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身後繞到她的面前,Rober必恭必敬地道︰「大小姐,老板找了你很久,請你跟我回去見他。」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林言唏一臉平靜地問道︰「我爹地在台灣?」
「是的,老板一接到征信社的消息,就來到台灣。」
晨歡說得一點也沒錯,就算她跑得遠遠的,爹地也會想辦法找到她,他人不在台灣,就請台灣的征倌杜尋人,當她和邗星的新聞上了報,也等于告訴征倌社,盯上邗星就可以找到她的下落,沒想到轉了一大圈,她還是沒有躲掉。
「晨歡現在怎麼樣了?我爹她有沒有為難她?」林言唏邊問著Rober,心里邊盤算著如何幫自己月兌困。
「二小姐現在待在美國的家中,老板很生氣,不準她再來台灣。」
知道她父親沒有對妹妹做任何嚴厲的處罰,林官唏心里總算有些安慰,「Rober,我不想回去。」
「大小姐,你就別為難我了,為了你上回跑掉的事,老板已經發了一頓好大的脾氣;這一次我是非帶你回去不可。」
「Rober,你也知道我一回去爹地就會把我關在屋于里面,不讓我踏出大門一步,對不對?」
Rober沉默不語,老板的確會這麼做,這是為了防止大小姐第二次逃跑。
「所以,我絕對不能跟你回去。」
「大小姐,對不起,我今天非帶你回去不可,請你跟我配合,否則,請恕我無禮。」Rober做了個三十度的鞠躬,擺出他強硬的姿態。
「你……」眼楮左右瞄了一眼,林言唏使出吃女乃的力量,用力將手中的購物袋往他的臉上一砸,然後拔腿向後沖去。
跑了大約一分鐘的腳程,突然有一輛車子在她的前頭緊急煞車,雷杏兒的頭從窗戶探出來,「言唏,趕快上車。」
欣喜若狂,林言唏迅速跑過去,跳上車。
「你這個大笨牛,有本事來追啊!」朝著一臉狼狽緊迫過來的Rober大聲一吼,雷杏兒得意地一陣大笑,將車子快速地開上路。
「真是難為了Rober。」望著被她們拋在後頭的Rober,林言唏心里實在愧疚,他這次無功而返,一定又要挨罵了。
「言唏,你沒事吧?」
將視線從後面的玻璃轉過來,林言唏搖搖頭,「我沒事,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如果沒有踫到杏兒,這回她鐵定逃不成。
雷杏兒解釋道︰「我剛剛去找你,可是看不到你的人,想說干脆先去買點東西,回頭再去找你,我還留了一張紙條在客廳的桌上。」
還好她這個人天生沒什麼耐性,一個人在屋子等得發悶,決定出來轉一轉,否則這會兒根本幫不上言唏的忙。齊哥去大陸之前,可是特地交代過她,要她幫忙照顧言唏,當時她還拍著胸脯保證會讓他的言唏毫發無傷,若是出了差錯,他準會掐斷她美麗的脖子。
算起來她真是幸運,若非杏兒出來得正巧,她現在一定被Rober強行架走,而這一回家,她和邗星……想到她和齊邗星可能從此分離,林盲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她終于確定自己的心,她愛他,她不要離開他。
「言唏……」雷杏兒像是想說什麼,最後猶疑了一下又收住嘴,笑著道︰「你休息一下,我們馬上就可以到我家了。」
「嗯。」林言唏心有余悸地閉上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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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三樓的陽台,俯瞰「湘之園」的風光,開闊的視野,一片的綠意盎然,林言唏先前繃在心里的恐懼感漸漸散了開去。
「言唏,過來坐吧!」雷杏兒用銀盤端來一壺花茶,好幾道精致的蛋糕、餅干,還有兩碗甜湯。
撇下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致,林言唏來到陽台邊的木圓桌,在藤椅坐下來。
「先喝碗紅豆甜湯。」雷杏兒端了碗甜湯放在她面前。
「謝謝。」
看著林言唏慢條斯理地喝著紅豆甜湯,雷杏兒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問道︰「言唏,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那個人為什麼要抓你?」上一次礙于她們初認識,她不好意思迫著言唏問,可是現在不同,她們是好朋友,好朋友彼此關心,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沉吟了半晌,林育唏決定坦承道︰「我爹地幫我安排了一門親事,我不同意,跑了出來,我爹地才派他的保鏢來抓我回去。」
「太離譜了,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這種事情?」雷杏兒不能理解地叫道。
苦苦一笑,林言唏無奈地道︰「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更不了解我爹地心里在想什麼,我跟爹地雖然常常意見不合,但是他一向只是嘮叨個幾句,並不會強迫我非照他的意思不可,但是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就是堅持不肯讓步,他還說我沒有拒絕這門親事的權利,除非是對方不要我。」
「你爹地也真是奇怪,他究竟是誰的父親,竟然要對方來決定你的幸福,這太沒道理了吧!」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可能是因為他已經允諾人家,現在要他把話收回來,他拉不下這個臉吧。」雖然她老是說爹地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但她始終不認為他是那種為了利益,拿女兒幸福開玩笑的人。其實她爹地是很疼她的,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在他們三兄妹當中,爹地最袒護她,這大概是因為她有十年的時間不在他身邊,他總覺得對她有所虧欠。
「拜托!到底是女兒的幸福重要,還是他的面子重要?」
「也許我爹地覺得這門親事一定會帶給我幸福吧!」林言唏若有所思地想,像爹地和媽咪的婚姻也是建立在商業的利益上,可是他們卻很幸福、很恩愛,所以對爹地來說,商業聯姻並不等于不幸福。
「那也太主觀了吧!萬一他錯了,那怎麼辦?」突然想到一件事,雷杏兒轉而問道。「言唏,齊哥知道這件事情嗎?」
林言唏搖了搖頭,「一開始,我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後來,我是擔心說了之後,可能會把一件簡單的事情復雜化。邗星如果知道這件事,可能會跑去找我爹地理論,這樣一來,只會讓我爹地更生氣,事情也會變得更難以解決。」
「也沒錯,齊哥是有可能跑去找你爹地理論,不過你也不能不告訴他啊!」
「我會找個機會跟他說的。」
「好啦!你也不要煩惱,大不了跟齊哥一起私奔,先把婚結了,再回頭向你父母表明,到時候他們還能拿你怎麼辦?」
林言唏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她是被她爹逼得非離家出走不可,但是可以的話,她並不想這麼消極,她還是希望她和邗星能獲得她爹地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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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林言唏坐在「湘之園」和雷杏兒喝茶聊天時,遠在上海的齊邗星卻因為找不到她的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奇怪,言唏到底跑去哪里?」皺皺眉頭,齊邗星掛掉手中的電話。
每天晚上打電話給言唏的時候,他都會問清楚她隔天的動向,譬如她什麼時候安排了工作的面試,昨晚言唏是有說過今天會去一趟超市,不過那也要不了多久的時間,他都打了一個早上的電話,她也該回去了啊!難道……言唏出了什麼意外?
心一亂,齊邗星又拿起電話,迅速撥了辛幀的行動電話,「bruRbrLe,你幫我回家一趟。」電話一接通,他劈頭就道。
「做什麼,請我吃飯嗎?」辛幀對林言唏做的菜可謂是吃上了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