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爵哥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自己慢慢想,總有一天你會想明白。」
「可是,我還是不懂,她有什麼好?為什麼你寧願要她而不要我?」
「縴縴是這世界上惟一可以跟我並駕齊驅的女人。」
「因為她很會賣弄風騷嗎?」
「你太小看她了,她不是只會賣弄風騷,她也可以端莊優雅,她是一個多變的女人,是野性與文明的融合體。」
難以想象冷奕爵所形容的謝縴縴,李妍華只好道︰「奕爵哥哥,我不會放棄,我一定會證明,我才是那個可以跟你匹配的女人。」
嘆了口氣,冷奕爵決定把真相說出來。「妍華,其實我和縴縴已經結婚了,我跟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和謝縴縴結婚了!?」
「這件事請你務必保密,縴縴還沒準備好讓人家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我現在還在跟她周旋。」
「你沒有騙我?」
「我們真的結婚了,還有照片為憑,妍華,你是個好女孩,不要再執迷不悟,我這輩子只會有一個老婆,就是縴縴。」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們結婚的事情說出來,也不會再來打擾你,不過,還是希望你禮拜六來參加我的Party,我爺爺除了邀請親朋好友,還邀請很多商界名流,你也知道,他一向喜歡在宴會上做生意。」
冷奕爵點點頭,「我會帶縴縴去。」
第八章
人家說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胡佩芝看到冷奕爵的第一眼就滿意極了,怪不得縴縴愛他愛得死心塌地,寧願惹她生氣也不肯離開他,好在機會自己送上門,她正好可以了結一樁心事。
「胡小姐,謝謝你肯將‘宏瑞’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讓給「冷氏集團」,你出個價錢,只要是合理的範圍,我們都好商量。」
「你誤會了,‘宏瑞’百分之二十的股權,我並沒有打算賣人。」
眉一挑,冷奕爵不慌不忙的問︰「這我就不明白了,胡小姐請我來,不就是有意將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讓給我們嗎?」
「我是不賣,不過你依然可以擁有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
「你的意思是,條件交換?」
胡佩芝點了點頭,「‘宏瑞’的股權是我給女兒的嫁妝,只要你娶我女兒,就等于擁有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
原來這就是胡佩芝要他親自來見她的用意,婚姻大事也只有他自己可以決定。
冷奕爵揚起一笑,不解的道︰「你並不了解我,放心把女兒交給我嗎?」
「不放心也要放心,我女兒都向著你了,我這個做母親的也無話可說。」胡佩芝說得很無奈,她現在看冷奕爵是很喜歡,不過他在外頭的評價實在是太差了,把女兒嫁給他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她真的害怕,她可不希望縴縴步上她的後塵,因為一次破碎的婚姻,心里將永遠有一道傷口在。
「對不起,我可能要辜負你女兒的厚愛,我已經有很要好的女朋友了。」
听到冷奕爵這麼說,胡佩芝開心極了,不過臉上卻不動聲色,「就我所知,我手上的股權對你很重要。」
「有必要的話,我會撤出‘宏瑞’,到時候你手上的股權就一點價值也沒有了。」
「你這是在告訴我,你不可能娶我女兒?」
「很抱歉,感情的事勉強不來。」
「你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
「謝縴縴。」
「你知道嗎?她就是我女兒。」
怔了好半晌,冷奕爵才緩緩的道︰「縴縴是你女兒?」這說起來很可笑,他完全沒想過要調查縴縴的身家背景,有關縴縴的事情,他都是從雷凱那里听來的,再加上他和縴縴又是偷偷模模的公證結婚,根本沒有給他機會認識她的家人,而且一切都還沒穩定下來,他覺得這事並不重要。
「縴縴沒跟你提過我?」她知道縴縴並不是瞧不起她這個母親,只是不知道怎麼跟人家介紹,所以能夠避而不談的話,她是絕口不提家里的事。
「應該說,我從來不在乎縴縴的母親是誰。」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她也知道,以冷奕爵的家世,對象必定是門當戶對的名門千金,像她們這樣的身份是進不了豪門的,尤其冷家有一個相當難纏的老爺子,她听允豪提過,冷剛很愛面子,他不太可能接納縴縴當冷家的孫媳婦。
「可是……」這真是個麻煩,他不能告訴她,他和縴縴已經結婚了,也不能把這件事告訴縴縴,他可不想讓縴縴誤會他。
「有什麼困難嗎?」
「伯母,要縴縴嫁給我,恐怕沒那麼容易。」
「這是什麼意思?」
「以我對縴縴的觀察,她好像很排斥婚姻,就算我跟她求婚,她也不見得會嫁給我。」
蹙起眉頭,胡佩芝心疼的道︰「我沒想到,縴縴會那麼在意她父親拋棄我們母女倆的事,她的表現一直很勇敢、很堅強,我以為她早就釋懷了。」
「伯母,雖然我不清楚你們過去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听你這麼說,我想,癥結在你的身上。」
「我的身上?」
「抱歉,我這麼說也許有些冒昧,不過請恕我直言,因為你一直沒有嫁給江董事長,自然無法說服縴縴相信婚姻,你是縴縴最在乎的人,你都看不見幸福,又怎麼能妄想縴縴看得見?」
胡佩芝沉默了下來,她知道冷奕爵說得一點也沒錯,若自己對婚姻充滿不安的恐懼感,當然也沒辦法說服縴縴相信婚姻。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話。」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她踏得出去,縴縴才能真正從過去的陰影中解月兌。
「伯母,可否請你不要把‘宏瑞’股權的事介入我和縴縴之間?」
「這……對不起,請原諒我的私心,‘宏瑞’的股權是我惟一能夠留給縴縴的東西,這是我對女兒的一份心,請你體諒。」也只有這麼做,她才會覺得安心。
「伯母……」
「我對你有信心,你一定可以說服縴縴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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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書,冷奕爵凝視著謝縴縴,她正在看電視,大概是節目很有趣,她笑得在床上打滾。
他該怎麼開口才好?他真的很怕她誤會——
「達令,你在想什麼?」謝縴縴突然竄到冷奕爵的面前,往他的腿上一坐。
「我在想,你在看什麼?好像挺有意思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還可以笑得那麼開心?」
「笑給你听的啊!」
忍不住笑了,他真的很佩服她,花招實在有夠多。
「達令,你今天晚上怪怪的,一直皺眉頭,有心事?」自從她發現自己也許已愛上他的那一刻開始,她總會情不自禁的注意他臉上的喜怒哀樂,「關心他」的念頭在不知不覺中已凌駕于「擺月兌他」之上,成為她生活的重點。
「也沒什麼,一點公事上的麻煩。縴縴,明天晚上穿正式一點,我們要去參加Party」
「誰家的Party」
「妍華她家。」
「哦!」謝縴縴意興闌珊的應道。
「不想去是不是?」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最喜歡參加宴會了,怎麼會不想去?」她說得言不由衷。
「那就好,爺爺也會出席,你這一次可別再嚇他。」
「我什麼時候嚇過他?」謝縴縴說得茫然,好像真的忘了自己做過什麼事。
「他說你挑逗他。」
怔了一下,她一副快昏倒的拍了一下額頭,「Oh!拜托,我謝縴縴可是很有品味的,怎麼會挑逗一個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