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晨歡突然發出一聲驚叫。
「晨歡,你干麼老是突然大叫一聲?想嚇死人啊!」齊邗星沒好氣的瞪了林晨歡一眼。
好無辜的撇撇嘴,林晨歡反告了齊邗星一狀,「是你自己太膽小了吧!」
「就是啊!除了你,我們可沒有半個人被嚇到。」辛幀點頭附和道。
恨恨的賞了辛幀一個白眼,齊邗星故意扭曲道︰「有了就有了,有必要叫得全世界都知道嗎?也不想想看你婚都還沒結,‘有了’可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
臉紅得像只炸蝦子,林晨歡困窘的叫道︰「姊夫,你不要亂說話,我哪里是有了。」
「是你自己剛剛說‘有了’。」齊邗星一副很好心的提醒道。
「我……」
「Red」!」看到未來老婆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習曜尹充滿警告的喚道。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齊邗星心不甘情不願的讓步。
看到齊邗星孩子氣的模樣,孟瑋覺好笑的搖搖頭,說道︰「晨歡,你要體諒一下Red,Red一直希望言希趕快懷孕,所以動不動就想到孩子,他不是有意誤解你的意思。」
「我就知道。」林晨歡沒好氣的白了齊邗星一眼。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不是有那麼多人在護著林晨歡,齊邗星真不想就此善罷甘休,不過男人嘛,度量要大一點。
「說吧!‘有了’叫得那麼大聲,你是有什麼事情?」
先前的羞赧完全一掃而空,林晨歡興致勃勃的道︰「我是想,如果語霓真想謝謝我們,不如送我們每個人一句話。」
「嘿!這個挺有意思的哦!」齊邗星饒富興味的說。
「喂,你們不要沒事找事做好不好?這根本是在刁難語霓嘛!」談琰文體貼的反對道。
「語霓跟我們相處也有一個禮拜了,大家從早到晚都在一起,對我們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送我們幾個字應該不會太難吧!」林晨歡說的好像很簡單,心想反正傷腦筋的人又不是她,說起來自然很容易。
辛幀同意的點點頭,「我也挺想知道語霓對我們每一個人的評語。」
「你們不要鬧了,語霓會被你們嚇到。」孟瑋覺擔心的看了秦語霓一眼。
「沒關系,」秦語霓笑容可掬的搖了搖頭,「我可以試試看,用很簡短的幾個字,表達我對你們每個人的感覺。」
林晨歡連忙鼓掌叫好,「我看……就先從曜尹開始好了。」
毫不考慮,秦語霓直覺的道︰「冷傲精明,縱橫天下。」
秦語霓把習曜尹說得那麼有氣勢,林晨歡簡直是樂翻天了,她的眼光果然是一流的,她得意洋洋的朝著秦語霓豎起大拇指,接著指向齊邗星。
「熱情耀眼,奪目叩人。」在林晨歡的驚呼聲中,秦語霓繼續順著林晨歡的手勢看向談琰文,「溫文儒雅,如沐春風。」接著,她又跟著林晨歡轉向辛幀,「高貴優雅,艷蓋群雄。」
每個都說的那麼好,林晨歡等不及的想听听自己的評語,「換我、換我,我怎麼樣?」
微微一笑,秦語霓說道︰「率性聰穎,糊涂才女。」
習曜尹一听,也忍不住一笑,「晨歡確實挺糊涂的。」
抗議的瞥了習曜尹一眼,林晨歡不是很滿意,卻又不能不承認自己就是那個樣子,接著,她把矛頭指向林言希,「言希呢?」
「沉靜自在,空谷幽蘭。」
「怎麼每個人都比我好?」林晨歡像個小可憐的噘起嘴巴。
「說你聰穎,說你是才女,你還嫌啊!」齊邗星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
朝齊邗星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林晨歡不甘心的在心里坦承秦語霓已經把她說太好了,忽然,她像是又想到什麼,叫道︰「瑋哥還沒說。」
目光轉向孟瑋覺,秦語霓凝視了半晌,才溫柔繾綣的說︰「深情幽幽,執迷不悔。」
心跳亂了一拍,孟瑋覺突然涌起一種奇妙的感覺,秦語霓正在跟他傾訴心底的綿綿情意,那是她對他的情,執著而無怨無悔。
「好奇怪哦,解釋不通嘛!」林晨歡百思不得其解的皺起眉頭。
「感覺這玩意兒,本來就很難解釋得通。」秦語娟趕緊幫秦語霓推托道。
「是這樣子嗎?」
「晨歡,感覺是一種意境,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剛剛語霓說你聰穎,你一定可以了解。」林言希巧妙的把林晨歡的追問打住。
「好了啦!」輕拍著林晨歡的肩膀,習曜尹以不容反駁的口吻結論道,「趕快把晚餐吃掉,大伙兒好回房整理行李。」
就這樣子,大伙兒安靜了下來,專心享用今晚的告別宴。
結束晚餐,齊邗星、習曜尹、談琰文、辛幀像是取得某種協定,四個人默契十足的跟著孟瑋覺進了他的房間。
「實在很舍不得回台北!」齊邗星嘆了口氣,玩得興致正高昂,假期就要結束了,真是太沒意思了!
