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未婚夫沒錯。」李懷凝照實說,但隱瞞他將不再是的消息。
懷慚問︰「難不成就是這個無禮的家伙害你傷心流淚的?」
「不是,全都怪我自己不好。」李懷凝這回自動地承擔下錯誤。如果當初她沒干涉小月的事,這一切皆不可能發生。
懷慚說︰「八成是那個狂妄的家伙把你惹哭的。我非但走不得,還得會一會他,掂掂他的斤兩,必要時賞他幾拳。」
李懷凝將提包遞還給弟弟,「如果你真的為姐姐好,請你照著我的話做。」她遞出一筆錢,說︰「附近有旅館,听我的攝影朋友提過,還滿清潔的,你先住一晚……」李懷慚接過自己的提包,將姐姐的手塞回衣袋後,說︰「放心,我朋友也住這附近,他應該不介意我現在去騷擾他,只不過他那個守大門的警衛很難搞定……」
李懷凝聞言,馬上聯想到駱旭所居的名人大樓的那個警衛,但一來覺得不可能那麼巧,二來是她有預感醋壇子重的駱旭不會就此饒過她,而且很快就會殺來這里找她算帳,于是提供唯一的經驗。「不如在警衛室打電話通知你的朋友吧!如果不成的話,再到我說的旅館去,所以……你還是將錢拿著,」她說著將錢塞進弟弟的外衣口袋,打趣的說︰「希望你的口袋不像我的,到處都是洞!」
李懷慚笑了,大手扣住姐姐的頸背,給她一個鼓勵的吻。「保證沒洞,因為我會定時檢查,逢洞則補。你確定你不會有事?」
她昧著心,不動聲色地說︰「確定。」
「好吧,那我明天一大早再回來看你。」
李懷慚才跨出寓所不到兩分鐘,李懷凝的門鈴便響了。
鈴聲寂滅後,睡意盡撤的她停在門前不動好半晌,直到一聲重重的敲門聲響起,他以低啞獨特的方式喚了一聲,「懷凝,讓我進去。」
她才上前開銷。
門被拉開後,一身高碩的他在轉眼間便把大門堵得滿滿的,他如鷹般的目光緊迫地逼視她,氣勢與怒意皆銳不可擋。
她強迫自己別去靠近他,他反身鎖上大門後,一語不發地向她逼近,直到在她眼前站定,才挪眼將客廳掃了一圈,目光盯在凌亂的沙發上,瞪視著一條被單和枕頭良久,嘴一揚,側身問李懷凝。「你朋友人呢?」
「他走了。」
他滿臉嘲諷地問︰「你滿意他的表現嗎?是不是比我還行?」
李懷凝忍無可忍地警告他,「你說話適可而止一下好嗎?」
「適可而止,」他把她抓到眼前,大掌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
「這世上最沒資格跟我談這個字眼的人就是你。既然你答應我的求婚,就該看在我的份上,試著控制你的,而不是淨干這種人盡可夫的事,事後又理直氣壯地回頭指責我說話過份。」
李懷凝無言地承受他的指控,然後輕聲說︰「我已說過,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若不想娶我,我願意無條件地跟你解除婚約,願意退還你送我的任何物件。」
他一臉不可置信地問她一句︰「我對你的愛與關心呢?你還得起嗎?」
她撇過頭去說︰「我是還不起。但我相信如你這麼大方博愛的人,一定給得起的。」
他將她拉回身,冷冷的問一句,「你這話別有用意,什麼意思?」
「你一向多心,一句話總要當兩句話听,一顆心也可以好幾用。」李懷凝無意解釋,只是扭開他的手,說︰「反正我跟別的男人有染了,你若不接受,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說的。」她篤定他咽不下這口氣,絕對會跟她分手。
沒想到他出人意表地說︰「我還沒決定好。畢竟我還沒踫過在床下比你還冷,但在床上卻更騷的女人過。」
李懷凝听了真想賞他一巴掌!但她揪著袖子,原地不動。
