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的身體。」當被一個全果的女人坐在身上,兩團柔女敕的臀磨蹭著男性時,再理智的男人也會受不了。
「唔……」西村難和雙拳緊握,額際青筋盡綻,牙關咬得嘎嘎作響!
「它好漂亮!」情的語氣驚喜得仿如拆禮物的小孩。
「漂亮?」他勉強找回一絲神志對她說︰「男人是不能被稱為漂亮的。」
「誰說的?」似乎看出他正在忍受「苦難」,她竟然磨蹭起臀部。「你可比我漂亮多了。難和,我並不美,皮膚不夠白皙,更不懂得什麼女性媚術,當初你為什麼會要我?」
要命!拜托,女人,別淨挑這種「關鍵時刻」發問好嗎?
「這不重要吧!」他想將她往自己的小骯推去,無奈她的手抓住被褥,像是生了根似的不放。
「很重要。你為什麼會要我?除了我們的約定外,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她索性低。
「你想听什麼答案?」媽的!西村難和在心中啐道。這不啻是全天下最磨人的酷刑!
情忽然笑了,而且是頑皮的一笑。「听我想听的答案羅!」兩只手很不安分地模過來又模過去。
她想听的答案?「是什麼?」快講出來,他好說給她听啊!
「對啊!是什麼?」她也陪他一塊兒裝傻,盡避全身輕顫不已,臉紅燙得不能再加溫了,但她依舊堅持下去。「你要自己想啊!」這種時候了,還要他動腦筋想?他連問題都忘記是什麼了呢!
「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見狀,她再一次問道,也算是提醒他她的問題為何。
廢話!「我不可能和看不順眼的女人上床的!」西村難和沖口而出。這種答案夠不夠?!
「這就夠了。」她低語。至少他看她順眼呢!「這就夠了……」
這就夠了……不然她還能奢求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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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西村難和再一次自高潮中釋放出來時,情只能在他的身下顫抖地接納,因為太過的刺激而喘不過氣來。
直到這一回的沖刺再度結束,西村難和才感覺到身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也才肯從情的身上翻下來。
「很疼嗎?」他的指尖撫著她臉頰上殘留紅腫的肌膚,盡避只剩一些淡痕,他仍覺得刺目不已,在在提醒他甩她一巴掌的光景。
他將整個手掌貼撫上去。憐惜、愧疚、不安,淨在這簡單的肢體語言中。
「疼。」他實話實說,嘴角牽出一抹算計的笑。「不過,今晚我絕對會好好討回來。」
「哦?」
再一次的,他覺得今晚的她是那麼的不同,但哪兒不對呢?
「你隱瞞了我什麼嗎?說!」不經意滑至她頸部的手突然輕輕收攏,他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問著。
她卻不似以前一般垂首畏縮,反而笑得更燦爛。「我又能隱瞞你什麼呢?在這個家中,最了解我的人不就是你嗎?」
她冷靜地將他的手從自己的頸上拿開,一根一根親吻他的指尖。
「我知道你喜歡吃秋刀魚及茶泡飯、我知道你喜歡打藍色的素面領帶、我知道你在露出笑容的時候,左邊嘴角會有迷人的笑窩;也知道你在心情惡劣的時候喜歡喝清酒……但是,我了解你這麼多,卻仍然是不夠呵……」
靶傷的搖搖頭,情忽然將臉蛋埋入他寬實的肩頭,身子劇烈而明顯的顫抖。
「情?」她在哭嗎?西村難和急著想看清楚她的表情。
她倏地仰起臉兒,非但一點淚水也沒有,反而是學河豚似的吹鼓著臉,試著博君一笑。
「你……」西村難和松了一口氣,輕持她的鼻尖,像在逗弄一只小狽兒。「嚇到我了。」
「是嗎?」她露出不以為意的蕪爾一笑,「原來我還是有能力可以影響到你呢!真好。」
西村難和微擰起眉,不怎麼愉悅。「別再有下次!我不喜歡。」
她的笑容隱去。「是啊!你不喜歡……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了……」一句話、一個吻,她字字嚶嚀、聲聲深情,動作纏綿、心情難測。「不會再有下次了……」
☆☆☆
窗外映照入的陽光持續放射熱能,干擾了西村難和的好眠。
扁果的手臂抬起遮住雙腿,阻止視線受到刺激。
「嗯……」他懶洋洋的睜開眼,發現床的另一邊已經空了,這是他預料中的情景。
情應該是去上課了。
西村難和悠閑地走入浴室,準備洗掉一身的疲倦與汗水。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不單單是後全身舒服的暢快感,更因為心中的滿足。
呵!以後還有機會,他絕不會介意情再來「取悅自己」的。
背部經過熱水的沖刷下傳來隱約的刺痛,是被指甲抓傷了嗎?一定是情昨晚留下的「戰績」!一抹自滿的、得意的、純男性的笑嚕在嘴角。
嗯哼!也許今晚該換他來「取悅」她。
但是,西村難和的好心情只維持到下午,在他得悉石黑賢一與情訂婚的消息為止。
「什麼?!」
接到石黑家以親家身份打來的電話時,他發出前有未有的咆哮!
「不可能!不可能的!」
不知道哪來的怒氣,當場他就把手機給狠狠摔壞!這還不夠,大手把一桌子的文件揮掃落地,再用力地踹踢著桌子!
辦公室中發出的劇烈聲響,就像是在拆房子似的,嚇得門外的職員趕快找人來幫忙。
「難和!」
在自己的辦公室收到消息後,西村京極第一個趕到。本來他不相信,但打開門後的一片狼藉,讓他深鎖濃眉。
「你是怎麼回事?發什麼神經啊!」
「不可能……不可能的——」西村難和卻像是沒有听到兄長說話似的,只是一個勁兒的喃語,最後迅速抓起車子鑰匙往外跑。
☆☆☆
「她呢?」將車子停在西村宅邸大門口,匆忙得連熄火都來不及,西村難和便沖進大門,抓住一名女佣詢問。
「二少爺,您在說什麼?」沒頭沒腦的,誰知道他在問什麼。
「情呢?她人呢?!」
「情小姐嗎?她大概五分鐘前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
「是石黑少爺說,打算在婚前先讓情小姐適應新環境,所以,特地來把未婚妻接去住一段日子。」這種作法多麼體貼、多麼令人羨慕啊!
「走了……」
就在這一刻,西村難和才有著切身的真實感——他失去了她——不!
臉色陰郁、腳步倉卒,西村難和飛奔在木制的走廊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他不顧一切的再次跳上尚未熄火的車子!
打著方向盤,踩著油門,他迅速在心中默念著石黑家的住址,眼中幾乎沒有交通號志的存在。車子暴風也似的闖入井然有序的車陣中,瞬間引發喇叭齊鳴的抗議,但他都沒有听見,心中只有搜尋的念頭!
情,別以為你可以逃得了我!
終于,在他抵達石黑家門前時,看到有一輛剛好熄了火的車子,情正推開駕駛座旁的車門下車。
听見車子所發出的噪音,她反射性地抬頭,看見是他,微微一怔後,不但沒有以往順服的態度,反而沉默地抬起下巴,仿佛是一種反抗,也是一種示威,她明明白白地告訴他,現在他再也控制不了她了。
是嗎?野蠻的笑意令他的面容猙獰起來,西村難和走向她,一步接著一步,看著石黑賢一像老母雞般護著她。
「西村先生。」
「石黑先生!」他先禮後兵,「讓開!」
「為什麼?」他是比西村難和年輕了些,但膽量可沒有因此而小了些。「您找我的未婚妻有什麼事嗎?」他刻意挑明了情此時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