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笑得非常開心的黃仁天笑聲突然中止,其他人似乎也沒有料到方心亞會有此一問,頓時有幾秒中的沉默。
「當然有啦!」幾口長島冰茶入喉,王怡靜的臉蛋馬上變得嫣紅迷人,她咯咯的笑說︰「阿忠說其他女生有點事,待會兒就會過來……嘻嘻!心亞,你要不要喝看看這個什麼——什麼冰茶?甜甜的喔!」
方心亞搖搖頭,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但其他人哪肯就這樣放過她?
「不然,就這杯『紅粉佳人』好了。」坐在她左邊,留著龐克頭的男生遞來一杯紅得發泡的冰飲。
「不,謝、謝謝。」方心亞還是搖頭拒絕。
「不然就喝這個『紫色夢幻』?」右邊的尖嗓子男生也開始獻寶。
但她還是一直在搖頭。
接下來幾乎每個男生都跑來跟她們兩個女生奉送飲料。
王怡靜是來者不拒,很大方地一杯又一杯的灌下去;方心亞則是憂心忡忡的東張西望,等著其他女生的大駕光臨。
所以,她們兩人都沒有發現這群年輕人正彼此交換著詭異的眼神。
沒多久,王怡靜已經被飲料灌得臉色醺紅,仿如趴趴熊似的倒在沙發上。
「不然,你不喝飲料的話,就喝口水潤潤喉吧!」一個面帶親切笑容的男生最後端來一杯白開水。
如果她再拒絕別人的好意,似乎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那謝、謝謝。」她很靦腆的接過水,小口小口的啜飲。
設備良好的音響播放著震撼力十足的搖賓樂,強烈的音符滿天飛舞,更加倍的讓全場狂歡的心都不禁HIGH了起來。
「 啷!」所以,當那只水杯突兀地掉落在地板上時,發出來的碎裂聲就顯得那麼地微不足道了。
方心亞突然覺得手腳似乎變得沒了力氣,軟綿綿地舉不起來,甚至連水杯都沒辦法握好……
「唔……」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想睡覺?
「呼~~總算是搞定了。」
「是啊!如果不是那個新來的服務生把藥賣給我,像這個女的連一口酒都不肯踫,根本就沒辦法灌醉她嘛!」
「喂!你們動作快一點,我已經向那個服務生借到一間空房間了……」
◇◇◇
手腳好軟、身體好虛、腦袋好空,但神識卻好清晰、好清晰。
在她的身旁似乎傳來男人的婬笑聲與女孩痛苦的吟叫,斷斷續續的,好像是夢,又好像不是。
「好痛……不……」
「嘿……哈哈哈……」
「不要了……求求你們不要啊……」
「嘻嘻……再用力一點……阿天,再用力……」
「嗚嗚……我流血了……嗚……」
「爽啊……」
「喂!那個戴眼鏡的小畢呆呢?你們下去搞她,全都圍在這里排什麼隊啊?」
「哎喲!拜托好不好?我們都嘛是想先上了王怡靜再說啊!你看那個小畢呆長得那麼難看,誰想去動她啊?」
「就是嘛!就算是要玩她,也要先吃了王怡靜這道開胃菜,不然誰想啊?」
「你別說廢話了,阿天,你快一點就是了!」
「啊!」未了,又是女孩子因虛月兌而發出的悲慘叫聲。
原本方心亞空白的腦袋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
「呼~~」終于爽夠了,黃仁天滿足地起身下床,褲頭的拉鏈都還來不及拉上,就已經被其他迫不及待的家伙一把推開。
「太好了!終于輪到我了。」
王怡靜似乎是真的痛苦到昏厥過去了,但是,這幾個無恥之徒仍然一個接一個的玷污著她,而另一個女孩則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昏迷著。
「哇!我明明就叫王怡靜帶一個漂亮一點的馬子過來,沒想到竟是這種貨色。」黃仁天呸了一聲,這才動手準備替方心亞月兌衣服。
嘖!他還是先把她臉上那副丑不拉幾的眼鏡拿下來吧!黃仁天還順便把她那兩條像大陸妹的長辮子解開。
沒想到,只不過是這樣小小的改變,那張臉蛋竟在一瞬間看起來變得好嬌小柔媚,還是張尖尖的心型臉蛋呢!
