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點心有什麼差別?」
「滿漢全席講究的是吃,燭光大餐講究的是樂。」
「這是什麼意思?」
「試了你就知道,不過,一天只能嘗試一種,你先選一種吧!」
「這……燭光大餐好了。」
謝縴縴風情萬種的點了點冷奕爵的鼻子,「Ok,達令,你真的好識貨,跟我一樣,都喜歡燭光大餐。」
「可以開始了嗎?」
「把眼楮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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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胡佩芝的電話,謝縴縴匆匆的趕回家。
「螞咪,你不是說要去加拿大一個月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看到胡佩芝,謝縴縴才相信她真的回國了,往常她媽咪出國,只有延長行程,不曾提早回來過,而這次竟然早了將近半個月。
「放不下我女兒,只好提早結束行程啊。」
「好難得哦!」她這個媽咪出門就像丟掉一樣,從來不打電話,哪有可能會想到她這個女兒?
沉重的看著謝縴縴,胡佩芝幽幽的問︰「縴縴,媽咪是不是很失職?」自從縴縴畢了業以後,對縴縴,她就像放牛吃草,懶得再管她,一來她管不動,二來縴縴也不跟她住在一起,工作又忙,母女倆連通個電話都匆匆忙忙,久了電話也省了。
「不會啊!媽咪花了好多心血教育我,又要母兼父職,讓我吃好的、穿好的,媽咪偉大得不得了,可惜我不爭氣,總是讓你失望。」
「傻孩子,你是媽咪的驕傲,媽咪怎麼會失望?」
「媽咪,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你說,不知道該拿我怎麼辦才好,我一點淑女的樣子也沒有。」她還記得媽咪當時說話的口氣,好失望、好灰心。
「媽咪是希望你當淑女,但不表示對你感到失望,媽咪一直認為你是一個很懂事、很孝順的孩子。」
終于意識到不對勁,謝縴縴小心翼翼的說︰「媽咪,你今晚好嚴肅哦!」
事情總要弄清楚,胡佩芝也不再兜圈子,「我的女兒跑去當人家的情婦,我還輕松得起來嗎?」
頓了一下,謝縴縴氣呼呼的咬著牙,低聲咒道︰「死阿烈,竟敢出賣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你不要怪阿烈,是我看到雜志上的報導,听你江叔叔說,阿烈也有出席那天晚上的餐會,所以特地打越洋電話問他詳細情形。」
「你在加拿大怎麼會看到雜志?」真是的,上個雜志怎麼會有那麼多麻煩?
「我怎麼看到並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干什麼?你怎麼會這麼糊涂,你知不知道冷奕爵是什麼樣的人?」這說起來都是巧合,她在加拿大遇到剛剛從台灣飛去那里度假的朋友,她手上正好有這本雜志,人家當然是迫不及待的把這件事告訴她。
「大家都說他是公子。」只有她不覺得,她認為他比較適合用「三秒膠」來形容,一沾就黏上,公子哪是這副德行?
「既然知道,你還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你就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己嗎?」
「媽咪,雜志胡說八道,不可以當真。」
「不要把媽咪當成三歲小孩,你都已經跟他住在一起了,不是嗎?」
「這……你怎麼會知道?」
「我一下飛機就去你租賃的公寓,按了好久的電鈴沒有人開門,只好去找房東太太,她說好久沒看到你了,我讓允豪去查冷奕爵,發現你跟他住在一起。」
完了,罪證確鑿,想賴都賴不掉。
「為什麼?媽咪費盡心思的栽培你,就是希望你將來能夠有好的歸宿,可是,你卻跑去當人家的情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多難過?」
「媽咪……」哎呀!她該怎麼說才好?
是痛心、是失望,胡佩芝的口氣不知不覺尖銳了起來,「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要讓你讀那麼多書,反正用美麗的皮囊賺錢,有沒有讀書有什麼差別?」「當情婦有什麼不好,你不就是人家的情婦嗎?」原本是生氣胡佩芝話中的自我貶低,可是謝縴縴話一出口,就發現自己犯了另外一個更嚴重的錯誤,她做了一直不想做的事情——傷了媽咪的心,雖然她心里老怨螞咪作踐自己,可是縱有千般不是,媽咪就是媽咪,她從來不會明著告訴媽咪,她有多痛恨「情婦」這兩個字,可是現在……
沉默了好半晌,胡佩芝眼角泛著淚光,卻強作勇敢的說︰「我就知道你看不起媽咪,所以你就步上媽咪的後塵,想氣媽咪是不是?」
「媽咪,我……」她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遜,竟然一點也不懂得安慰人。
「你以為我喜歡當人家的情婦嗎?如果不是……算了,我就是那麼下賤!」一開始,她是為了擺月兌酒店的生活,服侍一個男人總比服侍一群男人來得好,而且當情婦可以給縴縴更好的教育和生活品質,漸漸的,允豪對她的疼惜感動了她,讓她無怨無悔的繼續守在他身邊。
她認識允豪的時候,正是他的妻子出車禍變成植物人,沮喪的他原本是到酒店買醉,卻遇見了她,愛上了她。
允豪和他妻子是經由媒妁之言結婚,夫妻之間談不上什麼情愛,當他明白感情這一回事,當然不願意放她走,可是他又不能給她婚姻,所以只能用情婦這個名分安責她。
幾年前,允豪的妻子死了,他向她求婚,可是對婚姻她已經失去了勇氣,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能力承受另一次的傷害,所以只能守著情婦的身份。
「媽咪,對不起,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什麼都別說了,媽咪不怪你,這是媽咪自己一手造成的。」
無助的看著胡佩芝,謝縴縴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她永遠記得爸爸離開她們的那一天,螞咪抱著她哭了一個晚上,一直跟她說︰「對不起,媽咪沒用,害你失去爸爸,不過媽咪笞應你,媽咪會代替爸爸愛你,你不會因為爸爸不要我們了,就少一份愛,媽咪對天發誓一定會做到。」
那晚媽咪的話深刻的烙在她的心上,也讓她立下了重誓,她絕不結婚,她要代替那個沒有良心的男人愛媽咪,而今天,她卻狠狠的傷了媽咪的心。
「縴縴,算媽咪求你好不好?離開冷奕爵。」
「媽咪,我……我不能離開他。」
「縴縴,你是在跟媽咪過不去嗎!你真的這麼怨媽咪!」
「我沒有。」
「那就離開他。」
「我……哎呀,我不能離開他啦!」
「你愛他?」
「我……對對對!」如果這樣子可以讓媽咪好過點,她不介意扯點小謊。
沉吟了片刻,胡佩芝有氣無力的道︰「算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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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我是誰?」一雙柔軟的小手悄悄的從後面掩住冷奕爵的眼楮。
其實對方一走進辦公室,冷奕爵已經注意到了,原本以為是謝縴縴又在玩什麼新花樣,他也樂得等待她出擊,不過一聞到對方身上沒有濃烈的香水味,他就知道不是他美麗的小東西。
「對不起,我猜不出來。」
對方也不勉強他,她放開冷奕爵,從後面走到辦公桌旁邊。
一個長得相當甜美的女孩子立即出現眼前。
「奕爵哥哥,好久不見了,你還記得我嗎?」
對人,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冷奕爵沒一分鐘就想起來了,她是他爺爺的好朋友李爺爺的孫女兒李妍華,冷家和李家可以說是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