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給你穿的啊!不過,你不想穿也沒關系,我相信我會更喜歡光溜溜地裹著襯衫的你,若隱若現,保證是性感女神的化身。」
!無恥的!「我的衣服呢?你把我的衣服拿去哪里?」
「你的衣服?」煞有其事地想了一下,禹凡像是終于記起似地叫道︰「喔!丟掉了,我連你的行李箱一起丟。」
「什麼?你連我的行李箱也……你王八蛋!」可惡!她最喜歡的衣服全在里面耶!
「別生氣,只要你答應當我的情婦,你要多少衣服,想要什麼衣服,我全部雙手奉上,而且,還還你自由,讓你離開這里。」
「你就是不肯死心,是不是?」
「我說過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不該輕忽我的決心。」瞅住思圻,禹凡徐徐地接著又道︰「思圻,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你又何必繼續堅持呢?」
冷冷一哼,思圻皮笑肉不笑地反擊道︰「你怎麼不說,你已經如願得到我了,你該收手了。」
揚起眉,禹幾放聲笑道︰「看來,你是想跟我繼續耗下去嘍!」
像是存心找碴,思圻糾正道︰「你說錯了,是你想跟我繼續耗下去。」
從黑道到商場,他翟禹凡要的女人,哪個不是樂得為他寬衣解帶,展現風情,唯獨她,既不領情,又老愛跟他唱反調。
靜靜地凝望了思圻一會兒,禹凡從容不迫地說道︰「無所謂,反正,不管是誰耗誰,我們兩個都還有得磨,不是嗎?」
「你……」
「思圻,其實你心里很清楚,不管怎麼斗,投降的人絕對是你。」
她當然斗不過他,他陰險、野蠻,甚至可以不怕死地豁出去,而她,充其量只不過是只虛張聲勢的紙老虎,跟他的蠻橫一比,沒兩三下就已經被他捏進手掌心。
不動聲色地移到思圻的身邊,禹凡緊緊地將她圈進自己的懷里。雙手不安分地探進襯衫的下擺,爬過柔軟的肌膚,撫上令人遐想的雙峰,他靠在她的耳邊,吹氣道︰「思圻,別跟自己過不去了,你也想要我,不是嗎?」
禹凡的話有如一盆冷水,瞬間熄滅思圻沮喪的心情,燃起了斗志。抓住他灼熱的雙手,她咬牙切齒地叫道︰「想要我投降,你慢慢等吧!」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每次都用偷襲的!
將思圻的身子一轉,禹凡霸道地堵住思圻的嘴,攫奪她甜美的滋潤。想證明他所言不假,跟她用做的會比跟她用說的來得更實際。之火,剎那之間熊熊燃起,一點也不溫柔,禹凡急切地將思圻放在地毯上,扯掉掩蓋她嬌軀的襯衫,熾烈地佔有她。
想推開那教人迷戀的情愛之網,但是在他橫行霸道地侵吞之下,她還是徹底地沉淪,難道,她注定翻不了身,注定要敗在他強取豪奪的熱愛里嗎?
第七章
沁涼如水的晚風,吹過綠油油的草皮,溫柔如勾的月兒,今個兒高掛天際,映著暖和的池水,更顯溫馨。若是可以跟心愛的他一起共享這樣美麗的月色,那該是一種幸福吧!
