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時候才叫冷戰結束?」
「冷戰結束啊那得等到我找著了一個可以讓我心態平衡的方法。」
這句話听起來好象遙遙無期的感覺,唉!早知道今日會有這番局面,當初他就應該同意任予觀的要求,趕緊向她求婚,也許他現在已經抱得美人歸了。
「我好困喔!我要回家睡覺。」
「予觀,我送妳回家」
「不行!如果讓你送的話,那我的機車怎麼辦?何況從今天晚上我們就要開始冷戰,怎麼可以讓你送呢?」
「可是我不放心妳騎車啊!待會兒一面騎一面睡,那多危險!」一想起那次她在機車上睡著的不良紀錄,他就擔心。
「我不會睡,我會很努力很努力地撐回家。拜拜,我要走了。」
說完,便起了身要離開,才走兩步,忽然又停了下來。
「孝寒,我們有一陣子不會見面,所以我決定你把眼楮閉上快一點把眼楮閉上!」
現在是任予觀在掌控「生殺大權」,她要他往東,他也只能往東,閉上眼楮就閉上眼楮
盯著那張令她著迷的俊臉,任予觀深情地印上一吻--這一吻可以讓她回味一陣子,接著便翩然離去。
哀著唇邊依然殘留的熱度,季孝寒暗自決定,他才不接受她的冷戰,他要在明年三月如期地把老婆娶進門。
「小臂觀,妳的電話。」對著看卡通影片正看得不亦樂乎的任予觀,任予浩不耐煩地叫道。
「你告訴他,我現在忙著冷戰,沒空接他的電話。」
這樣的回答,任予浩已經听了將近一百遍了,十天!已經冷戰了十天了!季孝寒一通一通不厭其煩地打,而任予浩卻一通一通瀕臨于發瘋邊緣地回絕掉;如果他們兩個再這樣地繼續僵持下去的話,任予浩恐怕會成了一個機器人--瘋掉的機器人。
為了任予浩他這只接電話接到麻痹的手,他認為他該發表一些看法,以維護他應有的權利。
「觀觀,妳既然不接他的電話,妳就叫他別再打來。」
「哥,我既然不接他的電話,我怎麼跟他說呢?應該是你告訴他才對吧!」
「對啊!對啊!」坐在任予觀身旁的李蓮茵,深表同意地猛點頭。「予浩,麻眾瑼瘍瓡駜[念,你怎麼會不懂呢?」
「媽咪,妳沒幫我已經很要不得了,干嘛還幫著予觀瞎起哄?」
「我沒有瞎起哄啊!只是附和而已嘛!」
「還不是一樣。」若不是看在她是生他、養他的媽咪,他早就吼過去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半斤八兩。
「哥,自己說錯話就承認,不要在那邊『牽拖』。」
其實真要追究的話,還是得怪季孝寒,明明講好不說話,偏偏又愛打電話給她,她要是接了電話,那還叫冷戰嗎?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這麼努力不懈,正表示他想念她。嗯!她喜歡,她喜歡這種被他糾纏的感覺。
「妳們女人真的很傷腦筋耶!明明愛得半死、想得半死,干什麼裝成一副很酷的樣子。冷戰!等一下不小心把男朋友給戰跑了,我倒要看妳找誰冷戰!」
被她老哥這麼一刺激,任予觀心里開始毛毛的,如果季孝寒真的讓她給戰跑了,她不就慘了。不對!不對!戒指都已經戴在她手上,如果她霸著不放,季孝寒是怎麼也拿不回去,他要是敢跑掉,不就虧大了;由此可知,他還不至于被她給戰跑。
「哥,你別替我擔心,我有這個」任予觀得意地伸出她的手,比著上頭的鑽戒︰「那听說這個玩意兒很貴的,孝寒要是跑掉,這個戒指就得白白送我,太虧本了,所以,他跑不動的!」
