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若荷、夏小奕淮……不好,不好,奕淮,這名字太長了。」
天啊!他是在逗她,她竟然還當真?唉!嘆了口氣,搖搖頭,奕淮干脆用吻堵上她的嘴,什麼都別說了,相信在他、維中、祥雲、阿龍,以及洪隊長的支持下,若荷會平安無事的。
激情的夜再度燃燒的上演,愛人的耳語,再度化成快樂的樂章。
第十章
「若荷,你太瘦了,要多吃一點。」夾了一個荷包蛋放在若荷的碗里,奕淮細心的呵護著。
將荷包蛋轉夾到奕淮的碗里,若荷撒嬌得說道︰「奕淮,人家已經吃很多了嘛!」
「還不夠多,我喜歡我的女人吃胖一點。」將荷包蛋又夾回若荷的碗里,奕淮像是不經意似的說道︰「我今天要去高雄一趟,沒法子把你帶在身邊盯著你吃飯,這會兒,你就給我乖乖的听話,要不然今天一整天,我都讓小紅寸步不離的跟著你,讓你沒辦法一個人自由行動,」
「奕淮,人家想跟你一起去高雄。」
「不行,今天我得跟高雄分公司的各部門經理開會,帶著你,我沒法子做事。」
「可是人家一個人待在家里好無聊嘛!」若荷柔若無骨的偎向他。
「你可以在這附近四處逛逛啊!」
仿佛突然發現什麼好玩的事情,若荷開心的叫道︰「唉呀!我記得小紅跟我提過後山有個小懸崖,由懸崖邊望遠方看去,是台北市的街景,我可以去那邊看看,順便呼吸一點新鮮的空氣……」
「不行!我不準你去那里,萬一要是不小心跌下懸崖,那可是會出人命的。」一臉的不高興,奕淮口氣強硬的說道。
「不會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不會那麼不小心的。」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奕淮……」若荷不死心的再道。
「喂!你們兩個說夠了沒?」用力的將碗筷往桌上一放,許彩綾扯開嗓門叫道︰「這里是吃飯的飯廳,不是你們兩個談情說愛的地方。請你們兩個搞清楚!」因為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回來,大伙兒又得在六點半進飯廳吃早點,而又因為這個女人的存在,她得忍受這種不得安寧的早餐,這實在是太可惡了!
「阿姨,我只不過是跟若荷交代一、兩句話,你又何必這麼生氣。」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奕淮故意再對著身旁的若荷叮嚀道︰「記住!不準跑到後出的懸崖。」在若荷的臉頰上親昵的印下一吻,奕淮最後說道︰「我走了,拜拜。」
朝著奕淮的背後做了一個鬼臉,若荷低聲說道︰「反正你又看不到我在做什麼。」
若荷的聲音雖然很輕,不過,坐在對面的許彩綾卻听得一清二楚,這會兒,她心里有一個全新的計劃形成。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趁著奕淮南下高雄出差,而這個女人身邊沒人盯梢的情況下,她可以一勞永逸的把這個女人給解決掉。
從懸崖失足墜落山下。這種死法雖然便宜了這個女人,不過,她卻不用大費周章的安排、計劃,倒是省事多了,只是在那之前,她得先打幾通電話,凡事謹慎一點,準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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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快一個早上,十點左右,許彩綾終于由陽台看到若荷溜出後門,往後山走去。
拿起電話,許彩綾迅速的撥下電話號碼。
「喂!我找夏總經理……到高雄出差……什麼時候回來?好,我知道了……不用了,我明天再打。」
「喂,我找夏總經理……我是他朋友……不用了,我晚一點再打。」
總公司說奕淮去高雄,分公司說他正在開會,看來,應該是錯不了的!
