始心急起來,她不安的追問︰「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吉歐來自單親家庭,沒有父親的小孩總是多了那麼一股韌性,他旺盛的生命力最令她佩服,如果不是踫到很嚴重的事,他不可能說出這麼沮喪的話。
「我……學你做了一點股票投資。」吉歐越說越小聲,十只手指扭絞在一起,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眼楮危險的一眯,賓沁良冷冷的幫他把剩下不敢說出口的話道明,「結果賠慘了是不是?」
不安的看了她一眼,吉歐怯怯的點點頭。
「吉歐•魯夫!」賓沁良氣得想踹他一腳。
瑟縮了一下,吉歐好無辜的道︰「我……我听你提過那幾支股票,也很認真的看了好多天的盤,果然一直漲我以為是跟進的時機,所以……」
「你這個大笨蛋!」
「我……怎麼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早提醒過你,你不要看到我賺錢就手癢。研究股票投資是我的領域,而你的長才在服裝界,你怎麼听不懂呢?」
「我,我只是想早一點完成夢想。」
「你想這麼多干什麼?我會幫你。」她一直沒有告訴吉歐,她之所以投資股票就是為了幫助他,她不想增加他心里的負擔。他們之所以能夠成為患難之交,就是因為他們身上有共同的特質,吉歐的骨氣是不會允許自己拿她的錢。
「我知道,可是我怎麼可以自私的把自己的責任加在別人身上?」
用手肘敲了他的腦袋瓜一記,賓沁良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你干麼那麼愛計較,你不把我當朋友了嗎?」
「不是,我……唉!對不起!」反正現在說理想全都是空談,真有那麼一天再來說吧!
「哎呀!賠了就賠了,還能怎麼樣?大不了慢一點完成你的理想,你就多熬一些苦日子吧!」
「你不生氣?」
「我干嘛生氣?損失的是你又不是我!」搞不清楚狀況的家伙!
「因為損失讓我認清自己的能耐,我看開了。」
「看開了你還哭,笑死人了!」
「我……」他是很傷心,不過主要是哭給她看。她是他的會計長,早晚會發現他少了一大筆存款,追根究底之後,恐怕會大發雷霆,拳頭不小心一揮,可是會把他的鼻子打歪,所以他還是自動送上門比較安全。
「我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事,以後不要趴在我身上哭,難看死了!」
「好,我走了!」可是一踫到門,吉歐又轉過頭來,他自始至終都忘了跟主人打一聲招呼,「不好意思,打擾了,拜拜!」
門一關,容玉麒終于按捺不住的提出質問,「他和你是什麼關系?」
「我沒告訴過你嗎?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男女有別,就是好朋友,也不該逾越禮教。」
「逾越禮教?」賓沁良好笑的搖搖頭,「你也太八股了吧!」
「對,我是八股。你是個姑娘家,怎麼可以允許他對你亂來?」她滿不在乎的口氣讓他不悅的皺起眉頭。
「他沒有對我亂來,我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他怎麼可以用這種態度跟她說話?好像她有多下賤一樣!
「我瞧見的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那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不出口。」
「受到指責的人是我,你有什麼說不出口?」
容玉麒冷然的撇開頭。
「你如果是男子漢大丈夫就大聲說啊!」
深吸了一口氣,他生氣的道︰「你的行為就像個青樓女子。」
「你竟然說我是……」賓沁良連說出「妓女」的勇氣都沒有,原來在他眼中,她是那麼卑賤的女人!
越想越難過,她賭氣的嚷著,「你愛怎麼說,隨便你,反正這是我的事,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你……」
「我不想再跟你說話,否則我會失手掐死你!」她橫沖直撞的沖到大門前,一拉開門把跑了出去,臨去之前,還不忘用力甩上大門,以示她的怒火有多高漲。
怔怔的瞪看著門,容玉麒已經記不得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他是打翻醋壇子,完全失去理智……天啊!這會兒她一定恨死他了,他該如何是好?
***
瞪著天花板上的吊燈,賓沁良生氣的數著,「一天、兩天、三天……」
「你這樣子太慢了,我直接告訴你好了,你們已經一個禮拜沒見面了。」吉歐一臉同情的看著她。
「誰要你多管閑事啊!」她惡狠狠的瞪著他。
「我是好心,看你臉色不太好,幫你省點力氣不好嗎?」這年頭不適合當好人,好心沒好報!
「不好,我看你是幸災樂禍!」
「你又不是被人家拋棄,我干嘛幸災樂禍……呃!我不是希望你被拋棄,我的意思是說,你還不夠淒慘,我干罰幸災……不對不對,不是這個意思……」
「夠了!」
嘿!他無辜的咧嘴一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越解釋越糟。
「你不說話,我不會當你是啞巴。」不過,賓沁良還是決定自動自發的把頭轉向另一邊,不再忍受他的聒噪。
模了模鼻子,吉歐乖乖的閉上嘴巴。可是沉默不到一分鐘,他又忍不住想發表高見。他也換了一個位置,方便自己跟她面對面。
「其實你不能怪他,他不過是古板了點……」
「古板也不能罵我是妓女啊!」賓沁良將全部的不滿藉大吼吼出。
他瑟縮身子的搭著耳朵︰「我知道,你用不著這麼大聲,耳膜會震破。」
「還不都是你的錯,動不動就勾我的肩、搭我的背,我才會被誣陷!」
「我們一向都是這個樣子,哥倆好不是嗎?」吉歐一臉莫名其妙的模著頭。
張著嘴,賓沁良卻說不出話。一直以來,她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