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昊之所以不讓我單獨出去,是怕我有危險,既然你現在找不到他,那就由你陪我下去走幾圈好了,我想,有你在,我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這……」
「你這個人也太小器了吧,由你跟著,你還怕我出了什麼意外不成嗎?」
阿彬還來不及表示,雷昊的聲音已經穿插了進來,「我來陪你。」
「老大!」仿佛雷昊是一場解除旱災的及時雨,阿彬開心地喊道。
不像阿彬,蝶依是擔心地咬了咬下唇,不安了起來。
走到蝶依的面前,雷昊玩著皮包的帶子,說︰「你用不著皮包。」然後將皮包從她的身上取下來。
連忙抓住雷昊的手,蝶依慌亂地道︰「我……我自己拿去放就好了。」她好不容易拿到護照,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拿走。
看這情形,雷昊心知肚明她已經撿到護照。輕輕一笑,他表示道︰「你不用那麼緊張,我不會拿走皮包里頭的任何一樣東西。」是他自已被昨夜的激情沖昏了頭,疏忽放在西裝口袋的護照掉了,才會讓蝶依有機會拿走,他認了,反正他整天都派人守門,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才沒有緊張呢!」蝶依力圖鎮定地道。
靜靜地看著她,雷昊像是想將她看穿,過了三十秒鐘,才拉開蝶依的手,將皮包交給阿彬,「幫方小姐拿去房間放好。」
「是,老大。」
「阿超,你去把車子準備好。」雷昊接著又命令道。
「是。」欠個身,阿超迅速地走開。
雷昊很紳士的對蝶依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我們可以走了吧!」
抿了抿嘴,蝶依轉而道︰「我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我不去了。」也不知道雷昊是否已經發覺到護照回到她的手上,她還是留下來看住她的護照比較妥當,他這麼小人,誰知道他會不會乘機又把她的護照拿走。
似乎早就料到她會臨陣月兌逃,雷昊不慌不忙地說︰「那還真是太湊巧,這樣子好了,我今天下午就留在這里陪你。」
留在這里陪她……不好,這個主意一點也不好,現在,她最怕的就是單獨面對他,如果到外頭去,至少還有雲琛他們跟在一旁。
「我……我想,我還是出去走一走,呼吸新鮮的空氣好了。」
邪氣的笑了笑,雷昊好脾氣地道︰「也好,在屋子待久了,不生病也會悶出病來,出去走一走或許可以讓你舒服一點。」緊緊地握住蝶依的手,仿佛怕她跑掉似的,雷昊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她往電梯走去。
☆☆☆
看著雲琛坐進前座,隔開後座和前座的深色玻璃緩緩升起,把後座營造成密閉的空間,蝶依開始坐立難安了起來。她怎麼算也算不過雷昊,本來以為出來就不須單獨面對他,誰知道,雲琛這一回沒坐在雷昊的身旁,她和雷昊還是得獨處。
「我們兩個之間有這麼陌生嗎?」看著緊貼在車門邊,努力地想跟他保持距離的蝶依,雷昊不帶任何情緒的問道。壓抑著內心的緊張,蝶依吞了吞口水,反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他們兩個會單獨的隔在這里,一定是雷昊刻意安排,這當然有他的目的。
「你希望我說什麼?」
「什麼都不要說,反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
一把將蝶依抓進自己的懷里,雷昊冷冷地瞅著她道︰「這麼快就忘了昨晚的事?」
閃避雷昊的目光,蝶依故作瀟灑,「我是忘了,那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忘了?」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雷昊突然毫無預警地捧住蝶依的臉,攫住她的嘴,瘋狂蠻橫的吸吮、侵奪。這個吻像是在懲罰,卻充滿激情,在快要窒息的前一刻,他才放開她嫣紅的小嘴。