靶傷的心情頓時縈繞心頭,朱薏歆忍不住嘆了口氣。
「什麼時候開始,你也會唉聲嘆氣?」踏著穩健的步伐走到她的身旁,翟敏峰犀利的眼神里帶著一抹慈祥。
「老爺子,您回來了!」看到翟敏峰,朱薏歆不由得驚呼道。
「是啊!下午四點多就回來了。」對著朱薏歆微微一笑,翟敏峰接著轉回主題問道︰「丫頭,你還沒告訴我,在嘆什麼氣啊?」
「我……」輕輕地搖搖頭,朱薏歆軟軟地說道︰「沒什麼。」
「丫頭,老爺子雖然從不過問你們的私事,可不表示我沒有用眼楮在看。你、士儒、阿岩,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跟禹凡一樣,都是我一手栽培長大的孩子,我關心你們每一個,希望你們過得快樂、平安。」
「老爺子,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跟老爺子說?」
「老爺子,我……」看著那張寫滿關懷的慈愛面孔,纏繞心里那股從沒有過父母疼愛的失落感,頓時攫住朱薏歆的心,讓她淚水盈眶,直撲而下。
抱著朱薏歆,翟敏峰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撫道︰「傻孩子,哭什麼哭,有老爺子在,老爺子會幫你作主。」
囤聚心里近三個月的情感,順著今晚的情緒波動,再也無法逃避地細說而出。
「丫頭,你想見他對不對?」
「想,可是……」無奈地搖著頭,薏歆苦苦一笑。
像是明白她想說什麼,翟敏峰接道︰「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朱薏歆沉重地說道︰「他是那麼好,他應該配一個更好的女孩子,而不是像我……這麼不堪的女人。」
牽著朱薏歆的手,翟敏峰領著她在門廊的台階上坐了下來。「丫頭,你還記得禹凡他母親嗎?」
「記得。」雖然自己跟夫人只處了三年,但是夫人那和藹的笑靨,卻一直刻在她的腦海里。有時候她常在想,當初若不是夫人陪她一起走過那段自我囚禁的歲月,也許今天的她,可能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剛進翟家,她因為恐懼的夢魘緊緊糾纏,整天不言不語,一個氣也不敢喘。幸而夫人寸步不離地照顧、引導,一步步地誘出她的聲音,讓她從詞匯到一個句子,漸進地開口打破沉默,接觸周遭的人。
說起那個已逝的妻子,翟敏峰不自覺地露出溫柔的深情,侃侃而談︰「禹凡他母親是英國貴族之後,有個高貴的背景,財富傲人的家世;而我,雖是黑社會老大的兒子,卻是一個不容于上流社會的壞胚子。兩個身分懸殊的人相愛,原本該是一個悲劇,但是,禹凡他母親卻不顧她父親的反對,舍棄一身的尊榮,跟著我這個只會打打殺殺的莽漢,過著隨時沒有明天的生活。」握著朱薏歆的手,他有感而發地又道︰「丫頭,相愛的人不一定可以相守,但是沒有努力爭取餅就放棄,就不配說‘愛’,你懂嗎?」
「我懂。」
「去找他,如果他真心在愛你,再多的困難都不是阻礙,而且,我翟敏峰的義女,誰膽敢說配不上他們家的兒子。」
訝異地看著翟敏峰,朱薏歆支吾地說道︰「老爺子,您……」
「你、士儒、阿岩,本來就是我收的義女、義子,只不過,一直沒有正式的儀式要求你們喊一聲‘義父’。找個日子,我們補個儀式,正正式式讓你們成為翟家的子孫,改日喊我‘義父’。」
「老爺子……」感動的心情充塞薏歆的心里,她忍不住淚如雨下。
筆作生氣地瞪著眼,翟敏峰粗聲粗氣的說道︰「傻丫頭,這樣子也哭,你的眼淚也太多了吧!」
「我……」用手臂擦掉眼淚,朱薏歆強笑道︰「沒哭!」
溫和地揉了揉朱薏歆的頭,翟敏峰說道︰「丫頭,人的一生中如果無風無波,固然是好,但是,有苦難的人生,才會懂得珍惜擁有的可貴。去找倪正遠,不管他的家人怎麼看你,你都要弄清楚,他是不是一個值得你愛的男人。」
「老爺子,我會的。」
☆☆☆
「你……」眨了眨眼楮,邢浣月不敢相信地瞪著直挺挺地佇立眼前的朱薏歆,真的是她——那個讓他們費神的都快長白發的朱薏歆。
「我、找……」
朱薏歆才開了口,邢浣月已經等不及地回頭揮道︰「喂!你們快一點過來,朱……朱薏歆……是朱薏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