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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還好吧?」看著听完他一連串的敘述後,而變得有些沉重的彭文君,樊莫關心道。
「我沒事。」
說起樊家和白家的交情,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不過,往來最密切的時候,是她公公那一代,也因此,當白家的長媳秦心蕾生下白語寒,兩家的一家之主才會興起指月復為婚的念頭。因為兩家兒女的關系,身為兩家的媳婦,很自然的就成了好朋友。
雖然隨著事業的忙碌,兩家往來的頻率也降低了,但是她們兩個依然像無話不談的知心朋友,不時用電話彼此問安,偶爾還一起相約去品茶。後來,她們兩個的丈夫相繼過世,她們更成了同病相憐的好朋友,經常安慰彼此,沒想到……「媽,我知道您心里不太舒服,不過您也別太在意了,這事是否跟白家有關,還沒有得到證實,也許是我們弄錯了也說不定。」
拍拍兒子的手,彭文君慈祥地微微一笑,「我明白,你不用擔心。」
「媽,您有沒有听過爺爺或爸爸特別提過阿行的‘樊氏之戒’?」
「沒有,你爺爺和你爸爸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些事情。」
手指輕敲著大腿,樊莫若有所思的念著,「這就奇怪了,如果爺爺沒說什麼,那白家應該也不會听到什麼……」像是想到什麼,彭文君突然說道︰「阿莫,你爺爺臨死之前,好像有告訴我,阿行和語寒結婚之後,他的一位律師朋友會來找我們,是跟‘樊氏之戒’有關。因為當時你爺爺病得很重,所以說話含含糊糊,我听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沒特別放在心上。」
「媽,那您知道爺爺有什麼律師朋友?」
「你爸爸生意做得那麼大,律師朋友當然很多,我也不記得有哪些人。」
沉靜的思索了半晌,樊莫表示道︰「媽,爺爺連你都不願明說,我相信他所謂的律師朋友,一定是跟他很親近、很深交的朋友,否則,他怎麼可能安心的把這麼一件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托付給人家?」
「嗯……你爺爺是有幾個很要好的朋友,不過,當律師的只有你葛爺爺和林爺爺,可是,你林爺爺早就移民到美國了。」
「也就是說,爺爺托付的人應該是葛爺爺嘍?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想不到這事竟然有這麼大的收獲,「媽,有沒有葛爺爺的電話和地址?」
「自從你爺爺過世以後,我就沒再听到你葛爺爺的消息,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住哪里。」
「沒關系,我讓阿良去調查好了。」
忽然有感而發地嘆了口氣,彭文君沉重的說道︰「我們跟白家的交情這麼深厚,有什麼事,大家可以坐下來商量,為什麼非得用偷的不可?」
攬著彭文君的肩膀,樊莫安慰道︰「媽,在事情還沒水落石出之前,不要把它往壞處鑽研,也許,白阿姨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而她又不能向您坦白,所以才會出此下下之策啊!」
「希望如此。」抓著樊莫的手,彭文君叮嚀道︰「阿莫,如果真的是白家踫到了什麼問題,所以才非要阿行的‘樊氏之戒’不可,你得想辦法幫她們解決,怎麼說,語寒也是我未來的兒媳婦。」
「媽,我知道,您不用操心,這事我會妥當地處理,若是遇到什麼不能解決的狀況,我也會告訴您。
彭文君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子我就放心了。」
第八章
即使裊裊升起的咖啡香氣四溢,讓書房飄浮著一股濃而化不開的魅力,然而此時,卻籠罩著一種異于尋常的低氣壓。
「雖然白伯伯去世以後,白俊堯成功接下董事長的位置,不過,‘白氏企業的老主管全都不服,認為他年輕不成氣候,遲早‘白氏企業’會毀在他的手上,大家認為應該由總經理白守東接任,也就是白伯伯的弟弟。」皺起了眉頭,維良似乎對于接下來要說的話感到非常不滿,「為了弄下白俊堯,他們起初只是百般刁難,試圖逼退他,可是自從去年他們開始搞鬼,听說單是今年,‘白氏企業’就損失了好幾千萬的生意。」
像是很傷腦筋,樊行搖搖頭說道︰「四面楚歌,我想白俊堯希望獲得股東的信任和支持,恐怕難嘍!」也許是因為這家伙是他未來的大舅子,他心里還真的有點替白俊堯擔心。
「的確,不過,以白俊堯手上掌握的股權,再加上幾個白伯伯的好朋友握有的股權,白俊堯想繼續當他的董事長,倒是沒什麼問題。」
喝了口漸漸冷掉的咖啡,樊硯一副沒什麼嚴重的說道︰「阿良,照你這麼說,白俊堯目前最大的問題就只有那些專門和他作對的老主管?」
「如果我猜得沒錯,白俊堯一定不敢動這些人。」仿佛知道維良要說什麼,樊莫接著道,「一來是因為他們多年來對‘白氏企業’的貢獻,二來是因為有白守東當他們的靠山,從中阻撓。」
「沒錯,白俊堯雖然跟白守東處于對立,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叔叔,這讓他很困擾,也很難抉擇。」
冷冷一笑,樊莫頗不以為然地說道︰「我認為白俊堯太軟弱了,明知白守東覬覦董事長的寶座,竟然還把他留在公司,讓他有機會興風作浪。」
「老大,你這麼說實在不公平,這不是軟弱,是重感情,如果是我,我也狠不下心來。」對樊莫的批評,樊行顯然不太滿意。
嘖嘖稱奇,樊硯逗道︰「人家的妹妹都還沒讓你娶進門,你就這麼幫著人家說話,想不到,你三少爺這麼‘重感情’。」
瞪著樊硯,樊行氣不過地說道︰「我只不過實話實說。」
「算了吧!既然喜歡白俊堯當你大舅子就明說嘛,干麼還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曖昧地勾了樊行一眼,對于這個話題,樊硯顯得非常熱中。
「阿硯,你別笑他,哪一天換成是你,你恐怕笑不出來。」端起咖啡,樊莫悠哉地品嘗著。
「是嗎?」一副不信邪的樣子,樊硯可不認為他會敗倒在女人的裙下。
「阿硯,感情這種東西是不長眼楮的。」像是在嚇唬樊硯,維良輕笑著。
「說再多不如親身體驗,現在說這些,你也不會明白。」如果他不是踫到霏,也許他不會了解阿行的想法。將注意力從眼前的話題轉了出來,樊莫接著追問道︰「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其他的事?」
點了點頭,維良說道︰「也不曉得是什麼原因,這一年來,白俊堯對股票非常熱中,听說他在這上頭也賠了好幾千萬。」
不怎麼相信,樊莫揚著眉質疑道︰「有人在設計他?」
聳聳肩,維良回道︰「不清楚,只知道他為了股票挪用公司的公款,至于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這就不得而知。」
「挪用公款?!」好像受了什麼大刺激,樊行驚叫道。
「挪用公款還不是什麼嚴重到不能收拾的問題,最麻煩的是,白守東對此事非常清楚,而且,打算在明年一月的股東大會揭發這件事,到時候,只怕連白伯伯生前的那些好朋友,都不會站在他這一邊。」雖然不認同白俊堯的行為,但是維良還是忍不住為他的處境捏了一把冷汗。
無法理解事情為什麼會弄到這種地步,樊莫指道︰「幾千萬對白家來說,也許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但也還不至于付不起,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