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一挑,林言唏面無表情地表示道︰「說來听听。」
「只要你來我家當一個月的佣人,這件事我們就一筆勾銷,當然,這個佣人也不是白當的,我會付你應得的薪水。」
她還以為他想乘機敲詐她,沒想到事情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可是這是為什麼呢?難道這位偶像巨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疾,所以找不到佣人……這好像又說不通,如果真是這樣子,他干麼明訂一個月的時間?
「怎麼樣,你同意嗎?」
為了她返回台灣的事情,她和爹地已經弄得不太愉快了,這會兒她又不肯接受爹地安排的商業聯姻,他們父女倆勢必鬧得更不可開交,不如她來這里當一個月的佣人,爹噸找不到她的人,自然沒戲可唱,婚事當然也會無疾而終。
「我同意,但是我有兩個條件,第一,你必須給我一張簽名照,第二,你得告訴我,為什麼要我來你家當一個月的佣人。」
有沒有搞錯?她是小偷,需要擔心被送到警察局的人是她,不是他,她應該趕緊答應了事,以免他出爾反爾,結果她卻反過來一板一眼的跟他講條件!
算了,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這副德行,他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況且他齊邗星也不是那種愛斤斤計較的人,何苦為這麼點小事鑽牛角尖?
「成交,不過我也有個要求,為避免你半途而廢,或者是不履行約定,我們得先打個契約以茲為憑。」
「應該的,白紙黑字,誰都沒話可說。」
走到書桌前,齊邗星伸出手正式的寒暄道︰「你好,我叫齊邗星,未來的一個月,這里的一切就有勞你了。」
棒著書桌握住他的手,林言唏也道︰「你好,我叫林言唏,未來的一個月,我會盡全力做好我的工作,請多多指教。」
望著被他大手包裹住的縴細玉手,齊邗星竟有些舍不得放開,不過理智還是勝過一時的迷惘,他松開她的手,紳士的指著沙發,「請坐,我一邊擬契約一邊跟你解釋。」
順著他的指示,林言唏走到沙發坐下來。
齊邗星走到書桌,拿了紙和筆,接著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問道︰「你是我的歌迷嗎?」
「很抱歉,我對演藝圈的人事物一向沒什麼研究,談不上任何喜好問題。」
其實他心里早有數了,她絕不可能是他的擁護者,要不然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至少也會表現出——
第二章
「言唏,你實在是太棒了!」用力在林言唏的臉頰上「啵」了一下,林晨歡欣喜若狂的看著手中的簽名照。
林言唏覺得自己的妹妹真的是很現實,咋兒個沒拿到簽名照就臭著一張臉,今兒個簽名照一到手,嘴巴笑得都閩不攏,也不過是一張簽名照而已,前後態度竟然差那麼多!照這種情形來看,如果讓晨歡知道她要去齊邗星家當女佣,沒吵著要代替她這個姊姊去,也會吵著要當跟班,所以這件事她還是不要說得好。
「晨歡,我從明天開始就不住這里了,後天可能沒辦法送你去機場。」
目光移到林言唏的身上,林晨歡驚訝的問道︰「你要搬出去?」
「我不想跟爹地起爭執,只好暫時避一下風頭,等這事過去了再搬回來。」
「可是,你能搬去哪里?」
「我大學同學那里。」
「你把那里的電話留給我,爹噸那邊一有風吹草動,我會馬上通知你。」
「在人家那里打擾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你就不要再打電話過去了,如果真有什麼事情得通知我,你就打電話到這里留言,我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听取留盲,偶爾也會回來看看。」
