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你跑不掉了吧!」胤祺笑得好像一只準備撲羊的餓狼。
此時此刻,藍煙哪還冷靜得下來,她心急了,「你放開我!」
「你讓我親一個,我就放開你。」胤祺色迷迷的咽了口口水。
「你……」她實在是太高估他了,他根本是到無藥可救!
「讓我香一個,你就可以自由了,這麼便宜的事,你再不把握機會答應,我可要再往上加價哦!」胤祺邊威脅,邊將自己的嘴巴嘟了過去。
看樣子,這會兒也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不再掙扎,藍煙閉上眼楮。
「這就對了,我會讓你飄飄欲仙,忘了今夕是何夕。」俯下頭,胤祺輕柔的攫住她的嘴,與她的唇舌展開綿密的糾纏。
這個吻不似上次的激情,卻輕易的將她融化,藍煙不由自主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柔情似水。
一個翻滾,胤祺轉而在下,藍煙在上,他的手探向她的背,隔著衣裳,模索她縴細柔美的曲線……
「三爺……」慌慌張張的沖進寢房,卻看到眼前煽情的畫面,小六子立刻機靈的轉過身,當作沒瞧見。
不過,小六子雖然很好心的想化解尷尬的氣氛,藍煙還是羞得無地自容,她狼狽不堪的從胤祺身上爬起來,閃到一旁。
胤祺忍不住懊惱的一嘆,起身整理一下衣裳,上一次是殷紹,這一次是小六子,這兩個人是在比賽誰比較不識相嗎?
「進來吧!」
無辜的朝胤祺傻傻一笑,小六子趕緊靠過來,低聲道︰「皇上在找您。」
唉!這下子,他想繼續待在這兒「養病」也不行了。
「你跟殷紹準備一下,我這就來。」
「喳!」小六子以最快的速度退出寢房。
從身後一把抱住藍堙,胤祺眷戀不舍的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聞著她身上的香味,「真可惜,我得走了,不過下一次,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不要臉,誰要他補償……
「不要在心里罵我,我可是會讀心術哦!」在她的頸項上親昵的又吮又咬,留下屬于他的印記,胤祺大笑而去。
總算把人送走了,一切都可以恢復平靜了,可是……模著頸項上的印記,藍煙失魂落魄的走到床沿坐下,不知道怎麼了,一下子變得太安靜了,心里頭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落寞感,這真好笑,她一向喜歡寧靜,怎麼這會兒反而覺得……
她糊涂了是不是?竟然讓他給迷惑了!他雖然貴為阿哥,卻是一個風流的登徒子,他哪一點值得她心動……
是嗎?他真的只是一個之徒嗎?如果她不要被一時的氣憤沖昏了頭,肯靜下心來想一想,她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也許他舉止輕佻、色相難掩,可是經過三天的相處,讓她有了仔細觀察他的機會,她發現,他並非這麼簡單的一個人,鋒芒不外露,藏在不正經底下的他,是一個難以捉模的他,說不定,就是這個他在深深的吸引著她……
不對不對不對,她怎麼可以迷戀上他?她得清醒一點,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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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醉紅樓」這種地方,爭風吃醋是常有的事,誰都想當炙手可熱的花魁,可花魁卻只有一個,尖酸刻薄的冷言冷語自然而起,姿色比不過人家,就要要嘴皮子好消除心中的怨氣。
「你們看、你們看,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回來了!」
「哎唷!成天往外跑,我看,八成在外頭養了一個小白臉!」
「就是啊!還跟人家裝什麼清高,賣藝不賣身,我呸,她的身子肯定已經是殘花敗柳。」
