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有意嚇媽咪,她也沒想到一走出冷奕爵的辦公室,就接到媽咪的電話,根本沒有時間回去換套衣服,再說,戲想演得好,平時就要多練習,否則怎麼會有效果呢?
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胡佩芝不以為然的道︰「我的女兒不必穿成這副德行也很美。」把縴縴教養成淑女,一直是她努力的目標,她不希望縴縴像她一樣讓人瞧不起,不過,縴縴像是生來就有叛逆的基因,外表勉強裝得來淑女,可骨子里就是一匹野馬。
縴縴的性子一向就倔,她根本管不動,除了干著急沒別的辦法,好不容易看她進入「雷氏企業」,說話穿著各方面變得愈來愈得體,她總算松了口氣,沒想到這會兒她又……
「媽咪,這件衣服可花了我不少錢,你不要把它說得一點價值也沒有,我還滿喜歡的。」為了避免大家老拿她天生麗質的外表作文章,她不僅在工作上做得比別人更賣力,平時還得穿一些正式的套裝把自己包裝得很公式化,這真是「暴強天物」,糟蹋了她完美無瑕的好身材。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像什麼?」
「狐狸精啊!」
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胡佩芝無力的翻了翻白眼,「不錯嘛!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媽咪,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當狐狸精,沒有那麼一點本錢還當不來呢!」如果不是她生得如花似玉,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說不定還會被人家形容成「東施效顰」。
真是受不了,胡佩芝搖了搖頭,「我不跟你說這些,再說下去我會被你氣死。」
「媽咪,你不要這麼嚴肅,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還沒什麼大不了?」想當初,她為了生活被逼到酒店工作的那段日子,都還穿得比她現在多。
「好吧!是騷了點,不過我倒覺得這樣比較符合我的本性。」
「你!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丈夫的遺棄帶給她很大的傷害,對縴縴其實也一樣,為了不讓縴縴活在這樣的陰影當中,她對縴縴的期望雖然很高,卻更尊重她的想法,希望她能夠活出自我、肯定自我,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她這個母親當得是一點威嚴也沒有。
討好的一笑,謝縴縴撒嬌的膩到胡佩芝的身邊,「媽咪,你急急忙忙的把我叫回來,不是為了跟我討論穿著的問題吧?」
「我晚上要去加拿大,這一次大概會待上一個月左右。」
「跟江叔叔一起去?」對胡佩芝的情夫江允豪,謝縴縴並不討厭,不過也不喜歡,以前媽咪跟著江允豪,她還能理解,可是現在她已經有能力養活媽咪了,為什麼媽咪還要如此作踐自己,沒名沒分的跟著他?
「你江叔叔一個禮拜前就飛到加拿大了,他在那里等我,縴縴,媽咪搭晚上十點的飛機,你送媽咪到機場,媽咪把車子留給你開。」
「喔!」每次都這個樣子,出國的時候才會想到她這個女兒。
「縴縴,要不要媽咪買什麼禮物回來給你?」
「不用了,我什麼都不缺。」什麼禮物,還不是江允豪花錢買的。
「怎麼了?嘟著嘴巴,不喜歡媽咪去加拿大是不是?」
「沒有啊!」她不喜歡又怎麼樣?只要江允豪一句話,媽咪就會排除萬難飛到他身邊,她這個女兒算哪一根蔥!!
胡佩芝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女兒的心思,她摟住謝縴縴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小寶貝,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懂,不過你要相信媽咪,媽咪不會出賣自己的感情。」
她都這麼大了,還有什麼事情不懂?不過,謝縴縴還是體貼的說︰「媽咪,我愛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小寶貝,媽咪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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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牆上的掛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冷奕爵的眉頭也愈皺愈高,他急急忙忙的擺月兌掉雷凱他們趕回來,卻發現縴縴根本不在,她跑去哪里,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十二點整,客廳的大門終于打開了,謝縴縴疲憊不堪的走進屋內,她一手提著皮包,一手提著原本穿在腳上的高跟鞋。八點半她就送媽咪到機場了,可是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飛機整整延誤了兩個小時,拖到十一點她才離開中正機場,這一折騰,快把她累死了。
「你去哪里?」憤怒的從沙發站起身,冷奕爵大步的來到她跟前。
雖然已經累得沒力氣了,但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努力功虧一簣,謝縴縴還是認分的展露風騷的本領,她丟開手上的皮包和高跟鞋,雙手繞過他的頸項在他腦後交握,以那種會讓人全身酥軟的嗲聲道︰「達令,你在家啊!」
「我在問你話。」
「哎呀!吧麼生那麼大的氣?這還不都怪你,誰教你沒空陪我,我只好自個兒出去找樂子啊!」
「找樂子?」
「我們去……不告訴你。」
瞪著謝縴縴,冷奕爵像要扭斷她的脖子。
「親愛的,放輕松點,只要你下了班回家陪我,常常帶我去參加宴會,我就不會那麼無聊,也就不必出去外面找樂子了。」
冷奕爵突然笑了,卻一句話也不說,直勾勾的瞅著謝縴縴,把她看得心里直發毛,不由自主的想落跑。
「親愛的,我玩得好累哦!我要去休息了,晚安。」她今天的戲已經演得夠多了,沒有精神再應付他,明天繼續努力。
她轉身想走,冷奕爵忽然從身後抱住她,低頭埋進她的頸窩,柔情似水的道︰「對不起,是我太疏忽了,不該冷落你,以後下了班我會立刻回來陪你。」
「這——不會太勉強你了嗎?」
「不,什麼事都沒有你來得重要。」
聞言謝縴縴一震,怔得說不出話來,一種奇妙的幸福將她的心層層網住。
可惡!他怎麼可以說出這麼令人感動的話,把她的心都弄亂了……不對,這是一個騙局,她要冷靜一點,這個男人是個公子,最擅長甜言蜜語了,她怎麼可以讓他迷得神智不清?
就在她失神之際,「刷」一聲,冷奕爵一把撕裂她身上那件礙眼的衣服。
身體突然感覺一涼,謝縴縴清醒了過來,看到他的杰作,她氣得原形畢露,「你竟然把我的衣服……」
「小東西,對不起,我太粗魯了,不曉得這件衣服這麼脆弱。」冷奕爵一副無辜的模樣。
謝縴縴可不接受他的道歉,她很肯定,他是故意的!
「天啊,你真美!」看著身上只剩下貼身衣物遮掩的她,他醉了。
他還沒采取行動,她的身體已經強烈的感覺到即將引爆的激情,一股燥熱在她體內流竄,她渴望的期待著,將理智的呼喚摒棄在心門外。
四片唇瓣一纏上,天雷頓時勾動地火,他狂野的索求她的甜美,她熱烈的回應他的唇舌和雙手帶給她的快感。
女人的吟哦和男人的低吼交織出一幕幕的春色……
許久之後,謝縴縴懶洋洋的和冷奕爵躺在床上,兩眼已經昏昏欲睡的閉起來。
冷奕爵可不打算就此放過她,他眷戀的玩著她被汗水沾濕的長發,唇舌在她耳邊調皮地搔癢,「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我永遠不會忘了你的‘香檳’。」軟綿綿的聲音透著疲倦,她已經累得不想理他,可是她知道不回答他,他不會善罷甘休。
「我指的不是那一次。」
「我在那之前見過你嗎?」謝縴縴總算睜開眼楮了。
冷奕爵沒有回答,他要她自己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