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佩佩合攏雙腿,沒想到這麼一來,反而讓他進犯得更深更徹底。「我不要了……嗚嗚……」眼淚鼻涕統統一起來了!
閻仕嘆在她上頭俯視好一陣子,才慢慢將手指退出她體內。
「真是難看死了,穿上!」閻仕將內褲丟還給她,頭也不回地走回書桌旁,指尖在桌面上不耐煩的敲個不停。
「嗚嗚……嗚……」佩佩趕緊穿回內褲,凝著一雙水汪汪的黑眼看著他的背影。
「你好……好殘忍……」哽咽地道出她此刻的心情。「我只是想愛你呀!」最最叫佩佩痛苦的,是在發現他這麼殘忍的對待自己後,她居然氣不了他。「閻仕,你為什麼不愛我呢?」
背對她的身影冷然無比,一點都不為所動,敲打桌面的節奏更加急遽。
「有誰規定你愛我,我就要愛你的?全世界的美女那麼多,我愛都愛不完,為什麼要來愛你這種乳臭末乾的小妞?」冷酷的口吻瞬間又趨于溫和,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反倒叫佩佩打起冷顫。
「不!」咬著牙,佩佩雖然流了滿臉的淚水,受了這麼嚴厲的拒絕,卻仍無法阻止心底最真切的情感。「我就是要愛你。閻仕,求求你告訴我,你要怎麼樣才會愛我?」
「我不會愛一枚女敕果子!那引不起我的興趣。」他殘忍地回答她。「我愛的是成熟美麗又識風趣的女人。」
成熟美麗又識風趣?
閻仕並不知道他這番說詞,重創了佩佩好深好深、好久好久……
第五章
七年了──
閻仕,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不愛我呢?
不!我愛你,我就是要愛你。閻仕,求求你告訴我,你要怎麼樣才會愛我?
「愛我……」不自覺隨著腦海中盤旋的字眼輕喃,那張貼近眼前的少女嬌顏破涕為笑。「我愛……」需索著一個甜美的回應。
「欸,我說閻羅……」果然有人回應他了,不過一點都不甜美,而是有點爆笑的。「我知道我很迷人,也很謝謝你的厚愛啦,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女生……唉,無福消受你的愛意,謝謝不見,別聯絡啦!」
嚇!猛然張開眼,深邃的棕眼和傻笑的碧眼兩兩相望。
「哈羅?」
「惡心!」
被「嫌棄」的家伙一臉受傷地捂著胸口。「哦──你傷害了我脆弱敏感的芳心哪!」
「不會死人就好。」微睨金發帥哥一眼,閻仕從診療椅上坐起,扣好襯衫,連腕袖也扣得整整齊齊。「我的健康檢查結果如何?」
「嗯哼,和去年的結果一樣羅!」白梵天比個「OK」的手勢,走向電桌做檢查紀錄的後續動作。「你呀,是我們這群家伙中身體保養得最好的一個,哪像阿修羅那小子……」
「他還在做那麼危險的工作嗎?」或許是年紀最長的關系,閻仕從以前便居于領導地位,即使現在同伴們分散各地,關心仍是少不了。
「是啊,殺手。」白梵天背對著他忙碌著,開朗的嗓音揉入一絲諷意。「而你現在是‘拉丁教父’的準接班人。」
危險?半斤八兩,彼此彼此吧?阿修羅和閻羅、殺手和未來的軍火大亨。
「好了──」將最後一筆資料敲進電腦,存檔。「我的肚子餓死了。街角右手邊有家新開的中國餐館……听說老板是從台灣來的,要不要去那里吃飯?我請客。」
堡作結束,關機。白梵天伸個懶腰。
「然後,我們再去喝一杯,順便把阿修羅抓出來,我們幾個好久沒好好聚聚了。」
「改天吧。」閻仕搖搖頭。「我還有事要辦,我要去接機。」
「接機?」碧眼轉了兩下,恍然大悟。「哦∼∼對了,你之前說過要去接你那個佩佩小妹妹,對吧?」
說也奇怪,他們這票同伴在全球散居,彼此間也沒什麼聯絡,卻又不約而同的把自己的近況報給白梵天,害得他不想成為八卦廣播電台都難啊!所以,怎能怪白梵天嘴巴犯賤呢?還不都是這票同伴害的咩!