「這還差不多一點。」黃仁天大剌刺的跨坐在她的小骯上,貪婪的狼爪伸向眼前保守的白色襯衫,一口氣扯開一排扣子,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膚。
黃仁天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真的是「黑矸仔ㄉㄟ豆油」——看不出來耶!
沒想到在方心亞那種平板寬松的衣服底下,居然藏有這麼一副好身材,那胸前的偉大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悶騷貨!」黃仁天這下可是對眼前這個小畢呆刮目相看了,他迫不及待的想扯開她素白色的。
就在「唰」地一聲衣服撕裂開時,方心亞的眼睫突然張開了!
黃仁天有些措手不及的看著這名小畢呆,不懂她怎麼會半途醒過來?一時間他真有點不知該如何反應。
「喂、喂!我先警告你,」黃仁天慌張的自褲子口袋中掏出一把瑞士小刀,在她面前恐嚇道︰「不準反抗,知道了沒有?」
「……」
不說話?OK!不說話他就當她是知道了。
他順手將瑞士刀往旁邊一扔,貪婪地在她的胸前又啃又咬,滿足地玩弄著似乎已經相當溫馴的女人。
她依然不動聲色,連呼吸似乎都不曾亂過。
不過——
她的一只胳膊卻一寸寸悄悄的往旁邊挪移,靜靜的找尋著黃仁天扔在一旁的瑞士刀。
黃仁天發出興奮的急吼,正準備撕開她那薄薄的底褲。
突然,她火速將雙膝用力一挺,猛烈的撞擊到黃仁天的下顎。
「干!」他痛得差點沒掉下眼淚。「你這個爛女人——呃!」他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原先欲說的話也全吞了下去。
「小聲一點!」她的美眸先往旁邊一瞥,在確定其他人仍熱中于「辦事」上頭,無暇看向他們這邊後,她輕聲警告道︰「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黃仁天驚駭地瞪著橫在他小弟弟上的刀刀,感覺到那份冰涼正尖銳地往自己的皮膚里鑽……
哦~~這下子別說他興致全無,恐怕還會一輩子都不行了呢!
「站起來!非常非常慢地站起來……警告你喔!你若膽敢發出一個聲音就死定了,懂了沒?」
懂!黃仁天用力的吞咽口水邊點頭如搗蒜。
當男人的那話兒被刀子威脅時,就算是火星話也要听得懂。
「很好,」她的雙唇霎時仿佛覆上一抹妖艷的女敕紅,手中所持的瑞士刀則重重的往下一劃——
「啊——」黃仁天發出殺豬般的淒厲叫聲,在看到自己的那兒冒出鮮紅的血時,他不由自主的兩眼一翻,整個人一癱,再也不省人事。
「什麼事?」原本圍聚在床邊的年輕人倏地全從獸性的亢奮中清醒,乍見到黃仁天這等「慘無人道」的下場,各個都嚇得當場縮了回去。
包可怕的是,還有一名手拿著瑞士刀的半果女人,正目露凶光的朝他們幾個人走過來……
「救命啊!」他們嚇得一哄而散,各個爭先恐後地想奪門而出。
「孬種!」她低低的發出令人發毛的笑聲,「過來呀!有本事就過來強暴我呀……」
◇◇◇
「噢~~」屏息聆听先前在PUB里發生的事件,司馬炎塵吐出濃濃的一口氣,重重的抹了一下臉,「這真是太……」
「太可惡了!」重新活過來的黃仁天一邊接受緊急趕來的醫護人員包扎,一邊惡人先告狀地破口大罵道︰「那婊子差點就刺到我的重要部位,幸好只是大腿內側流了點血。干!我非要告她,叫她付我精神損失賠償費和醫療費。」
「對咩!」司馬炎塵跟著點點頭,「說得也是,本來玩得好好的,到頭來卻惹來一身腥,很不好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