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很是單純的意思,可听在那些打手的耳中,全變成了暖昧的笑料。
"哇哈哈哈!"打手們各個很不給面子的笑得抱著肚子在地上直打滾。
"你要來這里學怎樣伺候男人,讓他快樂?"一名面露色欲的打手,不懷好意的伸手想抓她。"不必那麼麻煩,老子就可以教你了。"
"唔∼∼你的手好髒!"雪流蘇馬上厭惡地躲開。"我才不要你來教呢!
"哈哈哈哈!"其他打手見狀,更加賣力地嘲笑起同伴來。
那名打手老羞成怒,上前要抓住她。"老子非好好的教會你不可!"這下子可就事關那名打手的顏面了。
"哎喲!一大早吵個什麼勁啊?"紅嬤嬤披了件外衣,急呼呼地到外頭來看個究竟,一見雪流蘇那清靈秀麗的容顏,眼楮不由得一亮!
"哪兒來的小丫頭,你來這做啥啊?"
"我是來紅帳苑學學怎麼伺候主子,讓他快樂的。阿媽,你知道誰會教這個嗎?"雖然這個老嬤嬤笑得假假的,不過,至少比剛剛那個凶神惡煞好多了。
阿媽?紅嬤嬤的招牌笑容差點垮掉。
這個死丫頭!她哪有她叫的那麼老?"嗯∼∼我听不太懂你的意思耶!"她沒說錯吧?一般的大姑娘家都嘛是逼不得己才會跳入火坑,而她卻主動要求下海?
"那就是說這里沒人在教羅?"雪流蘇的耐性本來就很差,當下就決定換其他的地方找名師了。"那我再到別的地方去問問看好了。"
"等等……"紅嬤嬤快手快腳地捉住她。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打算留在紅帳苑里,學學伺候男人的技巧對不對?"
"對!"雪流蘇一發現真的有人听懂她的話,當下開心不已。
"阿媽,這會不會很難學啊?"雪流蘇急切又單純地再問︰"我要那種很快就學得會的喔!"
閱人無數的紅嬤嬤馬上發現到一件大條的事情,在雪流蘇那急躁的脾性下,只是一張再單純不過的白紙。
于是,她的惡念頓生。
哇哈哈哈!這一定是老天听到她的祈求,讓紅帳苑的"新血"這麼迫不及待地主動送上門來。
"好,好!"紅嬤嬤喜孜孜的應道︰"你很快便可以學會,小丫頭。"
☆☆☆
敝了!雪兒到哪去了?
薩辛瑞納悶地在客棧內內外外繞了一大圈,卻依然沒有看到那抹嬌俏的小身影。
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太久,他以為她只不過是如同往常般到外頭走動走動。
閱讀著大唐宮廷中派發來的請柬,上面除了邀請字句外,尚有細細麻麻地書寫著將共同出席的高官貴族,與各國使節的名字。
突厥、高昌、樓蘭、焉耆、于闐……
創覽過出席的國家使節名字,接下來便是大唐貴族功臣的封號……
薩辛瑞皺著眉,特別注意到名列高位的璋王爺之名。
也許是他多想了,他疑惑地暗忖,這位璋王爺絕非是出乎對他的好感而急于親近他,應該是另有所圖。
因為,在璋王爺打量他的眼光里,除了陰冷的神色外,更有一抹無法測量的算計,薩辛瑞實在是不明白璋王爺為什麼會盯上自己?
"……那就這樣了。三哥?喂!三哥,你有在听嗎?"薩多爾扯開大嗓門叫道。
"嗯?"他是沒在听。
"我說璋王爺又派人來請咱們過去小敘了。三哥,你可知這回璋王爺在哪里設宴?"揚了揚手中的來函,薩多爾笑得很暖昧,慢條斯理的將來函交到薩辛端的手中。
"妓院?!"薩辛瑞也笑了,是種有點兒冷、有點兒酷,以及帶有濃濃嘲弄意味的微笑。
"看來,璋王爺是真的很想善盡地主之誼。"
沒听到搭腔,薩多爾很有自知之明的閉上嘴。
薩辛瑞的脾氣素來好到沒話說,但唯獨對這個話題不能接受,也會變得火氣十足。
原來,樓蘭宮中的嬪妃人多嘴雜,沒半個人看得起隋朝小鮑主的流亡身分,當她以十六之齡嫁給五十歲的樓蘭王後,後宮中嬪妃便開始大作文章,還暗自在薩辛瑞的背後說長道短,說他這名世子是"公主娼妓"生下的兒子!