駱旭見她沒反應,開口了。「我只問你一件事。你究竟愛不愛我?」
李懷凝沒反應,也不說話。因為她已決定要跟他決裂,愛他與否一點都不重要。
「你答不上來,那就是不愛了。好,你要跟我了斷關系可以,但可不可以幫我倒一杯水呢?我喝下肚後,也算可以將你我這場愛戀的火焰澆熄。」
李懷凝愣住了,感覺他在耍花招,想了一下,如果他真打算做出任何不智的事的話,她其實無力阻止。
于是她點頭應允地走進廚房,倒了一杯清涼白開水,再回到客廳時,已不見他的人影,梭巡一圈後,她注意到她臥室的門晃動了一萬,于是忐忑不安地端著水來到自己的房門前。
他背對著她而立,手里拿著那張她將他的軀殼分解過後的果畫,目不轉楮地端詳一番,直到意識到她現身後,才將畫擱下轉身走向她,端過她手中的水杯,逕自飲一口,隨即送到她的唇邊,強迫她也嘗一口後,直接拉開她的棉衫,將剩的水從她的頸領往里倒。
她愣了一下,無知覺地瞪著他,數秒後,一陣沁涼的感覺在她胸前往下月復擴散開後,她猛地想扭開身子,他卻一把抓住她,將她的衣服扯開,並將她壓在門板上,開始從她的唇聞嗅她的氣息,並一路從頸部、胸部、月復部,甚至下滑至她的。
他將一指深深地探入她溫暖潮熱的時,李懷凝語帶恨意地警告他。
「你敢這樣非禮我,我不會原諒你的。」
他冷眼睨了她一眼,動作是停了,指頭也拔了出來,可是令李懷凝訝異的是,他竟把手湊近他的鼻前聞嗅一番。
她起初不懂,以為他有什麼變態的癖好,等她了解他的用意時,他已一把將她抱到床上,用毯子密密實實地包住她,大掌撫著她的頰,嚴肅地說︰「以前我沒把握,但我不懂你為什麼騙我你剛剛跟別人有染?我睡過你、嘗過你、要過你太多遍了,你若跟別人有染,我絕對嗅得出來。」
李懷凝咬著唇看著他,腦里飛轉地找著答案,心里卻把他咒了好幾十遍,他不僅霸道,還很原始野蠻,野蠻到連動物的本能都戒不掉!
她說︰「我告訴你對方是同性戀你信不信?」
「同性戀?」駱旭眉微皺了一下,但三秒後立刻掃除疑心。「你前文不對後語,要再騙我不容易。」
李懷凝幾乎是沮喪地說︰「你怎麼知道我騙你?」同時也欣慰他沒就此掉進她臨時設下的埋伏。
「我第一任老婆曾出軌爬牆過,」駱旭告訴她理由。「經驗告訴我,你客廳沙發上的枕頭、單人被單以人你臥房里凹陷一邊的床,可完全不像我以前踫上的情況。
我請你別再折磨我,坦白告訴我剛剛接電話的人到底是誰?」
她老實答了。「是我弟弟,他正好從美國來這里看我,所以我便……」她話到此被闔上了嘴,因為再講也是多,只會讓他更嘔!
般懂她今晚沒跟男人勾搭上,駱旭心寬了,但他更不解了。「好,前面的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但你究竟為什麼要對我開這種‘玩笑’?」「玩笑」二字他簡直就是咬緊牙關說的。
李懷凝沉靜了好久,才告訴他理由。「我想跟你分手。」
「你想分手,用嘴說就好,何必這樣大費周章?」
李懷凝靜躺在床單盯著他看良久,問他,「只用嘴說,你會答應嗎?」
駱旭沒吭聲,因為他與她都知道,只有他負人,沒人能負他。
李懷凝嘆了口氣,把這些日子里的心事道了出來。
「你可以偶爾擦槍走火一下,我卻不可以心有二念。你對我的關心與寵愛是一種恩賜,不管我個人的意願為何,只有接受的份。最叫我疑惑不解的是,你明明渴望我的身子,卻對我太過主動這事有微詞。如果這一切都還構不上分手的理由的話,請听听最後一個理由,那就是我知道你跟‘慕月先生’的關系,也知道你跟古小月之間保持連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