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翻了翻白眼,雷杏兒呻道︰「自戀的家伙。」
對辛幀自己來說,他不僅是世界上最美的男子,而且也是最高雅、最有風度的男人,不過事實上,除了他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孔,還有他刻意塑造的高貴形象,雷杏兒不覺得他有什麼風度可言,其實他比齊邗星更小氣,至少齊邗星不會記恨,哪像他一樣,一有機會,就把那些陳年舊帳拿出來算。
睨著她,辛幀念道︰「小表,進去了。」
做了一個鬼臉,雷杏兒蹦蹦跳跳地跟在辛幀的後頭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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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齊邗星暗示加明示的把辛幀和雷杏兒給弄走,夜已經深了。
「這兩個家伙真折磨人。」他忍不住發出抱怨。
好笑地看著他那副精疲力盡的模樣,林言唏突然有感而發地道︰「可是我很羨慕你。」
「羨慕?」齊邗星驚訝地看著她,在他的認知里,言唏總是很沉靜,不管面對什麼事,她都不熱中,卻也不冷漠,她祥和地執著于自己的原則、理念,很難相信這兩個字會出自于她的嘴巴。
「雖然你們常常斗嘴,可是感覺得出來你們感情很好,比起親手足都還好。」
听得出她話里的感嘆,齊邗星將她摟進懷里,「不要羨慕,以後你跟他們的感情也會一樣,比親手足還好。」
「謝謝你。」她由衷地謝道,不管此話是真是假,要緊的是,他對她的愛讓她好感動。
「我不是在安慰你,我是說真的,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人,他們怎麼對我,也會怎麼對你,這叫‘愛屋及烏’。」
心滿意足的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林言唏笑得很好幸福。
突然抓往她的肩膀,齊邗星看著她的眼楮說道︰「我要再听一通。」
對他沒頭沒腦地進出這麼一句,林言唏有听沒懂,「听什麼?」
「就是你昨天下午在電話里頭說的最後一句話啊!」齊邗星充滿期待地看著她。
「昨天下午……再見?」
怔了一下,他又急又惱地道︰「不是啦!再前面一句。」
「再前面一句?」又是蹙眉,又是抿嘴,她一副苦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哀怨地瞅著她,齊邗星好委屈的嘟著嘴。
輕輕一笑,林言唏蜻蜓點水的吻過他的雙唇,用很認真、很溫柔的口氣道出他的期待,「我愛你。」
心情豁然開朗,齊邗星也調皮起來,「為什麼?」
「就是愛你,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她嘴邊含笑地望著他。
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齊邗星寵愛的指控道︰「你愈來愈調皮哦,竟然學我說話。」
「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敢問我是‘未’,還是‘墨’?」
林言唏想了想,「你是‘未’吧!」說著,她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
眷戀的看著笑容滿面的她,齊邗星但願自己可以讓她永遠如此快樂。
意識到他盛滿愛意的目光,林言唏的笑聲漸漸逸去,心跳也怦然加速。
伸手捧住她的臉,齊邗星緩緩地封住她嫣紅的小嘴,深情地開啟她柔軟的唇瓣,探索她甜蜜的唇舌。
溫柔轉為狂野,狂野漸漸一發不可收拾,在瞬間掠走兩人所有的感官,演變成驚濤駭浪的需要與饑渴。
迅速解去他們身上的衣衫,齊邗星抱起林言唏,快步地將她放到床上,熾熱地領著她徜徉在激情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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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一旁依舊沉浸在睡夢中的齊邗星,林言唏心里泛起綿綿的情意,瞧他笑得好開心的樣子,想必正優游在一個美麗的夢境里。俯下頭,她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才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抬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後悄然的離開臥房走下樓。
昨晚看到齊邗星和辛幀、雷杏兒相處的情景,讓她想到自己的妹妹和弟弟,她總認為她和晨歡之間存在了時間、空間所造成的距離,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她並沒有在晨歡的身上付出多少心思,當然,更別說是維介,有時候她甚至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弟弟。
靶情的深植並非一朝一夕,沒有經常的互動往往會像沒有灌溉的花朵一樣,漸慚枯萎。她應該經常打電話關心晨歡他們才對,畢竟她是姊姊。
在客廳的沙發坐下來,林言唏熟稔地撥了洛杉磯家中的電話。
「喂。」林晨歡意興闌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晨歡,是我……」
「言唏!」林晨歡頓時精神抖擻起來,她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現在在哪里?你還好嗎?爹地和媽咪又跑去台灣了,你要小心一點,听說爹地已經查到你的下落,他隨時會派Rober去抓你,你……」
「晨歡,前天我已經踫到Rober了,差一點就被他抓回去,幸虧一位朋友適時出現,才幫我月兌了困。」
「好家在!」大大地吐了口氣,林晨歡幸災樂禍地叫道,「這個Rober一定氣死了,連續讓你逃兩次,實在太沒面子了。」
「其實他也滿可憐的……」
「他有什麼好可憐?他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他啊,應該……」
林言唏傷腦筋的嘆了聲氣,「晨歡,爹地也許很不應該,但是他終究是我們的父親,你不要把他說得好像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好了啦,不提這個,你現在怎麼樣?听Rober說,爹地不準你再來台灣。」
「是啊!不過我才不理他,我真要去台灣,誰也別想阻止我,他啊,以為收走我的信用卡,每天只給我那麼一點點零用錢就可以管得住我,那他也太小看我了。」
「晨歡,我的事你別管了,你只要安安分分的讀書,好好地計劃你的將來,我記得你快畢業了,不是嗎?」
「我已經拿到文憑了,現在想做什麼都是我的自由,而且我也想到一個方法可以逼那個諦什麼集團的總經理拒絕這門親事,你等著,再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幫你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掉。」
「晨歡,你听好,這件事你別管了,也不用再替我操心,我已經……」
「言唏,我不能再跟你說了,維介那個臭小子出來了,他是爹地的眼線,專門跟我作對,要是讓他知道你跟我聯絡,一定會跑去跟爹地告狀,我掛了,Bvedye!」
緩緩地掛下電話,林言唏擔憂地輕蹙眉頭,晨歡的固執並不亞于自己,只不過她做事從來不講原則,總是任意而為,希望她不要太過莽撞才好。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齊邗星不知道何時也來到客廳,他的神色出現少有的嚴肅。
「邗星!」林言唏不知所措地從沙發站起身來。
走到她的面前,他輕輕地將她摟進.自己的懷里,「我發現我對你的了解少之又少,除了你家里有哪幾個人、你排行老大、你二十二歲、你很有家教、你有一下的好廚藝,是跟你的管家婆婆學的,還有,你這個人凡事都很講究,除此之外,好像都沒有了,可是你呢,知道我所有的事情,甚至連我媽咪都見了,你不覺得這對我很不公平嗎?」
「對不起,我從來沒有刻意想隱瞞什麼,只是我這個人向來不會主動,也不習慣跟別人說我自己。」
「我又不別人,我可是你未來的老公耶!」齊邗星不悅地抗議道。
拉著他坐下來,林言唏說道︰「在我說之前,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我如果說了什麼你不喜歡听的事,你絕對不會生氣。」
靶到非常的困惑,不過齊邗星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