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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同攜手 第17頁

作者︰阿蠻

他認了,想是天冷,作戰乃非常時期,那些美又女敕的嬌妃不在身邊,只好退而求其次,將就這一個固執體溫低的蒼鼠來溫他的床。

第一晚,他就後悔沒將她丟到狼群里,因為他從來沒踫過像她這樣又硬又難睡的床墊!

足足花了將近十來個晚上,才教會她什麼叫「服從」,可她的服從是揮發性的,睡過今夜,明朝又拗起來了!

也許就因為他曾花費一番功夫教,盡避做的都是血本無歸的勾當,她的表現也一直差強人意,他仍是將她暫留身邊,沒真送她去「喂」狼,原因就在於她的韌性夠,從來不哭也不鬧,完事後馬上起身干別的活去,不會緊黏他身邊,更不像其他的女人亂吃醋。

這樣不酸的女人討他另一種歡喜。

他噓口氣地看著帳頂,感覺到身邊的女人就要翻身離去時,他突然抓住對方的腰身不讓她離毯,意思就是皇爺他玩得還不夠盡興。

對方假裝不懂他的意思,執意起身穿戴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親衛在帳外求見。

「聖上,又抓到一個不肯和降的漢奴了。」

「脖子一抹,乾淨了事。何須來煩朕?」他說完將那女奴又拖回身邊,直接壓在身下,女奴給他一個恨之入骨的眼神,他也不示弱地還擊她一場,直到她閉上眼,咬緊唇後,他知道自己難得處於上風,樂此不疲地對她進行溫柔的侵略。

可是,親衛就是不打算讓他享受,硬是要他出帳談。「聖上,抓到的小子叫耿毅。」

「我說過了,不從就算了,留著也是制造紛端。」話雖如此,可他這標準從沒放在他身下的漢家女奴身上或是他欣賞且欲招攬的漢臣武將。

不過有意思的事發生了,不知為了什麼事,這個漢家女听到他與親衛之間的對話後,突然僵住了,才眨眼之間,竟做出了前所未有的舉動,她竟然柔順起來,主動討好他了!

她的變化讓他起了疑,他將身子一抽,便站了起來。

他抓過自己的衣服,穿戴的同時,仍用余光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心眼尖的她也知道他對她起了戒心,於是變回先前的冷漠,以更快的速度穿戴好,裹了粗呢頭巾就往帳外行去,連一個禮都不屑跟他行。

他聳肩,不跟她計較,反正她已與他行過敦倫之禮,這才是重點。

「進來吧!」他對帳外的人說了。「你說他叫什麼來著?」

親衛入帳後,直接將名字再重申一回,「他叫耿毅。」

「幽州人隨便一抹就是這個姓。」

親衛也把他不能將這小子隨便一抹的理由道了出來,「稟皇上,他其實是耿玠的獨子。」

耶律德光目光二兄,霸氣地單手擦腰,一手挲著下巴的髭。「便又如何……」

親衛見主子氣血不順的模樣,知道他從那個漢家女奴處受到挫折,只好說︰「皇上既然不認為這事重要,那我現在就出去將他處理掉好了。」

「不急,我出去會會他就是了,若發現他跟他老子一樣執拗,再處理也不算遲。」耶律德光仰天丟了一個無福消受的模樣。

親衛卻知道皇上這回說話言不由衷了,他心里巴望著的,是「虎父無犬子」惜才之心能成願。

第六章

耶律德光見到對死亡無懼的耿毅後,對他有說不出的喜愛感,也許真是愛屋及烏情結作祟,他竟不加責斥對方夾帶輕蔑唾棄的眼神,反而當他是一匹未馴化的騮駿,準備以最大的耐性與最寬貸的時間來收服。

在耶律德光特別的指示下,耿毅毫無選擇地成為他的一員帳下奴。

表面上,耿毅似乎比其他奴隸擁有更多的自由空間,讓他的逃亡計畫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演,但是若非有人暗中相助,常人要逃開他安插的眼線也真不容易。

不久,耶律德光就調查出幫助耿毅逃亡的人是誰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帳下、抵死都不肯對他透露名字的漢家女奴!

