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你會上報,身為好朋友的我,總要捧捧場嘛!」瞧!他沈亦就是這麼有義氣的一個人。
「謝了,我用不著你捧場。」
「你真小氣,我還不是關心你的感情生活,何必遮遮掩掩的怕我知道?」
「這是跟你學的。」
「我……我有這樣子嗎?」他怎麼不記得呢?這肯定是污蔑!
「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沈亦懊惱的揮了揮手,「算了!你不說,我去問阿兜仔,他肯定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邵震不在意的聳聳肩。
「喂!你不要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沈亦心虛的大叫,叫他去問那個死阿兜仔,他實在有幾千幾萬個不願意。
「我沒這麼說。」
「你……」他總不能說他看得出來他大少爺有那個意思吧,這不就叫不打自招……嘿嘿!他的中文造詣可不像阿兜仔那麼差勁,不過是偶爾出點小狀況,這本是人之常情嘛!
「阿亦,我建議你還是把心思放在你老婆身上,我的事我自己會傷腦筋。」
「好好好,我還是多想想怎麼快點讓我老婆的肚子大起來,比較有意義。」沈亦一副沒什麼了不起的哼了一聲。
「祝你早日實現願望。」
頹喪的心情一掃而空,他像只驕傲的孔雀,宣示的說︰「你等著瞧吧!」憑他的「勇猛無敵」,這有什麼困難?就是要她生八個十個,也難不倒他!
這時,正在辦公室開會的容楚兒突然打了一個冷顫,令人不安的感覺,她聞到陰謀,最近她可要小心嘍!
***
看了一眼擱在他辦公桌正中央的辭呈,再望著低頭不敢直視他的鄭宇紗,邵震面無表惰的道︰「我以為你喜歡這分工作。」
「我是啊!」雖然她在工作上狀況頻出,自信心也被打擊得快沒有了,但至少可以證明她不是一點價值也沒有的人。
「那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自己不是個好秘書,我在這里給你添了許多麻煩,現在既然已經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我怎麼好意思再為難你?」雖然她從頭到尾什麼都沒做,可是邵震又不是同性戀,有沒有做什麼都不重要。
「我有說你的存在令我為難嗎?」
「這哪用得著你說,我還有點自知之明。」鄭宇紗苦澀而認命的一笑,有時候她寧可自己真笨,什麼都不懂,就可以每天傻傻的過日子。
「原來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我的表現很難讓自己產生信心,你不也常常被我氣得半死嗎?」她好委屈的看著邵震,仿佛受了氣的人是她。
「我有這麼愛生氣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總是讓人家很生氣。」
哀著下巴,邵震沉吟了片刻,似乎接受她的決定,「也許你說得沒錯,你不當我的秘書,我可能會更好過一些,可是你怎麼向老頭子交代?」
「我……我還沒想到這件事。」為了辭職,這三天她過得渾渾噩噩,白天無法專心工作,晚上也睡不好,心里頭好掙扎,尤其想到自己再也見不到邵震,心就像缺了一角似的,失落、空虛。
「你不用想了,你什麼都不必說,繼續留在這里。」
「嗄?」
「你走了,老頭子還是會替我另外安排個對象,倒不如我們兩個合作,省得麻煩,你也可以向老頭子交代。」
「合作?」
頓了一下,邵震輕輕的吐道︰「我們兩個結婚。」
「結……結婚?」心髒一下子跳得好快,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得了重听,那兩個字完全是出自于她的幻想,在耳朵上拍了幾下,聲音正常,不像有問題。
見狀,邵震勾唇一笑,徑自接著又道︰「你用不著急著給我答復,我給你幾天的時間好好考慮,希望我們能夠合作。」
「等一下,你真的是說……結婚嗎?」鄭宇紗「垂涎」的吞了口口水。
「相信我們可以合作得愉快。」
我的天啊!這是真的,嫁給邵震……老天爺,她連想都不敢想,這好比人不可能飛上天,除非坐上飛機……慢著,他說的是合作,意思是他根本不想娶她,只因為邵爺爺……
「不!」鄭宇紗落寞的搖著頭,「我不能嫁給你。」
有半晌,邵震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從來沒想過他會對一個女人求婚,更出乎他意外的是她拒絕得這麼迅速,他以為她在乎自己,酒後吐真言不是嗎?
為什麼他會這麼難過?因為她傷了他的自尊心,還是因為……他何必再自欺欺人?雖然他一直在逃避,終究還是得面對自己,她早已佔據他的心,就好像,他拿合作當成理由跟她結婚,卻無法消除心里真正的聲音他愛她。
「愛」對他來說,就像一個不能踫觸的禁忌。他愛母親,母親卻離開他,那就像個噩夢一直糾纏著他,「愛」成了最沉重的負荷,所以他不斷的逃避、抗拒,不過終究擺月兌不了命運之神的安排。
「我不勉強你,不過你再想清楚,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我!」
「辭呈我暫時幫你保留,沒其他事,你可以出去了。」
「是,總經理。」
***
雙腳彎曲弓起,鄭宇紗無助的坐在床中央,她是不是很笨?能夠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她竟然……天啊,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喜歡想東想西?她不是很樂觀嗎?他不愛她,她就努力讓他愛上她,只要能夠守在他身邊,夢想終有實現的一天啊!
叩叩叩!傳來敲門聲。
「誰啊?」有氣無力的爬下床,鄭宇紗懶洋洋的打開房門,萬萬沒想到站在門外的人是邵震,他的西裝外套己經月兌下來勾在肩上,領帶則是松松垮垮的懸掛在脖子上,襯衫的前三個扣子已解開,全身散發著酒味。
「你喝酒?」看到他搖搖晃晃好像要跌倒的樣子,她連忙上前扶住他。
咧嘴一笑,他像個小孩子比手畫腳的道︰「一……點點。」
「你醉了。」
「我沒醉,我還可以再喝。」推開鄭宇紗走進房內,他晃到了床邊,順勢往床上一撲,滿足的閉上眼楮。
必上房門,她急急的追了過來,「邵震,這是我的房間。」
「噓!」睜開一只眼楮,他調皮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她只好壓低嗓門,一字一字又重復了一遍,「這是我的房間。」
「安靜一點,睡覺了。」
「可是……」
「你真的好吵。」
「我……」張著嘴,瞪著那個賴皮的大男人,鄭宇紗終究無奈的嘆了聲氣,把自己的床讓出來。
撿起掉落在床尾的西裝外套懸吊在衣架上,她體貼的幫他翻過身,解下領帶、月兌下鞋子,不過正準備幫他蓋被子時,他卻突然伸手抓住她。
「我抓到你了!」他興奮的大叫,隨即一拉,她整個人趴倒在他的胸前,緊接著一個翻滾,兩人的位子對調過來。
「你……想干什麼?」眼前的邵震像個愛惡作劇的小孩,可是她反而心跳加速、呼吸紊亂。
「親親。」低下頭,他準確無誤的擄獲那張驚愕出聲的嘴,他的唇先是淺淺的酌飲她的唇,接著趁勢而人,纏上她的舌,吸吮她口中的蜜津,他的手同時解開她睡衣的扣子,進行一場包親密的挑逗。
這是怎麼一回事?鄭宇紗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識,火與熱將她帶入絢爛而無助的境地,似虛又以真,她的心在沉淪,身體在顫抖。
「你真香……」他的唇舌綿綿密密的吮舌忝絲緞一般細致光滑的肌膚。
陌生而狂野的踫觸令人畏縮,可是體內的熱情仿佛破柙的猛虎一沖而出,再也抵擋不了,她情不自禁的墮落其間,為他吟哦,「嗯……邵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