瞪著任予觀手上那顆閃閃發亮的鑽戒,李蓮茵和任予浩不敢相信地猛眨眼楮,哇塞!太正點了。
「觀觀,妳什麼時候手上多了這個玩意兒?」
「媽咪,都十幾天了,是你們自己沒注意到的。」
「嗯十幾天,應該戴夠了吧!」看著自己手上的紅寶石,再看看女兒手上的鑽石,李蓮茵忽然清了清喉嚨,笑著道︰「觀觀,我們來打個商量好不好?」
「商量什麼?」對于她媽咪臉上那副笑得很賊的樣子,任予觀心中的警鈴開始尖叫。
「我們兩個交換戴,妳戴我的紅寶石;我戴妳的鑽戒,過陣子再換回來,怎麼樣?」
「妳作夢!」她就知道她媽咪一定心懷不軌,嗯!她得警告她爹地,免得她媽咪改天換個來路不明的戒指回來。
「不換就算了,小器鬼。等等!不準去跟妳爹地告狀喔!」
常言道「知子莫若父」,而他們家是「知女莫若母」,雖然不是很確定任予觀是否記得去告狀,但是防著點總不會錯。
「媽咪,妳太夸張了吧!連小臂觀的戒指妳都在打主意!如果真喜歡的話,叫爹地買一個給妳,反正妳們女人不是常常有得是理由『撈』禮物嗎?像是結婚周年紀念日、生日、相識周年紀念日」
「任予浩,你閉嘴!」
「閉嘴就閉嘴上跟這兩個女人在這里看卡通,實在太無聊了。「不跟妳們兩個說話了,我下樓去了。」
對著任予浩下樓的背影,李蓮茵做了一個鬼臉,走了最好,這樣才不會礙著她和女兒講悄悄話。
「觀觀,妳難道就為了那點薪水的差距,跟他冷戰嗎?」
「媽咪,豈止一點點,好象差滿多的耶!」
「喔女兒啊!如果你們薪水差不多,妳就會跟他和好是嗎?」
「不止是和好,而且還要立刻和好;唉!其實就算差很多,還是得和好啊!」說正格的,她好想跟他馬上和好,這些日子沒了季孝寒的陪伴,孤單多了。
「媽咪有個法子可以讓你們立刻和好。」
「是嗎?」她很懷疑,不過瞧她媽咪那副難得的認真模樣,好象真的有不錯的idea。
「當然!妳一定听過現在有很多家庭主婦向老公要薪水吧!」
「沒听過。」
真遜!連這麼時髦的玩意兒都不知道。算了,這種不諳國家民情的女兒,也別太奢望她知道什麼「東東」。
「沒關系,媽咪來告訴妳。現在有很多家庭主婦認為做家事也是一種工作,應該享有她們該有的待遇,所以向她們的丈夫要求薪水。」
「這我懂,但是和我有什麼關系?」
「如果我們把這個觀念再加以推廣,變成只要有做家事,管她是不是家庭主婦,一律有向丈夫要求薪水的權利,這就和妳有關了喔!」
「怎麼說?」
「妳想想看,妳要是嫁給了季孝寒,是不是要煮飯、洗衣、拖地?這妳就可以向他要求工資了。妳多了一筆額外的收入,他少了一筆錢,一加一減的,你們兩個的薪水不就差不多了!」
好象有點兒道理,不過
「媽咪,孝寒的公寓已經有找歐巴桑幫他整理,用不到我。」
「那更好,歐巴桑別請了,薪水妳自己賺啊!」
「嗯我得好好想想看,也許這個主意行得通喔!」
仔細把她媽咪的意見想了好幾天,任予觀還是拿不定主意,如果真的向季孝寒領薪水,那可成了一分工作,工作是不方便說休息就休息、辭職就辭職,壓力還是挺大的耶!
唉!這事暫且擺到一旁,先看看今天俞之敏為什麼打電話約她下班見面。奇怪!最近她一下班就回家,找她的人是再容易不過了,怎麼俞之敏卻約她在外面見面,家里不是更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