耶律德光簡直氣壞了,氣過怒消以後,他將兩人觀察一陣子,又沒發現這女孩有偷漢子的跡象,沒憑沒據地將醋壇打翻,搞砸好不容易與她和穩的關系事小,若讓她發現他在乎她,那可是留給她一個回傷他的把柄了。

耶律德光將事情通盤想過後,覺得一動不如一靜,知道是她暗地幫助那小子後,倒也覺得情況有了控制,只不過他對自己發誓,「總有一天,非得查出兩人的關系不可。」

至於耿毅這小子逃營這事,扳了手指算算,幽州城破擄入契丹也快一年,竟達七次之多!

這也算是一個破天荒的紀錄了!

可慶的是,耿毅的行蹤全在耶律德光的掌握里,耿毅即使有本事逃得過半天,卻始終逃不出一日以上的路徑範圍。

他派人將耿毅逮回來以後,總少不了差人扮個樣子輕笞他一頓,三不五時在自己心月復面前下幾個馬威,狠踹他幾腳,再支使那一個漢家女奴去照顧遍體鱗傷的他,同時不忘安插幾個深諳漢語的大臣當耳目。

到頭來,卻是他親耳听到他們的對談。

「毅弟,再這樣逃下去不是辦法,你總有一天會被他打死的。」

「打死也甘願,有人在洛陽等我,我總得知會她一聲,要她別再等了。」

「我墨悅雲已被耶律德光糟蹋了,無顏再做你們耿家媳,你若真有逃月兌的一日,盡避與那位姑娘在一起吧!」

「雲姊,我真希望咱們能一起逃。」

「這里的幽薊父老姊妹們都需要我,我若一走,叫他們何去何從?」

「原來你是為了大家好,才忍辱做耶律德光的女奴?」

墨悅雲將事理說給耿毅听,「該說是托了耶律德光的福,我才能替大家掙一點好處。」

雹毅听著表姊不帶一絲激越的話,卻辨識出與以往迥異之處;她這回提到他時,竟肯「稱名道姓」了,而非鄙夷地喊他為「契丹賊頭」。

「可好處從沒見你留在身邊享受過。」耿毅見她老是一身素緇,從死人身上剝下的粗布麻衣套了三、四層,經年累月一身樸實的農婦打扮,若非是同軍營的人,恐怕猜不到她是耶律德光這一年來最寵愛的女人。

雹毅老實說了自己的想法。

墨悅雲只是苦笑,「最寵愛的女人?不會吧!我充其量不過是他出征沙場的專用軍妓罷了,用盡餅時後隨地可拋……」她的話音在瞄見掀簾入帳的人影後,漸漸轉小到無聲。

耶律德光的身軀佔據了整個入口處,像一座山似地屹立著。

他如鷹似豹的眼,將耿毅與他口中的雲姊打量一番後,以契丹話對耿毅道︰「你告訴她,下次你再受她協助逃亡被朕抓回來的話,朕不僅要打斷你和她的腿,還要讓你們嘗嘗黥刑的滋味。」

雹毅沒開口。

耶律德光面帶嘲弄,雙手反剪在臀後,氣勢凌人地站在原地跟他們耗。

雹毅後來照耶律德光的意思翻譯。

墨悅雲听了,心生反抗地跳了起來,沖著他的面,咬著牙咒著他,話卻是對耿毅說的,「你就用契丹土語告眼前這個賊頭野人,要殺要剮隨他意!」

耶律德光撐著厚臉皮,假裝沒听懂,繼續說︰「你再告訴她,下次若再不識好歹地把朕賜給她的金衣皮毛與寶物轉送給別人的話,朕不僅要打斷你的腿,甚至會將你綁在木樁下喂蠍子。」

雹毅皺了一下眉,覺得他倆的表現不像主與奴,倒像夫妻吵架在辯嘴,自己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不過,他洞悉出耶律德光警告她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疼私用意後,馬上翻譯給表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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