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緩和了下來,雷昊拉了蝶依一把,讓她坐在床沿,用只有他們兩個人听得到的聲音說︰「不準離開我身邊半步,還有,不準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
「我……」拜托!什麼打情罵俏,人家救了她一命,她總不能不過去跟人家道個謝吧!不過,算了!看他身體不適的份上,不跟他爭了!
此時,齊邗星也壓著嗓門對旁邊的辛幀罵道︰「Purple,你是來這里搞破壞啊!你小心一點,不要讓Black打翻醋壇子,要不然,等他身體好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骨頭給拆了。」
「什麼話,他應該覺得很得意才對,我可是從來不夸贊女人哦!」辛幀斑傲地說道。
「是啊、是啊!如果你很樂意Black把你宰了,那你就盡量地夸、拼命地夸,我會很高興地跟你永別!」齊邗星一副好期待的模樣。
「Red,你真是好心!」瞪了齊邗星一眼,辛幀安分的閉上嘴巴。說真的,他什麼人都不怕得罪,就怕Black,這個家伙可是什麼事都做理出來,偏偏他又模不著這家伙能夠容忍的底線在哪里。
這邊,雷昊終于恢復鎮定地招呼道︰「我這個主人不方便,你們就自己坐下來吧!」
經雷昊這麼一說,大伙兒才想到他們都還杵在門口,不由得相視一笑,跟著走到沙發坐了下來,然後在雷昊幫蝶依介紹下,開始暢談了起來。
第八章
一可以自由走動,雷昊第一件事就是了解那晚被狙擊的調查結果。
進了議事廳,望眼而去的是一盆多彩繽紛的花束,就擺在會議桌的正中央,雷昊看了不禁皺了皺眉頭,「是誰把這東西拿進來?」
「昊哥,這花是汪小姐叫花店送來的,老夫人叫我擺到議事廳。」傅任翔小心翼翼地回道。每個人都知道昊哥對花花草草一向很敏感,若非老夫人下了命令,誰敢把這種玩意兒放在他的視線範圍,何況這還是昊哥一位過去式的紅粉知己送的。
說起這個汪怡,真教人覺得悲哀,她還以為自己可以坐上「獄天盟」盟主夫人的寶座,沒想到昊哥去了一趟拉斯維加斯,她馬上什麼都不是,不過,她應該偷笑了,還好昊哥這個人一向公私分明,就算對她沒興趣了,她還是可以安安穩穩地在「獄天盟」旗下的酒店當她的公關經理。
「阿彬,把花處理掉,不要讓我看了礙眼。」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雷昊只是簡潔地下達命令。
「是,老大。」阿彬動作迅速地走過去拿花。
走到皮椅準備坐下來,雷昊突然瞄到牆角也都擺著花,是粉紅康乃馨,眉頭不由得皺得更高,「這又是誰送的?」
「昊哥,這是方小姐叫我擺的,她說,我們這里太陽剛了,需要柔和一點的東西來調和,才能化戾氣為祥和。」雲琛表示道。
說到蝶依,雷昊緊繃的眉宇馬上舒展開來,「她的意見倒是挺多的嘛!」
「如果昊哥不喜歡,我這就把花拿去丟掉。」嘴巴是這麼說,雲琛卻是一點動作丟花的意思也沒有。
雖然看得怪別扭,雷昊最後還是決定道︰「不用了,就留著吧!」
等阿彬把汪怡送的花處理掉,大伙兒也都坐定了,雷昊開口問道︰「雲琛,事情調查得如何?」
「昊哥,這件事不是沖著方小姐來的,是‘青焰盟’干的,不過,不是顧海升那邊的人,也不是劉元山那邊的人,是‘青焰盟’前任盟主顧展岳手下的人。」
「先是利用外勞破壞我們南部的酒店,現在是利用顧展岳手下的人來殺我,看樣子,想挑起我們跟‘青焰盟’事端的幕後黑手,是個聰明的家伙。」
「昊哥,這件事真的跟顧震風一點關系都沒有嗎?」關皓杉質疑道,「顧展岳手下的人一向都是忠心耿耿,如果不是‘青焰盟’的盟主顧震風,誰有這麼大的力最使喚顧展岳的手下的人?」
