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講法真自私。」秋緋曲一方面為他的話動容,一方面又冷嗤道︰「哪有人像你這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我知道。」獄闐一點兒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只要小樂兒重新接受我,我就會自私到底。」
秋緋曲冷不防的朝他的肚子揮了一拳,獄闐躲也不躲地承受這一擊,除了發出一聲悶哼外,他沒有絲毫回手的念頭;而秋緋曲瞅著他,揚揚眉,許久後,終於算是默認了他的誠意。
***潘桂君痛苦地看著丁樂青,上回他並沒有見到獄闐,對這個情敵完全不了解,而現在親眼目睹他的廬山真面目,潘佳君對自己的勝算開始起了懷疑?
這並不是說丁樂青是那種喜新厭舊或會被小白臉欺騙的人,而是他看到丁樂青在無形中和獄闐用眼神交換的情意,他熾她濃,這是當年自己與丁樂青在談戀愛時所沒有的。為什麼?會是因為他們當時年少無知嗎?會是因為他們愛得不夠深嗎?會是因為人長大了,心也跟著變了,所以,什麼都變了嗎?
不!潘桂君確定自己是愛著丁樂青的,而且是數年如一日,從來沒有變過,那麼,是她變了嗎?可這似乎又沒有意義,因為如她所言,當初是他自動放棄兩人在一起的機會,如今他能怨什麼呢?
丁樂青凝視著潘桂君消瘦的臉龐。
其實,她也不好受,她在心中暗付,潘桂君的改變是為了她嗎?
可一切都太遲了,她的心已另有屬,難道潘桂君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就算獄闐沒有回來,就算自己再單身,她都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了啊!
當初,他們的戀愛會顯得那麼沉重、那麼有意義,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都是因為他倆都在逃避!他,想逃避身為現代單身貴族的為難及身不由己;而她,則是作著灰姑娘的美夢,企盼有一個王子能帶著她逃離丁家。
可到最後呢?王子沒有離開皇宮的勇氣,而灰姑娘卻已經自己走出一片不需要王子的天地了。
其實,潘桂君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他一直沉默不語,所以,她也靜靜的等著他主動開口。
「我們……不再有可能了嗎?」到最後,潘桂君只能絕望地問出這句話,話中有著無限的頹喪。
「不再有可能。」丁樂青說得堅決,沒有任何轉園的余地。
潘桂君留戀地看著她,許久許久,他……走了。
很久很久以後,丁樂青又陸續听到有關潘桂君的消息,包括他沒有再回家,沒有和丁紅潭結婚,而他……也沒有再來找過她……
第十章
遍去來兮
徘徊在走與不走之間,
駐足于去與不去之間,
他……頓悟了,
在這一刻,
他的心豁然開朗……
分隔了一段時間的男女都是怎樣慶祝的?
丁樂青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做的,不過,她倒是相當喜歡獄闐用這種「慶祝」的方式,只不過,這方式讓他倆全身都累出一身汗罷了。
「我還要。」獄闐意猶未盡,他在方面的需索非常的……「可觀」,丁樂青在經過連續三次的高潮後,總算領悟到了。
現在他又開始撫弄她的胸部,分開她已經酸疼不堪的大腿,那副急切渴望的模樣,終於讓疲累的她有了一絲警覺,她可以深深的感覺到,在他不斷的需求中,似乎摻雜了些什麼?
「獄闐,」她必須在自己融化前先問個清楚,「怎麼了?你有什麼心事嗎?」
獄闐心不在焉,沒听見她的問話,只將全副的注意力放在她雙峰綻放的蕾粒,用牙齒輕咬著,直到她用力拉扯一下他的金發,才不情願的回答。
「沒有啊!你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好像……」她突然屏住呼吸,只因他的手可沒有閑著,竟又撫模到她的小骯。「很絕望!」
他靜止了一秒,然後放聲大笑,眼眸中盛載的是掩飾得很好的歡愉。「拜托!小樂兒,你在想些什麼啊?」
「是嗎?」丁樂青狐疑地看著他,她在心中暗忖,真的只是自己多心嗎?可他看起來似乎不太對勁耶!
