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嚶嚀和男人的低吼編織出一幕又一幕的春色,夜,在的世界里無助的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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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過落地窗灑滿了房內,看著睡得又香又甜的方影,嚴泗風愛戀的撫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怎麼辦?他好像越來越在乎她,一听到她跟男人出去喝咖啡,他簡直是氣炸了,他沒辦法工作,整個腦袋瓜裝的全都是她,恨不得立刻把她抓到自己的臂彎里,告訴她,她是他的。
他是怎麼了?他忘了嗎?他跟她只是一場游戲,他只想懲罰她,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玩他,三個月的時間一到,也就是游戲落幕的時候,他會放她走。如果她愛上他,他會為她掬一把同情的眼淚,畢竟在他來往過的女人當中,她對他來說是最特別的一個,可是,為什麼他覺得好舍不得?
揮去眼中的眷戀,嚴泗風突然伸手掀開被子,調皮的在方影的上用力打了一下,「起床了!」
一聲尖叫,她半夢半醒的瞪著他,「你干麼打我?」
咧嘴一笑,他好心情的說︰「你該起床上班了。」
「現在幾點了?」
「六點。」
終于有那麼一丁點清醒,方影又是一聲尖叫,「六點?」天啊!她不過睡了三個鐘頭而已!
「我七點到公司,六點起床剛剛好。」
說得也沒錯,不過她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咬著牙道︰「等一下,我又沒工作,上什麼班?」
「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你要陪我到公司上班。」
「我……為什麼要陪你到公司上班?」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待在家里。」
懂了。方影微微眯起了眼楮,冷笑道︰「我看,你是想自己監督我,不讓我到處亂跑,是不是?」
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臉頰,嚴泗風笑著說︰「你能夠明白我的苦心那最好。」
「我懶得理你,我要睡覺!」拉過被子,她蒙頭一蓋地又躺了回去。
「起來!」嚴泗風用力扯了一下被子。
「不要!」即使隔著被子,方影的氣勢依然高漲。
不再說話,他站起身,靜靜地靠在床邊,他就不相信她能夠撐多久。
聲音怎麼不見了?她悄悄地把頭探出來,不過還沒來得及把狀況弄清楚,身上的被子就讓他逮著機會扯掉。
「你……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她憤怒的坐起身。
「你不陪我到公司上班,是想要我留在家里‘治病’嗎?」他色迷迷的看著她一絲不掛的胴體。
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方影驚聲一叫,跳下床沖進浴室。
一陣哈哈大笑,嚴泗風來到浴室外,敲了敲門喊道︰「動作快一點,我等你吃早餐,還有,別再躺回床上,否則後果會怎麼樣,你應該知道。」
棒著門板,她孩子氣的朝他做了一個鬼臉。
「听清楚了嗎?」浴室里的人似乎為了表達她的抗議,一句話也不吭,嚴泗風只好提高嗓門又重述了一遍,「你有沒有把我的話听清楚!」
「知道了。」方影幾乎是用吼的。
滿意了,嚴泗風輕快的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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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真的好無聊!
看著根本忘了她的存在的嚴泗風,方影懊惱的皺著眉。他可好,忙得不亦樂乎,而她卻只能像個木頭人,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天啊!早上都還過不到一半,接下來的時間怎麼熬?
不行,再這麼坐下去,倒不如從這兒跳下去——砰!摔得粉身碎骨來得干脆。
從沙發站了起來,方影一下子走到窗邊看著外頭灰蒙蒙的天色,咳聲嘆氣了起來,一下子走到書櫃邊隨便亂翻亂看,一下子逗著辦公室里的綠色植物,一下子轉到嚴泗風的身後看他在忙什麼,接著順便挑挑看他有沒有白頭發……她就這麼走過來、走過去,一刻也不肯停下來。
「你不累嗎?」放下手邊的工作,嚴泗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不覺得我很煩嗎?」方影笑得有那麼點得意,有個人影在一旁晃來晃去,任誰都受不了。
「怎麼會呢?美女一向令人賞心悅目,不過,我可舍不得你那雙美麗的腳。」
白眼一翻,她皮笑肉不笑的道︰「真是謝謝你的關心,不過它們一點也不會感激你。」
「來這兒的路上你不是說很困嗎?你可以到我的休息室躺一下。」
「我現在一點睡覺的心情也沒有。」什麼嘛,一點誠意也沒有,等她的瞌睡蟲全都跑光了,他才告訴她這兒有休息室。
「我讓阿興陪你去逛街?」
「你以為百貨公司只開給沒事干的人逛嗎?這會兒才十點,誰理我啊!」真不可思議,怎麼會有人說出這麼白痴的話?
「那你自己說,你想怎麼樣?」
眼楮一亮,方影興匆匆地說︰「我想……」
「等一下,有個條件我們得先說好,你必須待在‘杰世’。」
「這不是廢話嗎?」待在這棟三十層的辦公大樓,跟待在他的辦公室有什麼兩樣?好吧!真要有什麼差別,就是一個比較大,一個比較小。
「這兒的頂樓有咖啡廳,你可以到那兒喝杯咖啡,看看報紙雜志。」
「下午茶時間還沒到。」
聳聳肩,嚴泗風好無奈地道︰「我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花樣太多,搞得他心蕩神馳,直想月兌光她的衣服,否則他還真喜歡她在他身邊繞來繞去的感覺。
「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你太貪心了。」
瞪著他半晌,方影突然轉身往外頭走去。
「你去哪里?」
「我去找你的秘書,看看她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幫忙,這樣行嗎?」不等他點頭,她瀟灑的走出辦公室。
他伸手想叫住她,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由著她好了,反正沒什麼搞頭,她便會自動乖乖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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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秘書助理?」已經走到嚴泗風的辦公桌前,嚴競磊還不時回頭看向外面,眼里有著一抹深思。
「這句話你應該去問我的秘書。」
「她在忙,我不好意思打擾她。」誰都知道他女朋友是個超級大醋桶,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跟她打探其他的女人,而且還是個比她漂亮的女人?天啊!這肯定不是一個禮拜不說話而已,她可能會逼他上吊自殺以表示自己的忠誠。
眉一挑,嚴泗風好稀奇的道︰「我怎麼經常見到你在她身邊打轉?」
「那……工作溝通!堡作溝通!」嚴競磊尷尬的一笑。
「有意思,我跟我的秘書都用不著溝通了,你溝通什麼?」
嘆了口氣,嚴競磊舉起雙手以示投降,「好啦好啦,我怕我那只小母獅,這樣可以了吧!」
搖了搖頭,嚴泗風取笑的調侃,「膽子這麼小,眼楮還敢亂瞄。」
「我哪有亂瞄?我一經過她身邊,就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我只是順便看她一眼,這是很正常的反應,任何人都會這個樣子。」
微微一笑,嚴泗風卻語帶威脅的道︰「我能了解,就不知道你的那只小母獅能不能明白這個道理?」
戴上巴結的笑臉,嚴競磊好可憐地說︰「老大,你不會去告我的狀吧!我們好歹同姓,雖不是親兄弟,也是堂兄弟,你不會害我是不是?」
「不會,男人應該幫男人。」他替他丟臉都來不及了,還告狀?
「老大,我就知道你最重義氣了!」嚴競磊一副感激得五體投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