我一句,你一句,她一句,幾個姑娘站在九曲橋上的涼亭里,對著藍煙指指點點,她們似乎守在那兒許久了,就等藍煙出現。
不過,藍煙根本沒當一回事,她跟著巧兒自顧自的朝「煙香閣」走去。
「你給我站住,見到姊妹們,不會打一聲招呼嗎?」春月可以說是「醉紅樓」年資最久的姑娘,在這兒大家都會稱呼她一聲「大姊」。
腳步是停了下來,可藍煙的眼神卻是一點也不給面子,依然冷得像寒冬里的冰雪,會凍死人,「大姊,真是對不住,妹妹我一心只能一用,我趕著回『煙香閣』等三爺,沒瞧見你們。」
「你……你現在很神氣了是不是?」春月顏面掛不住的咬牙切齒,「連三爺都被你從玉蓮那兒搶走,你還真是了不起啊!」
「大姊,她是狐狸精的化身,三爺就是有通天本領,也逃不過她的妖術。」站在春月左邊的曉青嫉妒的說。
站在春月右邊的梅香則走到藍煙面前,把她從頭到尾仔細的瞧來,「說得一點也沒錯,果然是一只狐狸精!」
很快的,其他的姑娘也圍了過來,大黟兒誰也不肯禮讓的爭相發言。
「原來是狐狸精,怪不得一身的妖氣。」
「哎呀!听說狐狸精會吸男人的精氣,我們要不要警告三爺離她遠一點?」
「算了吧!三爺已經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我們說的他都不會听……」
「這還用說,三爺可不像你們這幾個長舌婦一樣,腦袋里頭裝的全是稻草,愚不可及!」如果不是藍煙拉住她,巧兒早就沖出來罵人了,可是瞧她們越說越眉飛色舞,她最後忍無可忍的跳出來。
被說成草包,幾個姑娘氣得臉色發青,曉青首先破口大罵,「你這個小丫頭算什麼東西,這兒輪得到你說話嗎?」
「真好笑,我又不是聖人,你罵我家小姐,我為什麼不能說話?」
「你……」曉青氣不過的轉向春月,請她主持公道,「大姊,你看看這個丫頭,對我大吼大叫的,一點規炬也沒有。」
春月立刻上前一巴掌甩了過去,「搞清楚自個兒的身份,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見巧兒被打,藍煙再也無法悶不吭聲,她上前還了春目一巴掌,「我敬你是這兒的大姊,不過,可沒準你動我的人。」
「妳竟敢打我?」如果眼楮可殺人,春月這會兒已經把藍煙碎尸萬段了。
斑傲的睨了春月一眼,藍煙只道︰「巧兒,我們走。」
「不準走!」
藍煙可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推著身旁的人,春月氣呼呼的吆喝道︰「把她給我抓住!」
幾個姑娘七手八腳的圍過去抓住藍煙。
「喂!你們想干什麼?放開我家小姐!」巧兒焦急想推開抓住藍煙的人,可是她們一個個都像八爪章魚似的,緊緊纏著藍煙,怎麼也扯不開。
「把這個丫頭拉到一旁。」春月一聲令下,其他閑在一旁的姑娘立刻將巧兒扯到一邊。
走到藍煙面前,春月齜牙咧嘴的道︰「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還以為自已是這里的花魁,沒人敢動你一根寒毛。」
「你錯了,我從來不屬于這里。」藍煙說得雲淡風輕,卻高高在上。
大伙兒爭著要的頭餃,藍煙卻那麼不以為然,春月听了更氣,她手一舉,直想打爛藍煙那張冷艷月兌俗的容顏。
「這是干什麼?」就在這時候,李嬤嬤帶著「醉紅樓」的保鑣阿世走過來。
「這還用問嗎?她們在欺負人啊!」巧兒迫不及待的告狀。
像是想撇清關系,眾家姑娘匆忙的放開藍煙和巧兒,除了春月,每個人都怕事的垂下頭,遠遠的退到一旁。
「春月,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嬤嬤,我不過出手教訓她的丫鬟,她就回我一巴掌,我在『醉紅樓』這麼久,何時受過這種氣?」
藍煙是「醉紅樓」的搖錢樹,得罪不起,但春月跟著她好多年了,于情于理都說不得,李嬤嬤只好嘆口氣,低聲下氣的充當和事佬,「大家都是好姊妹,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說呢?姑娘家動手動腳,多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