「看來是我不夠努力,才會讓你胡思亂想。」他倏然將她的身子往下拉,自己則退跪到床邊。「我必須再加點油才行。」
丁樂青一時不明白他要怎樣加油,只見他跪在自己的雙腿間,她的女性地帶立刻在他面前暴露無遺。
「不要這樣……啊!」她羞赧的道。
他分開她的雙膝,執起她右邊的縴足,開始從腳趾往上親吻,綿綿密密地直達膝蓋,再一路攀爬至大腿內側,享受著柔女敕肌膚的溫潤觸感……
在整個過程中,她又是尖叫又是申吟;又是享受又是折磨;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她忍不住胡思亂想,他……他到底會「胡作非為」到什麼程度呢?
這個疑惑在他突然停止動作時有了解答獄闐抓住她的臀,整個頭顱埋到她雙腿的頂端,火辣辣的舌尖開始舌忝弄那處叢密的毛發,並挑逗毛發下更刺激的神秘地帶。
丁樂青開始緊張起來。「不行!你不能……那個……呃!」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過度的刺激令她渾身直打哆嗦,她身上從最細微的神經開始牽動,直至這種感覺遍布全身。
那是一趟欲罷不能、醉生夢死的感官之旅……
她懇求,沒用︰她威脅,也沒用;因為,他向來就是這麼一意孤行,他給予她超過她所能接納的,卻又令她興奮得只能全盤承受。
「獄闐,夠了!不要了……不要了……不……」
她不知道這樣到底過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吶喊到最後,幾乎連呼吸的力氣也沒有了,他這才將她抱到自己的身上,狠狠地戳進她,上下抽動,榨乾她最後一絲精力。
夜很靜,靜到沒有一絲風,靜到彷佛一切部是假的。
金發的男子摟著黑發的女子沉沉入睡,兩人的臉上都有狂歡過後的疲倦,赤果的陽剛覆上雪白的柔腴,形成一種兩極化的對比。
一道黑影先是映在牆上,然後不斷的擴張,似黑墨般滴落在棉紙上,再慢慢散開,然後抽離了平面,幻化成一具實體。
那是一個陰郁的男子,他緩步走到床前,端詳著黑發女子的睡顏,臉上泛起一股可怕的殺機。
他揚起手掌,掌心開始發光,竄出一道詭異莫名的黑色火焰,正準備朝女子全力擊去「不!」獄闐倏然睜開眼眸,敏捷地翻身坐起,直接用手臂擋掉火焰團的攻勢,並順勢將丁樂青推到一邊。
「住手!傳魂。」獄闐翻身下床,捍衛在丁樂青前面,並將傳魂逼退了好幾步。
其實,他內心早已有準備,料到他的手足會不請自來。
先前丁樂青就已經問過他,問他在絕望什麼?事實上,他在絕望地做最後、最壞的打算,而他擔心的,就是現在這一刻啊!
已然清醒的丁樂青被房內的闖入者嚇得用手捂住了嘴,深恐自己若發出聲音,會刺激到他。然後,她才注意到獄闐對那名男子的稱呼。
傳魂?獄闐不是說過那是他的兄弟嗎?
「讓開!」黑色火焰再度發動攻擊,像炮彈般轟轟隆隆地直響,獄闐卻只守不攻,這舉動惹惱了傳魂,攻勢更加猛烈,黑色的影子愈拉愈長,最後,他大吼一聲,一對純黑的翅膀應聲從背部伸展開來,交錯著飛散的發絲,面目顯得猙獰無比。
獄闐見狀也低咆一聲,他赤果光滑的後背肌肉鼓脹又收縮著,然後如同春芽破土,一對黑色的翅膀也同樣從後背延展而出,空氣中,甚至還可以听到兩對巨大翅膀拍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