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著,看見她用一種考慮的眼神看著自己,然後,挪動身體跨坐到他的身上。
「不準動喔!」她警告他,慢慢的將俏臀朝他的重點部位坐下去,讓自己深入地享用他。
「唔……」他非常樂意被她這樣「羞辱」,嚴凱宇痛苦又痛快的將渾身肌肉糾結得緊緊的,希望她的動作能再快一些,讓他能更「痛快」;卻又希望她的動作能再慢一點,讓他再「痛苦」一點……
再也管不住自己遵守她的命令,他盈握住她的腰肢,上上下下瘋狂的律動,終于讓他嘗到同時痛苦又痛快的滋味。
時間就在這樣「痛苦又痛快」的狀態下過了好幾個小時,婉婉才發出終極的喘息,再也支撐不下去,柔若無骨倒在他身上。
身體累得快睡著了,但一顆心卻澄明清醒得不得了。眼前正播放著一幕幕快轉鏡頭,愈來愈丟臉地提醒著她剛才干了些什麼好事……
嗚嗚嗚……如果不是她的力氣都已用光光,婉婉真想一頭撞上牆壁,這款代志那A來花生啦?
她、她難道步入了所謂的「更年期」,還是荷爾蒙失調,或是自律神經不整,更或者是外星人入侵腦細胞?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他正用雙臂輕輕的搖晃著她,規律且平靜,這讓婉婉重新步入夢鄉。
婉婉作了又長又奇怪的夢。
夢中,嚴凱宇正不停地在跟她說著話。
「親愛的姊姊,說來也許你不會相信。但我也許早在十五歲那年,就深深愛上了你——只是過了很久,我才看清楚了這點……」
懊死……這樣說太惡心了!算了,繼續……
「相信我,當時我比你更害怕……表面上,也許是我在掌控你、欺凌你,不過,其實真正是你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間。」
拷!這樣說來,好像我很軟弱似的,不行!換個方式說……
「在那短短兩年內,我已經眷上了你、戀上了你,更——愛上了你。」
拷!愛這個字怎麼還是這樣惡心?
「這是不對的事情,可我卻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抵抗你……所以,你說其實該害怕的人,不應該是我才對嗎?當年,我把你送到加拿大爸媽那里,並不是要拋棄你啊!你難道沒想過,如果我真的打算就此丟下你不管,我會就此放下對爸媽過往的偏見,跟他們和解並請他們照顧你嗎?事實上,我會再跟別的女人訂婚也是情非得已。你不會相信……相信……」
拷!我要怎麼說,才可以別這麼白爛?
一邊咒罵著,一邊努力架構著待會兒想對婉婉表白的長篇大論,在想不到更好的說詞時乍然停頓,嚴凱宇苦惱地閉眼抱頭思索。
「……我不會相信什麼?」
「不會相信我那樣做就是為了保護你。」嚴凱宇不假思索的回答。「那時候莫菲克家族里起了內哄,局勢很緊張,我有兩個表哥派人來台灣暗殺我,你當然不能留在我身邊,不然受了傷——咦?你醒了?!」
嚴凱宇猛然抬頭,感到驚訝萬分,還稍稍帶了那種被人「抓包」的窘怒。
「你從來不曾告訴過我。」婉婉的驚訝又比他更甚,而且,這股訝意更迅速變成了一股感動。
周媽說得對,看男人如何寵女人,不是看他表面膚淺的言語,而是該仔細觀察他為自己做了些什麼。
「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你不肯解釋給我听?這樣我也不至于一直……」下唇用力咬了咬。「誤會你。」
「哼!」嚴凱宇的臉頰紅了、耳根熱了,可嘴巴還是很硬,「你很煩耶!誤會什麼啊?哪有什麼好講的啦?」只是那說話的語調好像有點撒嬌羅!
「更何況,男人本來就該保護好自己的女人,這是應該的事啊!沒什麼好解釋的。」那副口吻根本就是十足的沙豬,不過,沙豬得多可愛呀!
唉唉唉∼∼這種死鴨子嘴硬的個性,嚴凱宇八成是一輩子都改不了的吧?
一輩子嗎?
「哈哈哈哈……」婉婉頓時被盡釋前嫌的愉悅感洋溢全身,于是,親愛的姊姊頭一次主動抱住……可愛的弟弟,還發出快樂的、滿足的小女人的笑聲。
她好開心,他倆終于踏出新的里程碑,而屬于他倆的幸福時日也終將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