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的勾唇一笑,容楚兒冷颼颼的道︰「你對他好像挺了解的嘛!」
「我最近都沒有看到他的花邊新聞啊!」言下之意,她可是有憑有據,不是私心偏袒他,雖然事實如此。
「報紙可不代表全部,沒看到並不表示沒有。」一加一等于二,這是數學上的邏輯,可不是生活上的定律。
「可是,你指控一個人,總也要有證據啊!」容雁兒今天的嘴巴特別靈活,一來一往氣勢完全不輸容楚兒,激得容楚兒把冷靜全丟到腦後。
「我不需要證據,我親眼瞧見了。」
「嘎?」
「你不要吵我,我趕著離開。」容楚兒心煩氣躁的揮了揮手,這種事情說了不過是讓自己顏面掃地,她何苦為難自己?
沖過去扯住容越兒整理行李的手臂,容雁兒氣沖沖的肅起面孔命令道︰「我不準你走,你這麼做傷害的不只是姊夫一個人,爹地和媽咪,還有沈伯伯和沈伯母都會很難過,你不可以這麼任性。」
炳!這個小妮子竟然說她任性?容楚兒好笑的搖搖頭,驕傲的道,「雁兒,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姊姊,就放開我。」
遲疑了半晌,容雁兒很無奈的松開手,嘴巴上還是不死心的呼出,「姊,你好自私哦!」
「我承認。」
「我要去告訴姊夫。」容雁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容楚兒不在意的聳聳肩,「隨便你,我願意給他機會阻止我,如果他辦得到。」
眼楮一亮,容雁兒態度軟了下來,「姊,那你總要告訴我,你到底要去哪里?要不然姊夫怎麼找你?」
冷冷的瞥了容雁兒一眼,容楚兒一副事不關己的說︰「這是他的問題,我沒有必要幫他解答。」
「可是……」
「如果他真有心,他找得到我。」
「是啊!等他找到你,不知道過了幾年,更別說是阻止你逃婚。」容雁兒不以為然的撤了撇嘴,什麼嘛,根本是一點誠意也沒有。
「你以為我會放著公司不管嗎?我只有離開兩個禮拜。」她不想進結婚禮堂,肯定會惹出一大雄風波,未免耳根子得不到靜,等事情稍稍緩和再回來。
「姊……」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機場了。」終于關上行李箱,容楚兒把行李拉下床,這時,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轉身走到梳妝台,她拿起上頭的信箋,「有你傳話,我想這個用不著了。」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容楚兒拖著行李往房外走去。
跋緊跟過去,容雁兒試著做最後的努力,「姊,你不可以這樣子……」
一小聲一點,如果把大家都吵醒了,我一輩子都不回來。「
捂住嘴巴,容雁兒可憐兮兮的看著容楚兒。
「等我搭上計程車,你高興怎麼叫都隨便你。」
不知如何是好,容雁兒只能眼睜睜跟著容楚兒提著行李下,離開家門,直到看著她搭上計程車揚長而去,她才驚天動地的沖回屋內,把雙親從睡夢中挖起來。
***
坐在飛機上,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容楚兒越來越沮喪,她早知道沈亦不可能攔住她,他不可能猜得到她要去哪里,即使她故挑選他們曾經一起造訪的夏威夷,而他們在那里根本沒留下什麼美好的記憶,她就是忍不住想賭一賭,心想,他會不會了解她透過雁兒傳話,其實就是想給他機會?
也許,他正在為她的逃婚感到慶幸,他為她所做的那些浪漫的舉動不過是出于一種習慣,他這個多情種子對女人就是那麼溫柔,她甚至敢,除了她,大概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此厭惡過。
忍不住,淚水浸濕了雙眼,一滴又一滴的淚珠無聲的滑下,這時候,有人遞上一張面紙。
怔了一下,容楚兒假裝沒瞧見,從皮包取出手帕把眼淚擦干。
「新娘子應該是喜氣洋洋,不可以掉眼淚。」
心兒怦怦的狂跳了起來,容楚兒緩緩的抬起頭,望進沈亦充滿憐惜的目光。
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沈亦開始申訴,「天還沒亮,就被人家從床上挖起來,因為新娘子跑了,而我完全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飛車趕到新娘子家,我的小姨子嘰哩呱啦說了一大串,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新娘子為什麼不要我,我只知道一件事,她正要搭飛機離開台灣。
「去哪里?靠我自己猜,我沒有多余的時間可以考慮,我只能直覺的選擇夏威夷,因為在那里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心,很顯然,幸運之神眷顧我,大概知道我還搞不清狀況,所以決定給我機會,現在可以請你告訴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連自己做錯了什麼都不知道,這表示你一點悔改之意也沒有。」
「老婆,公平一點,如果是你誤會了,我根本沒做錯事呢?」
「我親眼看到的會是誤會?」如果親眼所見不是事實,那她真的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可以稱得上是事?
「眼楮看的往往只是表象,並不意謂那是真相,我看,你就直截了當告訴我,听听我怎麼說,再來決定我有沒有做錯事,好嗎?」沈亦一臉懇求的看著容楚兒。
頓了頓,容楚兒終于把憋在心里的事情吐了出來,「我看到她親你。」
炳!他真是笨死了!楚兒態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想必是昨晚受了什麼刺激,他怎麼沒有連想到這件事?
「你在吃醋。」
「我……你很得意是不是?公子!」冷哼了一聲,容楚兒撇開頭。
「她親我,又不是我親她,你怎麼可以因為這樣子就我是公子?」
「她親你,你也沒拒絕她啊!」
「我不能拒絕,因為……」
「我不要听!」容楚兒孩子氣的把耳朵捂住。
抓住容楚兒的雙手,沒有扳離她的耳朵,沈亦只是讓容楚兒不得不面對他,「我知道那個吻對她來很重要,她可以因此而死心,也可以繼續抱著幻想,這全部決定在我當時的反應,而我,從頭到尾都無動于衷,所以她終于相信一件事,我是真的愛你,這輩子我只會屬于你。」
傻了,容楚兒怔怔的看著沈亦。
把容楚兒的雙手拉離耳朵,沈亦深情的道︰「記不記得我那天問過你的問題?是什麼改變我?那就是‘愛’——我愛你,原本這句話我是想等到結婚典禮的時候再告訴你,結果你落跑了。」
這是真的嗎?容楚地覺得自己好像在作夢一樣,感覺很不真實。
「換你說了。」
「說什麼?」容楚兒呆滯的眨了眨眼楮。
「說你愛我啊!」
「我……不要!」容楚兒總回過神來,他害她掉眼淚,她哪能這麼輕易的順了他的心?
睜眼一瞪,沈亦嘟著嘴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小氣?」
「誰教你不告訴我,你要跟別的女人出去吃飯?」眉一挑,容楚兒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看著沈亦。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跟你報告不是很奇怪嗎?」沈亦委屈極了。
「一般人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你不一樣,何況那個女人跟你關系匪淺。」
嘆了口氣,沈亦神情認真了起來,「我知道自己名聲不太好,不過那是以前,當我知道自己的心里只容得下你,我就決定月兌胎換骨。」
「很好,這樣子女人會安全多了。」容楚兒顯然一點妥協的意思也沒有。
看著容楚兒半響,沈亦突然轉話題,「楚兒,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很想問你。」
「什麼事?」
「你當初是怎麼搬進我家?」沈亦若有所思的皺著眉,「你沒有鑰匙,當然不可能從正門走進來,你也不會飛,當然不可能由天而降,所以只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