是的,接機。接佩佩回來的班機。
佩佩終于要回來了!閻仕不是很專心地听白梵天在那邊喳呼,只是安靜地感受那油然而生的喜悅!
七年前將佩佩送到西班牙念書──他從飛機啟程飛離墨西哥的那一刻起,便開始計算著時間,日日夜夜、分分秒秒,就是在等待這一刻的來臨。
佩佩呵……
閻仕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在思念某人時的表情……
扁憑這一點,白梵天才不相信閻仕這些年來的說詞──什麼佩佩只是個妹妹啦、他們情如手足啦……等一大堆廢言廢語,然後一臉強裝快樂的痛苦表情。真是假仙!
擺明了就是對人家有意思,卻還在那里拚命閃、拚命躲。干麼,這樣很好玩嗎?
……不過,好像真的很好玩耶!
想著想著,白梵天的玩興來了。「閻羅,你要去機場?來,我送你一程。」有好玩的,他白梵天豈能不撩下去?
拒絕不了白梵天的「盛情」──或者該說是死皮賴臉,閻仕搭上白梵天的便車,直赴機場。
「各位旅客,請注意︰西北航空編號WNI1703,原訂在17︰04降落的班機,因氣流不穩的關系,將耽擱幾分鐘降落。各位旅客,請注意……」
人來人往,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與嬉皮打扮的游客……機場就像一處迷你型的人種大熔爐,匯集了各色人種。
「好多人喔!」好不容易在接機人潮中找到可以插身之處,兩個大男人的身體挨挨蹭蹭地擠了進去。
即便這麼多人,閻仕和白梵天仍引來好些欣賞與打量的目光。
沒辦法!白梵天撥了撥金發,耍帥的戴上墨鏡,果不其然又引來更多的注目禮。嗯,人長得太帥又不是他的錯,對吧?
搔首弄姿了好半晌,白梵天才想到什麼似的問閻仕。「對了,你那個佩佩小妹妹長得什麼模樣啊?」
閻仕二話不說,從口袋中掏出皮夾,抽出一幀護貝照片。
「噢,這應該是好幾年前的照片吧?」白梵天對著照片里的黑發美少女吹口哨。「笑起來好甜,和她的名字滿搭的嘛!你沒有她近期的照片嗎?」
「沒有。」
「沒有?」沒想到會听見這種答案,白梵天的分貝不由自主拉高。「真的假的?」他還以為閻仕起碼搜集了好幾打咧!
我還蒸的煮的咧!閻仕伸手將照片從白梵天那里抽回來。
「我還以為憑你這種婆婆媽媽的個性、憑波魯達家的勢力,會在你那個佩佩小妹妹身邊安插什麼保鏢啦、密探什麼的,時時掌握她的動靜,保護她的人身安全。」白梵天又道。
「你以為我不想嗎?」說到這一點,閻仕口氣中便多了絲氣憤與無奈。
原來,出國之後的佩佩,不久就打了電話回來,聲明既然自己出國留學,也算是個成熟的大人了,既然要學習獨立,就不準派保母在她後頭煩人。
在听見亞歌加所轉述的這番話時,閻仕還一度懷疑義父在說謊!
可是,義父沒事干麼撒這種謊?換句話說,佩佩是真的對亞歌加提出這種要求羅?她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管她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要求──「這樣也好,她總算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照她的意思去做吧!」亞歌加一臉欣慰地告訴他。
所以,在西班牙念書的佩佩簡直像中斷了線的風箏,一去不復返。
七年來,佩佩不曾回來墨西哥,就算是打電話回來報平安,也指定找父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