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著嘴,思圻不高興地說道︰「客戶講明非跟你談不可,我們也沒辦法啊!」
垮著臉,昱風一臉哀怨地念道︰「人倒霉的時候,做什麼事都不順利。」嘆了口氣他轉身走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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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真是難得哦!」望著駱媞面前那盤已經吃了十分鐘的生菜沙拉,余亞絹不禁發出驚嘆聲。跟駱媞這種吃東西只講究解決饑餓,不顧形象的人做了七年的同班同學,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駱媞吃東西這麼秀氣。
拿了張紙巾輕輕擦了一下嘴巴。駱媞噘起嘴道︰「你不是常告訴我,女孩子吃東西要細嚼慢咽,不要用吞的,我這是听從你的教導耶!」
「你少來了,從高一到大四,每次我念你,你不是嫌我嘮叨,就是說我做作,我就不相信你會突然轉了性。」
撇撇嘴,駱媞滿心不甘地說道︰「你倒挺了解我的嘛!」
「小姐,我跟你耗了七年,我不想了解你行嗎?」放下手中的湯匙,亞絹支著下巴,像是在思考似的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昨天八成吃了什麼大餐,到現在都還沒消化完。」
伸手捏了捏亞絹的鼻子,駱媞贊賞道︰「聰明的小孩。」說真的,想到昨天從中午吃到晚上,吃到她的胃就像一個塞滿食物的冰箱,她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雖然她這個人一向很能吃,但是她從不虐待自己的胃,她喜歡吃得剛剛好,既不覺得惡心,也不會覺得不夠。
經過昨天那一場長跑般的盛宴,她現在看到食物,都覺得胃在向她發出嚴重的抗議,控告她殘害它。唉!為了消弭自己心里的那口鳥氣,滿足一下自己愛欺負人家的樂趣,卻害自己的胃飽受折磨,這種事大概也只有她做得來。
「誰請你?」亞絹一臉的好奇問道。
喝了一口柳橙汁,駱媞賣起關子,「你猜呢?」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還真的有點想念那個家伙。他就像陽光一樣,充滿著生命力,而且,對昨天自己花了他六千塊錢,她竟然有一絲絲的不忍心。
「嗯……學長。」
「哪個學長?」
「這還用問,當然是那個追了你四年的學長啊!」
皺了皺鼻子,駱媞不太起勁地說道︰「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的面前提那個黏人的家伙?!他跑去當兵了。」
「對不起,我都忘了你最討厭那種不識趣,又沒什麼主見的跟屁蟲,他當然不可能有那種魅力請得動你。」輕敲著腦袋瓜,亞絹喃喃念道︰「那還會有誰呢?」
揮了揮手,駱媞從實招來,「算了,你別猜了,反正你一定猜不到。」
瞪著駱媞,亞絹不滿地嚷道︰「那你干麼還叫我猜?」
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楮,駱媞嘻皮笑臉地說道︰「無聊嘛!」
「你這個人很可惡耶!」咬著牙,亞絹一副恨不得宰了她的樣子。
「我知道。」
看到駱媞那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亞絹無力的嘆了口氣。踫到駱媞這種沒心沒肝的人,生氣是不值得的,因為那只會氣死自己而已。不發一語,她專心地吃著盤子里的蛋糕。
「好了啦,不要為了這麼點小事就生氣嘛!」拉了一下亞絹的袖子,駱媞軟言道。
「哼!」頭一偏,亞絹來個相應不理。
表靈精的笑了笑,駱媞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你忙著生氣,那你一定沒有心情知道我昨天發生什麼事情。」好奇心一旦被挑起,不想理都不行。正視著駱媞,亞絹問道︰「你昨天發生什麼事情?」跟駱媞這種人斗,真的是自討無趣,如果,隨便撂下一句話,就逼得她舉手投降。
「不生氣了?」駱媞故作好心地提醒道。
「大小姐,你到底說還是不說?」亞絹失去耐性的叫道。
對著亞絹露出一抹很天真的笑容,駱媞一副很干脆地說道︰「當然要說。」
「那就說嘛!」駱媞戲劇化的將昨天的事情重述了一遍。
「駱媞,你也太狼了,吻了你一下要花六千塊錢,這太貴了吧?!」
「喂,你這是什麼話?如果不是因為我高中的時候,不小心被一個學長偷走了初吻,昨天那個吻是我第一次跟男孩子Kiss耶!」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干麼那麼計較?」她這個人一向同情弱者,而基本上,她不認為駱媞是會是個弱者,這個女人絕不會讓自己吃到半點虧。
「我怎麼可以不計較,我又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孩子,我乃是千金之軀耶,讓他花錢消氣,算是便宜他了。」如果不是因為那家伙看起來很窮,她會更不客氣。
「是、是、是,你怎麼說怎麼對,反正我是說不過你。」
點了點頭,駱媞毫不謙讓地說道︰「很好,挺有自知之明。」
搖搖頭,亞絹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小姐真的是狂妄到無藥可救。「我不想跟你說了,我可沒像你這麼有本事,可以從中午吃到晚上,吃到過了一夜胃都還脹得飽
飽的,我肚子餓扁了。」說著,亞絹埋頭吃了起來。
端起桌上的柳橙汁,駱媞將目光轉向窗外的街景,此刻她的腦海不自覺地地又浮起那張帥氣的臉孔——展昱風,他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卻讓人難以忘懷。
第二章
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再望向眼前年屆七十的駱天堯,昱風心里不自覺的竄起一股熟悉的親切感。「駱董事長,你需要我們幫你調查什麼?」
精悍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昱風,駱天堯笑了笑,仿佛在跟朋友聊天似地開口問道︰「小伙子,你對收藏有沒有興趣?」
「沒有。」雖然不太明白駱天堯為什麼會扯出這個話題,但是昱風肯定,這一定跟今天的Case有關。
優雅地端起桌上的茶杯,駱天堯喝了一口開水,緩緩道來,「我對收藏很有興趣,不過,稱不上專家,我只收藏我喜歡,而又有價值的東西。在我眾多的收藏品當中,我最喜歡的是一條名喚‘心之永恆’的項煉,它也是我最後一次送給我死去妻子的生日禮物。」打開公事箱,駱天堯從里頭取出三封信,放到昱風的面前。
「這是我最近收到的警告函,有人計劃從我的收藏閣盜走‘心之永恆’。」
抽出信,昱風將三封信一起攤開比較,都是電腦打的字,內容則是大同小異,意思都在表示——「心之永恆」將會從駱天堯的收藏閣消失,至于署名的部分,是一個圖形——一朵含苞未放的紅玫瑰,梗上有著一根根的刺。
「駱董事長,你是要我們幫你找出誰想盜走‘心之永恆’?」
「沒錯,不過……」神情突然轉為沉重,駱天堯說道︰「我認為是個內賊。」
「這話怎麼說?」
「其實,‘心之永恆’是我請一個朋友設計的項煉,它是由二十六顆心形鑽石串連而成,因為鑽石在我妻子的心目中代表永恆,她將它命名為‘心之永恆’,所以除非是自家人,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知道一條名叫‘心之永恆’的項煉。」
沉思了半晌,昱風說道︰「你確定駱家沒有人將項煉的事說出去?」
「不招搖是我們駱家的家風,這是為了避免引來宵小的覬覦,我相信駱家沒有人會說出去。而且前幾天,我發現收藏閣的擺設被移動過,從移動的跡象看來,對方顯然非常熟悉收藏閣的結構,如果不是因為我有變換項煉收藏位置的習慣,‘心之永恆’恐怕已經被對方得手了,也因此我更加肯定這是內賊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