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她終于被嚇醒——只是,為時已晚!
「不!」她震驚地看著自己的下半身已自腰部被懸空,舉放在嚴凱宇那結實赤果的肩上。
他的大掌牢牢的托著她的圓臀,黑發性感地半遮著他審視的臉孔。
他一看到她終于清醒,便露出一抹狼也似的森然微笑,知道是到了玩下一步新游戲的時候了。
魚水之歡本就是一場你情我願、欲拒還迎,或說是獵人追捕獵物的游戲。
赤果的身軀是人類最天真、最原始,也是最性感的模樣,不管是男人的修長、強壯,或是女人的柔軟、甜美,都是這場游戲的賭本。
獵物掙扎的模樣不但不會引出赤了眼的獵人的愛憐,反而更讓獵人強悍的想征服獵物。當嚴凱宇的硬實終于得逞地欺入她那柔軟的緊窒時,婉婉立時發出絕望也似的申吟聲。
她——又重回了他的懷抱中。
像是要將三百多個日子所累積的「出清」完畢,一整個晚上,嚴凱宇都亢奮得不曾放過婉婉。
他的臀部再一次的緊縮,向前推入婉婉的體內……直到釋放出他炙熱的種子後,他才終于滿足地松開半睡半醒的婉婉。
啊!他的婉婉呵……
他的總算稍稍被喂飽了一些,這才以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汗濕的肌膚,欣賞著婉婉恬適的睡顏,他才沉沉睡去。
昨天晚上,他應該把她累慘了吧?
嚴凱宇率步走進浴室淋浴,看見她昨晚用來泡澡卻忘記放掉水的浴白,那浴白看起來又大又深……也許兩個人都能……
頓時,一抹純粹男性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龐,顯然的,在他的腦海中,正幻想著一場純情盎然的畫面,而他對那想像的情景可是躍躍欲試呢!
不過,纏綿是夜晚的專利,他還有別的正事要做。
淋浴後的嚴凱宇別有一番男人性感的風味,他那壯實的瀟灑樣可是會讓正常的異性同胞大流口水呢!
他長腿上的肌肉結實地在西褲的布料底下移動著,而他全然果裎的精壯胸膛,在眾多異性同胞的眼中就如同一塊非常高級的牛肉,凡是雌性同胞都會恨不得將他先「吃」為快!
婉婉才剛清醒,看到的就是這麼養眼的一幕——她有點呆呆地看著,看得臉都紅了,但還是沒能轉開視線——而且,她好想就這麼一直看下去!
嚴凱宇大大方方的微笑。「好看嗎?」他舉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比了一下,看見那雙有點迷糊的眼珠子倏地睜得更大。
「好好看——」不!不對,她在說什麼呀?婉婉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氣他……卻更氣自己,她居然這麼「」!這像什麼話?
「早。」嚴凱宇看著她不知是羞還是惱地又縮回被窩,便拍拍那團「東西」。
「肚子餓不餓?我們去吃東西吧?」
婉婉還是鴕鳥的不肯動,但卻突然感到整個身體被懸空抱起,只好努力的把頭從被窩中掙出來,駭然的驚覺——
嚴凱宇居然把她當作一袋米似的給扛在肩上?!
「放我下來!」
突然「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巴掌拍在她的小屁屁上。
「嚴、凱、宇!我警告你、快、放、我、下、來!」這種姿態多沒尊嚴。
「喲∼∼」他果真停了下來,原本拍她小的大手現改為用模的。「你終于叫我的名字了。」雖然連名帶姓地,听起來很不順耳,但總比沒叫的好。
什麼?
婉婉的怒氣一怔,但小屁屁又挨了一大下。「嚴凱宇!」
「瞧,」他說著,還偏過俊臉親吻著他剛才輕拍的部位,雖然隔著一層遮蔽,但她還是可以感覺到被親吻的肌膚在羞澀地發紅。「你這不就喊了我的名字了嗎?」
咦?婉婉這才想起他昨天的「命令」——
叫我的名字。
原來,他一直都沒放棄啊!
