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子?」齊邗星有些半信半疑,言唏不是這麼任性的女孩子,她不可能只為了跟某個人唱反調,就去做某件事情。
「很難相信是不是?」沉靜地笑了笑,林言唏接著又道︰「我爹地那個人很獨裁,總是不準別人違背他的意思,而我又只遵守自己的原則,也因此我們兩個人老是僵持不下,對他,我會有一種很自然的反叛心。」
「如果只是這樣子我就放心了,不過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誰沒有孩子氣的一面,你不也有嗎?何況我才二十二歲而已。」
「是,你說得對極了,不過我覺得你好像三十歲的女人。」
瞪著他,林言唏又好氣又好笑地叫道︰「齊邗星,你太過分了!」
看著她,齊邗星覺得自己的心被她緊緊牽引著,今天的她,感覺起來沒有過去的一板一眼,也許是因為她現在不再是他家的女佣,所以她不用再拘泥于她的職責,然而不管是哪個她,都教他莫名的心動。
「言唏,你就在這里安心的住下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他終于可以堂而皇之地將她留在這里。
「這……這怎麼可以呢?」
「怎麼不可以?那個時候你還不是住了一個月。」齊邗星好笑的提醒道。
「那時候我是這里的女佣,不得不住在這里,可是現在……」
「現在你是這里的貴客啊!」挑了挑眉,齊邗星不以為然地問道︰「難不成你要去住飯店嗎?」
「我是打算暫時住在飯店,一直到我找到房子再安頓下來。」
「干麼這麼麻煩?這里的空間那麼大,什麼東西都是現成的,你只要住下來。所有的事情都不用打點,這不是比較輕松嗎?」
「可是……」
「好了,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突然在林言唏的臉頰輕柔地印上一吻,齊邗星像個做錯事的小孩,連忙丟下一句晚安,跑出房間。
怔怔地望著再度被掩上的房門,林言唏顫抖地伸手觸模被吻過的臉頰,心兒怦然的跳動著,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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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她林盲唏一向是最懂得分寸的人,可是現在她卻任由齊邗星胡鬧,莽莽撞撞地跟他一起進錄音間錄制唱片,還好他的制作人並不介意,否則讓人家趕出去,不是很難為情嗎?
不過能夠這麼親近的听他唱歌,這種感覺實在好奇妙,以前從來不知道他唱歌這麼好听,干干淨淨的聲音里,帶著他獨有的感性和深情,唱歌中的他,是完完全全地投入,仿佛和音樂結為一體。現在她終于明白晨歡為什麼那麼喜歡他,因為唱歌之于他,不是賺錢的工具,而是在傳達他對生命的熱愛與活力,而這股生命力也的確能走進他听眾的心里,挑動他們的心。
「是不是覺得他的歌聲很棒,是獨一無二的?」正當林言唏沉醉在齊邗星的歌聲當中時,一道帶著驕傲與得意的聲音闖進來。
偏過頭,林言唏看到齊邗星的經紀人紀延,「我不知道他的歌聲是不是獨一無二,不過我知道,他的魅力無人能擋,他竟然可以感動我這個從來不听流行音樂的人。」她很實在地說出心里的感覺。
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紀延忽然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剛剛齊邗星才幫我們介紹過,你是他的經紀人。」
他笑了笑,接著又道︰「這陣子阿星錄音的過程一直很不順利,我還擔心會因此影響出片時間,沒想到你一來,這個問題全解決了。」
也沒細想紀延說這些話有什麼意義,林言唏只是直覺地反應道︰「有觀眾在一旁欣賞,他當然要認真一點。」
「他工作的時候一向很認真,不會因為有沒有觀眾而態度不同。」
「感覺得出來,」望著齊邗星,她溫柔地道,「瞧他,唱得好專注、好起勁,根本都忘了我們的存在。」
然而她話才說完,齊邗星突然望向她,對她擠眉弄眼,然後又立刻將注意力移回他的樂譜上,讓人幾乎以為剛剛他的調皮是在做夢。
紀延一陣輕笑,說疽︰「你看,他根本很清楚的知道我們的存在,而且還很清楚的知道我們正在聊他。」
微蹙眉頭,林言唏既無奈又傷腦筋地道︰「他這個人還真是不正經。」’
「他很重視你。」紀延突然進出這一句。
緩緩地轉向他,林言唏不明白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像是在思考該如何回答她,紀延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沒什麼意思。」
被紀延弄得有些胡里糊涂,不過她也無心深思,因為她從來不是那種喜歡多想的人,又何必非弄懂不可?
沒有再做任何交談,林言唏和紀延就靜靜地站著,一直到齊邗星結束手邊的工作。
「言唏,會不會覺得很無聊?」齊邗星充滿期待地抓著林言唏問道。
「不會,」她搖了搖頭,笑道,「你唱歌很好听。」
很滿意她的回答,齊邗星笑得好開心,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說道︰「言唏,你等我一下,待會我帶你去吃飯。」話畢,他拉起一旁的紀延走到另一端。
「紀延,你剛剛跟言唏說了什麼?」他顯得非常緊張。
「你說呢?」紀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愈不說,齊邗星就愈擔心,「你有沒有跟她說些亂七八糟的話?」經紀人關心旗下藝人的感情生活是很平常的事情,有時候為了旗下藝人的前途,更是不惜傷害到其他的人,而他絕不允許紀延傷害到言唏。
「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廠紀延好笑地道。
「像是最好不要跟我在一起,我這個人很花心,從來不對女人認真之類的話。」
揚起眉,紀延理直氣壯地反問道︰「難道你不是這樣子嗎?」
「我……那是過去,現在不一樣了嘛!」齊邗星不好意思地搔搔頭,自從那晚被言唏親眼目睹到那種限制級的畫面,他就沒再踫過任何女人,日子過得可謂是清心寡欲……不,也不能說清心寡欲,應該說是潔身自愛。
「既然不一樣,那你還怕我說什麼。」
「我才不是怕你說什麼,我只是……我只是……」懊惱地爬了爬頭發,齊邗星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的擔憂。
很清楚他想說什麼,紀延佯裝不悅的道︰「我們兩個合作那麼久,你還不了解我的個性嗎?我像是那種會干預你感情生活的人嗎?」
齊邗星支吾地道歉道︰「我……對不起,是我窮緊張。」過去他的緋聞雖多,卻也沒听紀延說過什麼,紀延對他的愛護不是建立在他的形象,而是深信他的實力和光芒。說紀延是他的經紀人,倒不如說紀延是他的好朋友,他們對彼此的信任,讓他們在工作上一直是合作無間的伙伴。
也不再跟齊邗星兜圈子,紀延表示道︰「我沒用她說什麼,我只是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孩子可以讓你的心定下來,所以跟她聊了一下,我發現她是一個相當特別的女孩子。」
望向靜靜地等在另一邊的林言唏,齊邗星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我知道。」
「好了啦!不要看了,只要你順利地把這張專輯錄好,你會有好幾天的時間慢慢看,說不定還可以帶佳人去度個假。」
突然用力抱了一下他,齊邗星高興地歡呼道︰「紀延,你是我見過最棒的經紀人!」
「不用巴結,我不吃這一套。」紀延不領情地賞了他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