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地瞪著思圻好一會兒,大伙兒這才注意到他們將思圻堵在大門口,于是紛紛退了開來,讓她走到沙發坐了下來。
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就是不肯松口,展昱風緊迫盯人地追著又問︰「思圻,你這兩個多禮拜,到底混到哪里去?」
輕輕一笑,思圻漫不經心地搪塞道︰「到沒有下雨的地方度假啊!」這次嘴巴一定要鎖緊一點,要不然,不是天翻就是地覆,她的日子恐怕不得安寧。
不疑有他,展昱風接著又道︰「那你也應該打個電話回來啊!」
「忘了嘛!」
「思圻,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迷糊?」關立瑜那雙精明的眼楮,懷疑地盯著思圻的表情打轉。
「哎呀!人偶爾會有那麼一點健忘癥嘛!」天啊!立瑜這個女人為什麼就不能粗枝大葉一點?
「好了啦!你們不要一直追著思圻問這個,問那個。只要人平平安安地回來,問那麼多干麼?」皺了皺眉頭,邢浣月體貼地幫思圻擋住所有的質詢。
呼!太好了,總算有人肯為她說句公道話!
思圻心里才喘了口氣,慕雲霏馬上接著道︰「思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朱薏歆和倪大哥見面了!」
「朱……」抓了抓頭發,思圻喃喃自語地念道︰「效率也太快了吧!」今天一早,禹凡是親口對她許了承諾,他會盡速安排朱薏歆和倪大哥見面,可是,有可能這麼快嗎?從禹凡送她回家放行李,到送她來征信社,這一趟路下來,也不過才一個小時而已。
「什麼事情效率很快?」豎起耳朵,關立瑜小心翼翼地問道。
「就是朱……」驚覺自己失了言,思圻連忙收住了嘴,轉而說道︰「沒事、沒事!」要命啊!她這張嘴巴為什麼老是這麼橫沖直撞?
仔細瞅著思圻臉上打量,立瑜問道︰「思圻,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搖搖手,思圻急忙地說道︰「沒有啊!」
「是嗎?」揚著眉,關立瑜質疑道。
正當思圻頭痛得不知如何應對時,邢浣月忽然叫道︰「思圻,你買新衣服啊!」
拉著思圻身上的襯衫,慕雲霏笑道︰「思圻,你怎麼買那麼大的襯衫,好像男人在穿的。」
男人……瞪著身上那件襯衫,思圻不禁發出痛苦的申吟,完了!她忘了把禹凡的襯衫給換了下來。今天一早起床,當她看到自己的行李並沒有被禹凡丟掉,而完好如初地等在一旁,她只顧著高興,根本忘了身上穿的襯衫是禹凡的。匆忙地找了一件牛仔褲套上,她就急著催禹凡送她回家,她哪里還想到其他的事情?該死!那家伙怎麼沒提醒她呢?
若有所思地瞅著思圻身上的灰色襯衫,關立瑜轉向展昱風問道︰「風哥,這不是你們男人的西裝襯衫嗎?」
「沒錯!是我們男人的西裝襯衫。」挑了挑眉,展昱風好奇地盯著思圻。
面對那一張張等著她解答的臉龐,思圻吶吶地說道︰「又沒有人規定男人的襯衫女人不可以穿。」
「還有呢?」警告似地看了思圻一眼,關立瑜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式。
重重地嘆了口氣,思圻無奈地說道︰「好吧!我承認這是翟禹凡的,這總可以吧。」
「翟禹凡?」拉開嗓門,大伙瞪著眼珠子,眼楮眨也不敢眨一下。
她就知道,他們又要大驚小敝了!算了!遲早守不住這個秘密,還是招了吧!