拿出那把每天都會磨上一次的利刃,許彩綾輕輕的將它包里起來,綁在自己的袖子里,接著,拿出她的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戴上,最後走向陽台,順著大屋邊緣的圓柱滑了下來。
她房間的位置帶給她太大的便利,再加上她喜歡鎖在自己的房間里,所以,即使她溜到外面逍遙,也沒有人會發現她不見了;什麼時候,哪個人應該在哪里,她都一清二楚,可是,他們卻永遠掌握不到她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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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它是個「小」懸崖,其實是略嫌含蓄了點,除了崖緣的寬幅不大,崖深卻是足以教人粉身碎骨,這也難怪昨晚奕淮要交代她不要太靠近崖邊,因為只要不小心滑那麼一下,就一命嗚呼了,不過,她已經讓自己離它二十多步的距離,她還是覺得好危險哦!
明明知道殺人凶手就在身後,偏偏又不能回首,這種滋味還真的是不好受!不過,說也奇怪,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動靜,難道他們算錯了?
心里正在奇怪,一種不安的戰栗感突然攫住了若荷的整個知覺,然而,不知道是她的反應慢半拍,還是許彩綾的身手太敏捷了,反正她一轉身,許彩綾的刀子已經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阿姨,你要干麼?」雖然臉上的驚慌,還有腦里的不安是裝出來的,可是看著許彩綾那張陰冷的表情,以及那緊緊倚著她脖子的利刃,若荷還是笑不出來。
冷冷的一笑,許彩綾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看我這個樣子,拿著刀抵在你的脖子上,你認為我想干麼?」既然讓她死得那麼便宜,如果不好好的折磨她,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阿姨,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刀子稍稍的往肩上的肌膚壓了下去,許彩綾滿意的看著若荷臉上的害怕。
輕輕的搖著頭,若荷謹慎的往著他們的目標開口問道︰「阿姨,我……與你無怨無仇,你……干麼要殺我?」
「你與我無怨無仇!」放開嗓門哈哈大笑,突然又收起了笑聲,許彩綾恨恨的說道︰「你是與我無怨無仇,可是我恨你,我對你有滿肚子的想、有滿肚子的仇。」
「阿姨,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恨我?」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里知道,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嗎?」
若荷在心中暗暗答著,當然需要,要不然怎麼知道她的行凶動機何在?
「是啊!阿姨,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做錯了?」說真的,這會兒她已經全身在冒冷汗了,她不怕脖子邊的那把刀子,但是,許彩綾那幾近瘋狂的不穩定,實在教人不安,如果不是見過許彩綾平日高高在上的貴夫人模樣,她真的會當許彩綾是個瘋子。
「你不知道?好,那我來告訴你!」一心只想讓若荷在恐懼的邊緣掙扎,許彩綾毫不保留的說道︰「如果你不要勾搭上奕淮,你不要住進夏家,你不要試著改變‘園心山莊’,你不要妄想當上‘夏家的女主人’,我不會想殺你的;可是,你太不听話了,我告訴你,夏家的女主人是我,永遠是我,沒有人可以把它從我的手中搶走!」
「阿姨,我沒有要跟你搶,你誤會了,我並不想當夏家的女主人。」
啪!一個巴掌毫不留情的甩了過去,許彩綾的五指印深深的烙在若荷的臉上。
「你這個賤女人,死到臨頭了還想說謊!你以為我是白痴,那麼好騙?我有眼楮,我自己會看,你別想騙我求我放你,我告訴你,從你踏進夏家,我就看出你的陰謀。」
真是倒霉,平白無故就挨了一巴掌,旱知道她就乖乖听奕淮的話,別刺激許彩綾。
「阿姨,我真的不想當什麼夏家的女主人。」帶著誠意,若荷小心翼翼的說道,一巴掌去了一邊臉,如果再來一巴掌,那可是去了整張臉;遮住一邊臉,她還可以看到人,遮住整張臉,她不就成了瞎子,所以她說話還是小心點,要不然許彩綾再一個巴掌下來,她不想鎖在房里養病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