沒讓蝶依有任何喘氣的機會,雷昊接著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讓她跨坐著,跟著急切地伸手解開蝶依襯衫的扣子。愣了一下,蝶依慌慌張張地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雷昊,你要干麼?」
「既然你說忘了,我就幫你恢復昨晚的記憶。」不理會蝶依,雷昊依然故我的褪去她的襯衫。
「雷昊,你瘋了啊!」雙手抱著自己的身體,蝶依驚慌地叫道︰「這里是車上……」
再度封住蝶依的嘴巴,吞噬她所有的言詞,雷昊扯開她的內衣,撫上她美麗的雙峰,現在誰也別想阻止他,他雷昊要的,誰也阻止不了,她必須認清楚,她抗拒不了他,她的身體無時無刻不渴望著他。
她不想回應,可是意識愈來愈模糊,身體也不再是她所能控制,激情的呢喃不能自抑地從嘴里流泄出來,呼應著雷昊狂野的,跟他一起投身在的天堂,她瘋了,跟雷昊一樣瘋了……
蝶依不知道車子為什麼開了這麼久還沒停下來,她只是全身虛月兌地癱在他的懷里,為剛剛那場狂熱的情愛顫抖。
握住蝶依的下巴,雷昊執拗地問︰「再告訴我一遍,你忘了嗎?」
順了順被搗亂的氣息,蝶依無奈地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哀著她的臉龐,雷昊一字一句地宣示道︰「你是我的,就算你回到台灣,你也別想擺月兌掉我。」
輕嘆了口氣,蝶依沉重地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希望跟你有任何交集。」他讓她覺得害怕,他總是可以輕易的主宰她的身體,讓她違背自己的理智,可是,他卻不會因此而感到滿足,他要的更多,他想掌控她所有的一切,面對他,她猶如掉入蜘蛛網的蟲子,愈是想掙扎,愈是不能自拔。
「我不準你有這種念頭。」
「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是我的恩人,但是,我並不是你的東西。」她不想跟他吵架,可是這個男人實在教人生氣。出乎她的意料,雷昊只是聳聳肩,什麼話也沒說。事實勝于雄辯,她是他的女人,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們注定要糾纏不清。
她訝異地看了雷昊一眼,這個男人她只怕永遠也模不透。
明白蝶依此刻的感覺,雷昊輕輕一笑,重重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後拿出放在西裝口袋里的機票,遞給蝶依,「你已經把護照拿回去,機票再留在我這里也沒有任何意義。」
將機票放進褲子的口袋里,蝶依坦承道︰「我並沒有打消離開的念頭。」
「我知道,不過,就怕你走不了。」其實再過十天他就要回台灣,屆時,他還是得帶她回去。
「這可難說。」天無絕人之路,總會讓她想到法子離開這里。
笑了笑,雷昊一副不在意地說︰「那我們等著瞧啊!」將蝶依從自己的腳上移到一旁,雷昊按下隔開前後座的玻璃。
看到雷昊那副沒當一回事的樣子,蝶依不服輸地說︰「好,我們等著瞧,我一定會離開這里。」
她當然會離開這里,不過,是他帶她走的。
不再對此事發表意見,雷昊只道︰「等一下用餐的時候好好吃飯,什麼都不準想,知不知道?」
說到吃飯,蝶依不禁模了模肚子,她還真是餓慘了,不過,這也難怪,經過雷昊昨夜和方才的需索,她身上的熱量豈有不消耗殆盡的道理,這會兒,她就算想策劃什麼逃跑計劃,只怕也沒辦氣,現在她只想飽餐一頓。
餅了沒多久,車子終于在一家餐廳前停了下來。
☆☆☆
一轉眼,又過了三天。
「昊哥,過一個禮拜就要回台北了,對方小姐,你有什麼打算?」
沉吟了半晌,雷昊反過來問雲琛,「你認為應該怎麼做?」
「就常理來說,方小姐突然失去消息,方家應該報警處理才對,不過,他們對此事卻不聞不問,我在想,這一來可能是做賊心虛,怕報警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二來是還沒听聞任何有關方小姐被殺的訊息,他們為了避免日後行動有所障礙,所以暫時不動聲色。如果我們想確保方小姐的安全,最好是帶她回‘湘之園’。」「湘之園」是雷家的宅第,是雷孟天為妻子戚湘寧蓋的莊園,因此取名叫「湘之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