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思圻的肩膀,勁岩命令道︰「走吧!」
「你要帶我去哪里?」說不緊張是騙人的,長這麼大,她可是第一次嘗到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滋味。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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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干麼把我綁起來?」看著那被繩子捆得密密麻麻的玉手,思圻掙扎地對著勁岩叫道。天啊!虧他長得一副面善的柔和相,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捆樹枝也不是這種捆法的,痛死她了!
「當然是防止你逃跑啊!要不然……」靠向思圻,勁岩色迷迷的眨著眼楮,曖昧地接道︰「你以為我想對你做那個嗎?」
一點也沒有被勁岩的色相給嚇到,思圻斜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做哪個啊?」
靦腆的拋了個媚眼,勁岩跟著故作別扭地說道︰「就是……Sex!」
像是終于發現什麼大新聞似的,思圻忽然驚叫道︰「哇塞!原來你是個異性戀啊!」想唬她?還早呢!
之前欣賞過她和阿歆之間的交鋒,他已經對她刮目相看,這會兒,他更不得不佩服她靈敏的反應。收起他開玩笑的心情,勁岩半認真地問道︰「美人兒,你是真不怕我們,還是故作姿態?」
慢條斯理地蹺起了二郎腿,思圻笑道︰「我怕你們干麼?‘翟氏集團’又不是作奸犯科的黑道幫派,我有必要怕你們嗎?」
話一落下,耳邊突然傳來拍掌聲,「說得好!」凝視著思圻那雙明亮、生動的眸子,禹凡輕柔地贊賞道。
望著那兩道寫滿誘惑的眼神,思圻心里不覺翻過了一波漣漪。眨了眨眼楮,正了正自己,她輕輕地甩掉瞬間的遐思,拜托!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玩這種「觸電」的游戲?
仔細打量了一下禹凡,再看了他身旁的士儒一眼,思圻不自覺地坐挺身子,大剌刺地問道︰「喂!你們兩個從哪里蹦出來的?」一個是冷中帶危險氣息的男人,一個是優雅翩翩的紳士,他們竟然可以出現的無聲無息,他們兩個人會是誰?
走到思圻對面的沙發椅坐了下來,禹凡意有所指地挑逗道︰「如果我說,我是從食人谷出來的,想吃掉你你相不相信?」在听過阿山的報告,還有見識到她和勁岩之間的對話,他就已經打定主意——他要這個女人!
听到禹凡那充滿暗示的言辭,思圻臉上忍不住泛起一陣紅潮。這個王八蛋!
睜眼一瞪,思圻故作鎮定地說道︰「如果你是食人谷出來的,那我就是獵人谷出來的,專門出來射殺你們這種食人谷的‘野蠻人’!」
禁不住,禹凡放聲大笑了起來,有趣!太有趣了!
看著禹凡那狂妄地笑個不停的模樣,思圻不由得蹙著眉。「喂!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笑要適可而止,否則,會老得很快?」她不否認他的笑聲真的很有磁性,可是,也不能這麼夸張,听起來好似在嘲笑她。
收住笑意,禹凡瞅著思圻,忽然轉個彎問道︰「小姐貴姓大名?」
「藍……」頓了一下,思圻趕緊換言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家伙太可怕了,問得這麼突然,讓她毫無警覺,差一點就說溜了嘴。
「因為你不得不告訴我。」用眼神向勁岩示意,沒一秒鐘的時間,他已經將刀子架在思圻的脖子上。
「你不敢。」有點質疑,又有點不相信,思圻狀似輕松地說道。
只見禹凡回以淡淡的笑容,而勁岩卻將刀子適度地向下一壓,一臉嬌柔地警告著︰「美人兒,我勸你,最好不要試探凡哥的耐性。」
原來他就是翟禹凡!揚著唇,思圻輕笑地搖搖頭。其實,她早該猜到他就是翟禹凡,畢竟那渾然天成的領導氣勢,可不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
識時務者為俊杰,只不過微微一笑,思圻從容地說道︰「藍以玲。」她不認為他會宰了她,不過,他卻可以狠得下心來讓她見血,而她這個人偏偏又很愛惜自己,她可不希望在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個丑陋的刀疤。
「藍以玲!」靜靜地沉思了一會兒,禹凡接著又問道︰「你的目的?」
「我說過了。」她相信稍早自己跟朱薏歆說過的話,他的屬下一定已經向他全盤轉述。
「我要听真實的版本。」
「是嗎?那就太可惜了,因為我只有一個版本,信不信由你。」
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禹凡注視著思圻,沉穩地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請你當‘黑峰別居’的貴賓,一直到我听到正版的故事。」
瞪大了眼楮,思圻不敢相信地尖叫道︰「你想軟禁我?」不會吧!這是一個有法制的民主社會,他不可能目無法紀,就這樣……天啊!這群人該不會是瘋子吧!
突然傾身向前,禹凡一只手支撐在桌面,一只手輕柔地撫著她白細的臉龐,沙啞地呢喃著︰「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說它是‘軟禁’,我會說它是‘作客’。」
戰栗的悸動,沿著那只充滿誘惑的手迅速地透進思圻的心肺,騷動她所有的感官。猛然地吞了一下口水,思圻急忙地向後靠去,慌慌張張地躲避禹凡的擾亂。
「我……勸你最好放我回去,否則……」平時她嘴巴不是很溜嗎?怎麼,這會兒被他一踫,就變得手足無措?
「否則什麼?否則你要告我綁架嗎?」揚著眉,禹凡笑道。她真的很美,美得生動,美得活潑,美得充滿生氣。
「我……」該死!她當然不可能告他綁架。
「你沒有選擇的余地。」狂妄地說出思圻的立場,禹凡站直身子,深深地巡視了她一眼,向她輕輕地欠了個身,然後毫不遲疑地走出了書房。
緊跟著,始終安靜地站在一旁的士儒,也隨著禹凡身後而去。最後,勁岩收起刀子,開口道︰「你很清楚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不過,你要記住,你不見得有時間跟我們耗。」說著,他也跟著退出了書房。
「喂!」沖到門邊,思圻用著那雙被綁住的手扳著門把,該死!外頭上了鎖!
這下可好了,任務泡湯,表哥他們又等不到她,他們一定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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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賓客,「黑峰別居」終于由諠嘩回歸到原有的寧靜。
解開束縛了一個晚上的領帶,禹凡月兌下西裝外套,連同領帶往床上一丟,走到落地窗前,漫無目標的望著遠處幽暗的山巒。
「你們兩個怎麼說?」一出生就在幫派里面打混,他十三歲就懂得女人這玩意兒,但是,踫過這麼多女人,她卻是第一個激起他掠奪本性的女人。天啊!觸模她的感覺實在是太美了,柔女敕、細致,讓他想不顧一切的佔有她。
「依我看全都是假的。」仰躺在沙發上,勁岩慵懶地道出自己的見解。
「不,」緩緩地搖搖頭,士儒撫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反對道,「名字也許是假的,但是她所說的目的,倒是有那麼幾分可听性。」
坐起身子,勁岩懷疑地瞪著士儒說道︰「不會吧!你真的相信有人會為了見薏歆一面,而費這麼大的心機?」他不否認,薏韻是一個獨特而有魅力的女人,可是,就為了一個女人,大膽地在素有臥虎藏龍之稱的「黑峰別居」搶人,這可不是一個很理智的行為。更何況,就為了一個根本談不上認識,只不過仰慕的女人,而做出這麼輕率的舉動,這也太過瘋狂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