而更可恨的是,他無聊,她卻更無聊,居然……居然還真的應了他的要求?該死!
溫婉婉,從這一秒鐘開始,你給我閉、嘴!
相對她的消極的反抗,嚴凱宇倒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他把婉婉安置在餐廳的座椅上,從冰箱中找出一盤已經做好的三明治,放入微波爐加熱,然後轉身去煮咖啡。
婉婉不懂他做這些干嘛,還有……家里為什麼這麼安靜?
通常早上應該是這棟房子里最熱鬧的時光,嚴氏夫妻會帶著雙胞胎散步歸來,她則是準備著簡單的早餐等待著他們回家吃早飯。
「爸媽帶著雙胞胎出去了。」就在她差點打破沉默出聲發問時,嚴凱宇像是會讀心術般,頭也不回地丟下這麼一句。「這樣他們才不會打擾到我們。」
爸、媽?
婉婉發現他的口氣顯得平靜又自然,一點都沒有以往的憎恨或是嫌隙,咦?難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曾經發生過嗎?
「嗯!你不同意嗎?」明知道她那一臉疑惑是在納悶些什麼,但嚴凱宇就是偏偏故意曲解。「只有我們兩個,有很多事情……我們愛怎麼做就可以怎麼做。咦?你不想吃點東西嗎?等一下或許我們還會消耗掉更多的熱量呢!」末了,他居然擺出一副帶有「顏色」的曖昧微笑。
但婉婉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爸媽……」原本打算沉默以對的婉婉馬上破功,「他們到哪去了?」她又氣又恨,咬牙切齒地問。
「我說了,爸媽帶著雙胞胎出去了。」他深深的看她一眼,在圓餐桌上放下一杯咖啡。
婉婉對著那杯咖啡直皺眉頭。
強烈的咖啡氣息的確很醒腦,但她這些年來偏愛的是濃濃牛女乃香的Latte,或寧可來一杯芳香的淡茶。
嚴凱宇在放下那杯黑咖啡後,再慢條斯理在她的面前擺了一個馬克杯,杯中正是加了許多牛女乃的Latte。
「快喝,冷了就不好喝了。」嚴凱宇一邊啜著自己的黑咖啡,一邊略帶迷惑地看著她。「你在發什麼呆?」
她在發什麼呆?她是在對那杯加了牛女乃的Latte背後所隱含的各種含義而迷惑。許久,她抬起頭,直直的盯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樣喝咖啡?」
嚴凱宇眨了一下眼,避重就輕的道︰「那不重要。」
語畢,他看一下手邊所擺的三明治,毫不猶豫的跳過包培根的,拿了一份火腿三明治給她。
「你怎麼知道我不吃培根?」如果剛剛的她的納悶只有三分,現在可是增強到五分了。
他懂她在納悶、在質疑些什麼,但有許多話滾至舌尖處,卻又覺得太婆媽、太「丟臉」,而吞回肚子里。
男人沒必要跟女人一樣,把什麼情愛掛在嘴上……唉!那很「拍」呢!他認為不必說,他倆自己肚子里知道就好。
而真正能讓人領悟到他對她的感情,關鍵在于他在看了放置于她的房間里的抽屜中所找出來的一大堆的信件!
那些信的數量之多,簡直已讓他到了嘆為觀止的境界,他可以看得出那是經年累月所累積出來的成果,他一一拆信閱覽,完全不管可能侵犯到良心道德問題或是隱私權,因為,他想知道她對他的感覺。
信件內容大都很短,有些是詩般的短句,有些卻只有寥寥幾個字。漂亮的信紙末端總是端正娟秀地簽下她自己的名字及日期、時間——所以,他很快就發現她從他們同居開始,就不停地在寫信了。
那些信件的內容,深刻的、莫名的、無比強烈的震撼了他的心靈,從最初期的只是借景抒情,到一封信紙上只簡單地寫了一個「愛」字……那終于迫使他投降,並承認他對她的感情……其實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