睨了齊邗星一眼,辛幀諷刺道︰「你又不是Blue,你跟人家舍不得什麼?」
孟瑋覺不解的看著辛幀,好笑的問道︰「我應該舍不得嗎?」
「你不會舍不得嗎?」辛幀沒答反問。
「我……」他怔了一下。
「你怎樣?舍不得對不對?」辛幀一副了然的瞅著孟瑋覺。
「難得有這個機會放松自己,當然舍不得結束。」
眉一揚,辛幀似笑非笑的說︰「是這樣子嗎?」
微蹙著眉頭,孟瑋覺問道︰「Purple,你究竟想說什麼?」Purple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說話喜歡拐彎抹角,他自己稱這為「說話的藝術」,旁人都老是被他搞得一個頭兩個大。
「Purple的意思是說,你是真舍不得假期,還是舍不得某個人啊!」懶得再听辛幀繞圈子,齊邗星直接挑明了問。
怔了怔,孟瑋覺故作漫不經心的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難道是他太沉溺于語霓帶給他的困擾,所以沒發現大家已經看出他的心思、他的茫然?
「你難道看不出來語霓對你有意思嗎?」齊邗星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瞅著孟瑋覺。
「你在胡說什麼?」盂球覺逃避的撇開頭,他早就看出來語霓對他有情,可是他一直像只駝鳥,不肯去面對,他不能相信眼楮所看到的,秦語茉因他而死,語霓怎麼可能像她那麼傻,也把感情放在他的身上?
雖然語霓喚起他內心的某種知覺,但他仍不斷的想否認、躲避,因為她是秦語茉的妹妹,他萬萬不能愛上她,他對秦語茉的虧欠,讓他早就下了決定,今生今世,他孟瑋覺不對任何女孩子動情,這是他惟一可以為秦語茉做的事。
「Blue,你如果不是睜眼瞎子,鐵定是一只把頭埋進沙堆里的鴕鳥。」齊邗星才不相信他看不出來。
孟瑋覺默默的不發一語,當睜眼瞎子也好,當鴕鳥也罷,結果都是一個樣,他作了他應該作的選擇。
「Blue,我們看得出來,你當然也看得出來。」談琰文太了解孟瑋覺心里在想什麼,「語霓是個非常特別的女孩子,如果你只是為了秦語茉而錯過她,那是你的損失。」
「Blue,Yellow說的一點也沒錯,千萬不要因為你對秦語茉的愧疚,就放棄唾手可得的幸福。」齊邗星急切的附和道。
沉吟了半晌,孟瑋覺嚴肅的看著大家,「我知道你們擔心我,希望我能夠從秦語茉的死亡解月兌,我答應你們,我會試著去做,但不是現在。」
「Blue,這不是你心里的話,其實你要說的是,那個人絕不能是語霓,對不對?」習曜尹犀利的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