搖了搖頭,雷昊表示道︰「我還是相信這件事跟顧震風沒有關系,你想想看,當一個人內部受敵,有自己的親哥哥,還有‘青焰盟’的開創元老,隨時可以取代他的二當家,顧震風有可能在這個時候再幫自己找個敵人嗎?他是個聰明人,就算他當真有野心稱霸北台灣,他也不會挑在這個危機重重的時候幫自己豎敵。」
「可是,有誰使喚得了顧展岳手下的人?」關皓杉還是感到不解。
「任翔,幫里的人事一向都是你在處理的,就你來看,你認為誰最有可能?」
想了想,傅任翔回道︰「劉元山,他是‘青焰盟’的開創元老,顧展岳手下的人都是當初跟他一起並肩作戰的好兄弟,他對他們還是有一定的號召力。」
「這不等于公然反叛顧展岳嗎?」關皓杉依然覺得疑惑。
「顧展岳突然病倒了,照道理來說,接‘青焰盟’盟主寶座的人不是長子顧海升,就是他最得意的愛將劉元山,可是顧展岳很清楚顧海升是個蠢材,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懂,而他又不願意將‘青焰盟’交給外人,所以他把位子傳傳了顧震風,顧震風雖然才二十四歲,卻聰明機智,不過,這麼一來也讓許多人對他的忠誠度打了折扣,畢竟顧震風只是個剛出道的小毛頭,也因此,只要誘以利益,陣前倒戈不是不可能的事。」雲琛提出自己的見角,「其實,我倒不認為他們是公然的反叛顧展岳,原則上他們都還支持顧震風,只不過幫劉元山這一次忙,因為這麼一來,劉元山如果真能把顧震風踢下來,他們也不會失勢。」
「雲琛說得沒錯,說穿了,這次狙擊的目的關不在殺我,他們只是想挑起我的怒火,誘我采取反擊。」
「昊哥,那我們應該怎麼做?我們總不能一直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啊!任他們搞下去,他們說不定還以為我們是軟腳蝦!」關皓杉氣憤地道。
「這件事當然要處理,雲琛,不要驚動任何人,你透過電腦跟顧震風聯系,讓他了解目前的狀況,教他盡快清理門戶,我不希望‘青焰盟’再有任何損失。」
「是,昊哥。」
「昊哥,有一件我不太明白,劉元山這個人夠狠,卻不夠聰明,最重要的是他沒什麼耐性,也因此顧展岳明知他對顧震風不服,卻沒有加以防範,因為他成不了什麼大氣候,這兩次的事情看起來不像是他的作風。」傅任翔說出心里的疑慮。
認同地點了點頭,雷昊問道︰「雲琛,你有什麼看法?」
「惟一的可能就是劉元山身邊有個幫手,這個人絕對不是‘青焰盟’的人,而且是這些日子才跟劉元山搭上線,要不然,顧震風早就發覺到了,不可能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雲琛,教顧震風務必把這個人揪出來,否則就算弄垮了一個劉元山,還會有另一個劉元山。」
「我知道。」
「馮立,你安排一下,下禮拜我要到各個堂口巡視。」「昊哥,你身體還沒好,要不要延個日子再去?」
好笑地看著從來沒有意見的馮立,雷昊打趣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對我這麼沒信心,這一點小傷我會放在眼里嗎?」
「昊哥,馮立是擔心你晚上還要做那麼劇烈的運動,傷口很容易裂開,還是多休息幾天比較妥當。」傅任翔曖昧的說。
「什麼劇烈的運動?」關皓杉一臉迷糊地問道。
必皓杉這麼一問,大伙兒不禁笑了起來,傅任翔搭著關皓杉的肩膀,好心地表示道︰「想不想體驗一下,今天晚上我帶你去。」拳頭用太多的人,腦袋通常不太靈光,而皓杉正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