☆☆☆
「凡哥,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讓他們搞清楚‘翟氏集團’不是被嚇大的!」
瞪著辦公桌上攤開的禮盒——那顆鮮血淋灕的雞頭,勁岩火爆地說道。
「不!」輕輕地搖搖頭,禹凡伸手闔上禮盒的蓋子。
「凡哥,先是電話,接著是恐嚇信,現在,又丟了個雞頭,如果我們坐視不管的話,我敢肯定下次來的絕對是炸彈。」
「阿岩,別忘了自己的身分,這種把戲已經不適合我們玩了,懂嗎?」點了根煙,禹凡陰冷地盯著眼前的禮盒。
氣不過地用拳頭往桌子一捶,勁岩忍不住罵道︰「他媽的!」
「凡哥,阿岩說得也沒錯,再來肯定是炸彈,總不能任他們這樣玩下去吧!」
雖然還是他一貫的優雅迷人,但是士儒的語氣里,卻隱含著一股寒氣。
吐了口煙,禹凡慢條斯理地問道︰「那你認為呢?」
靜靜地思索了一會兒,士儒說道︰「禮尚往來。」
「禮尚往來?」若有所思地冷冷一笑,禹凡有趣地問道︰「怎麼個往來法?」
「他們送一份禮物,就斬他們一筆生意。」
「好耶!一用力拍了一下手,勁岩得意地說道︰「有來有往,看是他們狠,還是我們有力。」
緩緩地點了點頭,禹凡說道︰「阿岩,這事就交給你,還有,別忘了讓對方知道生意是怎麼搞丟的,這樣他們才會學乖。」
「我知道。」指著桌上的禮盒,勁岩問道︰「凡哥,這怎麼處理?」
「你看著辦!」說著,望著士儒說道︰「士儒,安排個時間,讓倪正遠和薏歆見面。」
「凡哥,薏歆現在跟倪正遠在談戀愛。」
士儒才說完,勁岩已經搶在禹凡之前追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倪正遠?」
回以一笑,士儒反問道︰「不是他,還會有誰?」雖然薏歆沒有明說,但是,並不難猜到這個人就是倪正遠。
想了想,勁岩了然地叫道︰「對啊!像薏歆這麼死腦筋的人,哪有可能那麼輕易地說變心就變心,當然是倪正遠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揚著眉,禹凡問道。
話說昨天的紅玫瑰,士儒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微微一笑,禹凡有感而發地說道︰「故作堅強了那麼久,是該有個肩膀讓她依靠。」薏歆可以想通,重回倪正遠的身邊,那是再好不過,只是,他要頭痛了,他相信思圻這會兒也知道這件事,當然,她一定覺得自己很吃虧,看到他,不嘮叨一頓是絕不會放過他。
說起這事,勁岩忍不住地說道︰「凡哥,你都不知道,我們薏歆現在每天眉開眼笑,甜甜蜜蜜,跟以前是判若兩人!」
「戀愛中的人當然不一樣。」似笑非笑地看著禹凡,士儒打趣道︰「凡哥,你說對不對?」
悠悠哉哉地熄掉手上的煙,禹凡老謀深算地說道︰「你試了不就知道。」
「當然,不過,那也要好久以後才會知道啊!」
「這可難說哦!」人生事事難料,就好像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遇到思圻,然後會那麼無法自拔地迷戀她,想佔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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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思圻和禹凡來說,日子也許是千篇一律——白天各忙各的工作,晚上一起窩在公寓里,下廚、看星星、享受兩人的甜蜜世界。但是,卻讓他們彼此更加親近、了解。誰也沒想到以後日子會怎麼走,只是這一刻,誰也離不開誰。
「將軍!」得意地將禹凡的「將」吃了下來,思圻神采飛揚地說道︰「早跟你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看,你又輸了吧!」
縱容地笑了笑,禹凡地看著思圻,喃喃說道︰「我當然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敗的不是棋藝,而是禁不起你這只狐狸精的誘惑。」看著她,他整個魂都被她牽著走,哪有什麼心思下棋。
斜眼一瞪,思圻嘟著嘴,一句話也不吭。
將思圻抱到身上,禹凡親蔫地貼著她的耳朵說道︰「怎麼啦?說你是狐狸精,就不高興啊!」
「難不成我要拍手鼓掌,說你形容的真好嗎?」跟他處了也有好些日子,她發現,這男人除了誘惑、勾引,根本不懂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