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林晨歡點了點頭,「好吧!我們就以這里的電話彼此聯系,如果你有什麼事情,也打電話到這里留言給我。」
林言唏同意的點點頭,「對了,晨歡,千萬不要讓爹地知道你來過台灣。」
仿佛林言唏太看不起她似的,林晨歡噘嘴道︰「你別呆了,我又不是不要命了,怎麼可能讓爹噸知道?」她可是騙爹噸說最近要籌書萬聖節的活動,所以暫時得住同學那里,這才偷得時間飛來台灣打小報告,她怎麼可能傻得自打嘴巴呢?想想看,說謊加泄密,這是罪上加罪,下場鐵定淒慘。
嘴角諷刺的輕輕一撇,林言唏很實在的道︰「你的嘴巴就像水龍頭,一打開便淅瀝嘩啦的直沖而出,什麼事也守不住。」
模了模嘴巴,林晨歡心虛的辯道︰「不會啦!我又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希望如此。」林言唏淡淡的道,其實晨歡不是笨,只是說話、做事從來不經大腦而已。
「你不要對我那麼沒信心好不好?」林晨歡噘嘴抗議道。
淡然一笑,林言唏從沙發站起來,「我要去睡覺了,不跟你聊了。」
「GoodniRhI!」心情愉快地跟林言唏揮了揮手,林晨歡用力地親了一下手中的簽名照,才心滿意足的跟著起身回房。
ZZZZZZ
震耳欲聾的交響樂劃過寧靜的臥房,將好夢正甜的齊邗星給狠狠的喚醒。
一陣無奈的申吟,他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眸,「Shit!你就不能讓我把夢做完嗎?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美女,你竟然……Shit!」他懊惱地爬了爬紊亂的頭發,再怎麼咒罵,都已經叫不回夢中的美人,而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他自己,因為這是他自己設定的鬧鐘。
每到休假期間,如果沒睡到日正當中,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今天為了要迎接他脅迫……不,是他聘請而來的臨時女佣——林言唏,他決定提早一個鐘頭起床,打算先來個大掃除。,
雖然從今天開始,家里的打掃清潔全是林言唏的職責,但是他可不敢妄想她真的能做什麼,當然,也沒理由教他這個主人去幫她做這些差事,不過他的屋子實在是亂得不像話,他不希望第一天就把他的臨時女佣給嚇壞,只好先收拾整理一下。
雖然不怎麼樂意,齊邗星還是放棄跟他的床繼續糾纏,懶懶地下了床,沖了一個暖呼呼的澡,他的精神又回來了,再次成為那個總是神采飛揚、光彩奪目的齊邗星,隨手拿了一件襯衫披在身上,他邊吹著口哨,輕快的走下樓。
「這……這是我家嗎?」抓了抓頭發,齊邗星一臉茫然的走進客廳,他記得昨晚回房睡覺之前,這里還像個垃圾場一樣慘不忍睹,怎麼才過一夜,就變得井然有序、——塵不染?這……難道他有夢游癥,半夜跑起來做這些事情?他輕輕地打了一個冷顫,天啊!單是用想的,就覺得怪恐怖的。
「齊先生早。」林言唏平穩沉靜的聲音悄然地打斷他的疑神疑鬼。
倏地回過身,齊邗星鮑受驚嚇地瞪著出現地無聲無息的林言唏,「你……你從哪里蹦出來的?」
「廚房。」對他的用字遣詞不太贊同,林言唏輕蹙了一下眉頭。
「廚房?」腦袋瓜子仿佛停擺似的,齊邗星愈來愈胡涂了。
沒有多作解釋,她只道︰「我已經幫你把早餐準備好了,一杯柳橙原汁,一份鮪魚火腿蛋三明治,就放在餐桌上,你最好趁熱吃了。」
一听到有美味的早餐可以吃,齊邗星兩只眼楮登時一亮,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自從他爹噸和媽咪搬到舊金山之後,他的早餐一向都是草草解決,要不就干瞻跟中午並為一餐上,這麼豐盛的早餐對他來說,好像有一點像在作夢。不過在享用他的早餐之前,他得先搞清楚一些事情,才不會吃得心里毛毛的,「我不記得我有起床幫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