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也許你是在唬我。」這家伙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認真,又好像是在說笑,她也搞不清楚。
似有意若無意地挑著雲霏耳際的發絲,樊莫輕柔的撫著她的臉龐,說道︰「就算我是唬你,你又能怎麼樣?」他對這個女人愈來愈感興趣。
被樊莫那帶著挑逗的親匿舉動給嚇了一跳,雲霏連忙往後退,逃避他的擾亂,支吾道︰「那……我不戴總可以吧!」抓著戒指,雲霏努力地想將它拔下來。
看著她掙扎地想將戒指拔下來,而它卻不為所動的停在原處,樊莫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看樣子,它好像已經認定你是它的主人哦!」
「這怎麼可能?」雲霏不停地扯著戒指,一點也不相信戒指拔不下來。拜托,她可不想這個樣子就把自己給嫁了。盯著那被扯紅的手指,樊莫心里無由來得一陣心疼,伸手抓住雲霏的手,他溫柔地幫她的手上印下一吻,說道︰「你那麼辛苦地把它給戴了上去,這會兒再把它拿下來,不就白忙一場了嗎?」
一股灼熱的戰栗透著手上的吻,傳進了雲霏的心扉。像是被電到似的,她慌張地將手收了回來。
「你……你不會真的叫我嫁給你吧?我可是個陌生人耶!」如果這戒指真的取下來,他當然不可能讓她帶走,那麼,她拚了大半天,又是忍受寒風之苦,又是吊在半空中,不就全白費工夫了。可是,萬一這家伙是說真的,這個戒指是「樊氏之戒」,戴上它的人,就是他的妻子,那還得了。揚著眉,樊莫似真假假地說道︰「你是可以不用嫁給我,只不過,你得跟我上警察局報到而已。」
「警察局?」她是絕不能上警察局,因為那樣不僅會扯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還會禍及征信社,這一鬧,事情鐵定不可收拾。
「你偷我的戒指,我當然是送你上警察局,不是嗎?」
這不擺明她只有兩條路可走,不是當戒指的主人,就是跟他上警察局。不,這兩個她都不要。
對著樊莫微微一笑,雲霏試圖扭轉局面的說道︰「我會來偷你的戒指,其實是為了好玩。我跟朋友打賭,我有辦法從這里拿走一樣東西,而不會被發現,我並不是有意的,你可不可以不要送我去警察局?」
「我也不希望把你送進警察局,不過,我的戒指現在就套在你的手指上,你總要給我一個交代啊!」
「這……我把它拔下來還你好了。」說著,她又開始努力地想把戒指給取下來,不過,不管怎麼扯,戒指依然不為所動。天啊!手痛得要死,戒指又拿不下來,這可怎麼辦才好?
像是很慷慨,樊莫讓步道︰「我可以跟你打個商量。」睜大眼楮,雲霏興奮地問道︰「是什麼?」
「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時間一到,你還是無法取下戒指,你就得嫁給我。當然,為避免你破壞這個戒指,拿其他的仿冒品給我,這三天你必須待在樊家。」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過,應該足以讓她取下這只戒指才對。
「我是沒什麼問題,可是,我一個陌生人突然住進你們樊家,其他的人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這你倒不用擔心,我自會打理妥當。」
也只能如此嘍!「我叫慕雲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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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料到他們會有這種反應——瞠目結舌,畢竟,連他自己都覺得像是在作夢一樣,更何況是他們。想一想,一覺醒來,他竟然莫名其妙多了個未婚妻,而且,他這個未婚妻還是一個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小偷,這的確很不可思議。「相信我,我剛剛說的全都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二樓的客房看看我那個‘未婚妻’,我肯定她這會兒睡得正甜。」其實一開始,他只是逗著她玩,不過,也不曉得他著了她什麼魔,這一來一回,竟讓他毫無理智的認真了起來。
咽了一口口水,樊硯試探性地說道︰「大哥,我們當然相信你說的話,不過,你不會真的要娶那個叫慕雲霏的吧?」
「這很難說,要看她能不能在三天之內,把戒指取下來。」說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期望的結果是什麼,他只能說,他絕不反對娶她。
听樊莫這麼一說,樊行緊張地說道︰「老大,她可是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而且,還是個小偷,你不可能真的娶這種女人做老婆吧?」雖說老大一結婚,大伙兒就不會再把目光擺在他的身上,但是,他也不希望老大隨隨便便找個女人結婚。
優雅地笑了笑,樊莫自顧自地對著維良道︰「阿良,你幫我調查一下慕雲霏的來歷,愈詳細愈好。」也許是他的私心,不過,他並不認為慕雲霏是一般的小偷,因為她的氣質、她的感覺,實在很難跟一般的小偷畫上等號。
「大哥,這事沒什麼問題,可是你……」
「你們不用擔心,其實,慕雲霏可是一點也不想嫁給我。」他當然不相信慕雲霏的那套說辭——什麼她跟朋友打賭,她只是想證明她可以在不被別人發現的情況下,從這里拿走一樣東西。因為,從她看到那只戒指的反應,他很清楚的確定,那就是她潛進樊家的目的,只不過,她似乎不明白那只戒指的意義何在。他敢肯定,如果她知道「樊氏之戒」的用意,她絕不會把它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什麼?」誰不想嫁給大哥?「樊氏集團」的總裁,金錢與權利的象征,想攀上他的名媛淑女,多如過江之鯽,怎麼會有人笨得想放掉這座金山、銀山?
「不用懷疑,待會兒你們看到慕雲霏的手指頭,你們就會知道,她恨不得那只戒指從她的眼前消失不見。」
像是想到什麼,樊行不解地問道︰「這就奇怪了,既然她不想嫁給老大,那她干麼偷老大的‘樊氏之戒’?」
對于樊行的疑問,樊硯一點也不以為然,「我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就算她是為了嫁給大哥,才偷大哥的‘樊氏之戒’,大哥也不見得要娶她啊!」雖說「樊氏之戒」是定情信物,但是,它只是樊家的一種家習,並不是什麼法律條文。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她干麼偷老大的‘樊氏之戒」「在老大的書房里,多的是比‘樊氏之戒’還有價值的東西,而她什麼都不拿,就拿‘樊氏之戒’,這不是很奇怪嗎?
「這……」支著下巴,樊硯這會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其實,我覺得慕雲霏為什麼要偷大哥的‘樊氏之戒’,並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當務之急,是怎麼跟媽解釋慕雲霏的出現。」轉向樊莫,維良接著問道︰「大哥,你不是說她要在這里住上三天嗎?」
「沒錯,不過,一大早,我就跟媽提到慕雲霏的事情。」
「媽怎麼說?」
說起這事,樊莫不覺莞爾一笑,「媽高興得不得了,直夸慕雲霏厲害,竟然可以潛入我的書房偷戒指。」雖然是自己的母親,他還是搞不懂她腦袋瓜在想什麼,有時候,她傳統、古板,有時候,她又比他們放得開,真的讓人模不著頭緒。
「天啊!」對媽的反應,大伙兒似乎有志一同。
「我想,她是希望那個紅寶石戒指最好在慕雲霏的手上戴上一輩子。」
搖搖頭,樊行嘆道︰「我看,媽咪是想媳婦想瘋了。」「也許吧!」笑了笑,樊莫一副不予置評。其實,他或多或少能夠了解媽的心情,與其說她想要個媳婦,想到來者不拒,倒不如說,她是相信兒子的眼光。他竟然會那麼毫無理智把一個陌生人留在樊家,可想而知,慕雲霏帶給他多不可思議的影響力,而媽就是看準這點,才會對這件事有那麼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