這樣的生活背景當然不會讓薩辛爾對妓院這種地方有好感,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薩多爾干咳了一下,試著轉移話題,企圖淡化兄長此刻的情緒。"對了,你那個'小的'怎麼從一大早就沒見著人?"
☆☆☆
雲一髻,發一珥。
眉一描,唇一點。
雪流蘇怔怔的看著紅帳苑中的小奴婢,東畫畫、西抹抹的在她的臉上、身上妝扮著。
藉著胭脂水粉的修飾,她仿佛蒙塵的美鑽般突然卸去了污垢,重新散發出璀璨的光輝,迸射出無可比擬的光芒。
藉著胭脂水粉勾勒出一張清雅秀氣的嬌顏,再換上月白色的肚兜及薄紗,映照出她嬌軟而豐盈的小葫蘆曲線。
"太好了!"紅嬤嬤夸張地舉袖擦拭眼角,高興得只想哭。
她的眼光果真是正確的,她沒看走眼,這小丫頭果然是一塊和氏壁,只等著她來發掘啊!
"好冷。"雪流蘇才剛換上新衣,就打了一個小噴嚏。"這衣裳怎麼這麼薄啊?我要換一件。"話還未說完,她已經動手想扯下衣裳。
"唉!不成不成,"紅嬤嬤趕快上前阻止。"你不是說要學習伺候男人快樂的方法嗎?那男人就愛看女人穿這種涼涼的、薄薄的衣裳喔!
"是這樣嗎?"雪流蘇考慮了一下下,勉強接受了。"還有呢?"
"還有……"紅嬤嬤又開始為她指點迷津。"他們最愛在你身上模過來、模過去的,你都得乖乖的別亂動,那樣才會舒服。"
"啥?那樣會舒服?"被人家像是搓丸子似的模來模去,她會覺得舒服才怪!雪流蘇對這位阿媽的話開始產生懷疑了。
"當然!"不過,舒服的人不是你——但是,紅嬤嬤才不會說出這個重點呢!
"然後呢!你把衣服月兌光光……嗯∼∼便會覺得又熱又重,或許還會……痛了點,不過,只要咬咬牙,一下子便都過去了。"她說得很含糊,相信一定可以把這個小丫頭騙得團團轉。
這"嗯∼∼"的意思指的是男人與女人果裎相見時做那檔子事的狀況。紅嬤嬤本來是想說得更白一點,但轉念又想,萬一這棵搖錢樹被她嚇跑了,那她可是得不償失,所以才決定講得粉曖昧。
"會痛?"難不成天底下每個男人都是一樣的,嘴巴不說,卻都喜歡把女人痛打一頓來獲得快樂嗎?
"男人啊!他們最喜歡逞威風了,懂嗎?就算他"那個'真的'不行'了,你還是得給他用力的哼哼啊啊,就像這樣發音,啊、咿、嗚、ㄟ、哦∼∼我不行了、不行了……"紅嬤嬤邊講,邊當場"即興表演"起來。
"可是,是對方'不行',為什麼偏要叫我說'不行'呢?"這不就是在騙人嗎?雪流蘇頗為懷疑的問道。
"哎呀!男人在找"快樂'的時候,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不行的,懂嗎?"紅嬤嬤也很痛苦,她現在等于有講跟沒講一個樣嘛!
不懂!
但因為是她求教于人,所以,盡避雪流蘇的心中懷疑得緊,卻也只得乖乖的全盤接受了。
"嗯!很好。"多麼受教的丫頭啊!紅嬤嬤看她的學習天分這麼高,簡直樂得心花朵朵開,她仿佛看見一棵搖錢樹正掉下滿坑滿谷的金銀珠寶呢!
"對對,你要記得喔!有些男人啊……"紅嬤嬤決定拿出壓箱寶,叨叨絮絮的念起她熟知的"男人經",而且一說起來就欲罷不能,沒有一時三刻,是沒法說得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