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調酒。」
「欸!我應付得來,你放心去休息好了。」另一名服務生敏敏馬上搶著來幫忙。
「我還要打掃。」
「我去、我去!」又有一名圓圓胖胖的女服務生搶著做。
「謝謝。」獄闐在心中竊笑著,現在他「只」能回到吧台後面,做些擦擦玻璃杯等的「粗重」工作,沒辦法,他總得做做樣子嘛!
「 啷!」一只擺滿杯盤的托盤被猛力的、用力的摔到桌上。
獄闐一抬頭,馬上就對上一張看起來很不爽的小臉蛋。
「需要我為你效勞嗎?女士。」他的眼眸緩緩的浮現出戲謔的神情。
「有。」丁樂青瞪著獄闐那張俊美得令她想一掌打過去的可恨臉龐,「我明明記得是請你來「工作」、「幫忙」的,為什麼我反而愈來愈忙了?」
真的耶!因為,自獄闐來充當免費服務生以後,她的女性員工簡直是以他當太陽主軸自動公轉!做什麼事都是半調子,害她只得去為她們擦,她咧!她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嘛!
「可能是你能者多勞吧?」他閑閑的反駁,微笑的眼眸掃過那些一窩蜂擠到吧台前高腳圓椅上的「人牆」,因為,這些獄闐的崇拜者是跟著他移動的,她們全都是「空白」的客人,而且每個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女客。
丁樂青不禁開始懷疑她開的PUB到底賣的是酒還是色?而那個不苟言笑的合伙人秋緋曲回來後看到這種狀況,會不會氣得把她給一掌劈了?
包有些時候,她恨不得能大喊︰「看一次,十塊錢!」乾脆利用獄闐的美色來賺錢,搞不好這會比普通一晚的收入還要好呢!
本來,她只是想趁秋緋曲突然請假的這段期間,好好的給他「利用利用」和她一起睡……喔!不是,是睡在她家客廳的沙發上,怎麼能夠無功不受祿呢?
她是以正常人的心理來衡量他的剩余價值,才會想出這個絕妙高招的。
所以,她才把他弄到店里來打雜,真是的,她應該在他上工的第一天就發現這家伙不適任了,丁樂青還記得,當她在介紹他時,全體的女性員工都是一副快要昏倒的表情。
此時,有一名紅衣女客以嬌弱的姿態不小心的跌靠過去,並伺機模了獄闐一把,看得丁樂青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真是#@$%&*……不能對顧客出氣的丁樂青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失了形象,只能將滿腔的怒火盡量「壓縮」一下。
她忍不住又往那堵「人牆」瞪了一眼,其實,不只是這群女人,連坐在外場的顧客絕大部分也都是沖著獄闐這名才上任不到四天的男服務生來的,最絕的是,凡是見過他的女性同胞,回去後還不忘呼朋引伴,才短短幾天之內,「空白」就變成眼前這副壯觀的景象。
唉!她不該感到驚訝的。
人家獄闐有阿波羅似的金發藍眼,濃眉下的瞳孔流轉著勾魂攝魄的活力,似笑非笑的詭魅讓人只想瘋狂的栽入他的懷中,盡避他身上只穿著一件普通的襯衫及黑色長褲,金色的長發在頸後綁成一束小馬尾,卻讓他那份頹廢佣懶的帥氣更加明顯。
原來,貨真價實的魔鬼,就算法力全部喪失,照樣能翻覆天地、迷倒凡人。
哦!上帝花了七天的時間創造世界,那麼,魔鬼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毀滅它呢?可能不會很久,丁樂青在心中暗付。
***
丁紅潭正在她的未婚夫潘桂君面前含情脈脈的凝視著他,她嘟起櫻桃小口,似乎在乞求他的垂憐,她的玉手則是不安分地想拔掉他的領帶,松開他襯衫上的鈕扣,毫不害羞地想煽動他的。
潘桂君的神色有點木然,他並不是真的沒有感覺,他十分清楚她想做什麼。
突然,他粗魯地一把撕開她的貼身衣物,動作俐落的將她壓在身下,然後,沒有、沒有前戲,就這麼用力挺入丁紅潭的體內,並猛然的抽動起來。
「啊……唔……」丁紅潭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的「直截了當」,痛得只能咬牙忍受。她心中不禁暗付,哼!要不是父母怕夜長夢多,叫她趕快主動來誘惑潘桂君,把兩人的「實際關系」訂下來,她才不會自找這麼惡心又痛苦的罪受呢!
只要她有了潘家的骨肉,到時木已成舟,潘、丁兩個家族的聯姻關系就可說是穩穩當當的了,她的父母也就不會再對她施加壓力,老是逼她做她不愛做的事了。
如果他們這次一舉就有了孩子那該多好,那她從此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拒絕和丈夫盡同房的義務了吧?反正她已完成孕育後代的責任了呀!
那種要撕裂她的動作好像愈來愈快了,丁紅潭在他的下方靜靜的承受著他的激進。
最後,潘桂君突然大叫︰「樂青!」之後,整個人頹然的倒在她身上。
樂青?丁樂青?
丁紅潭感覺到一股冷冷的怒氣自她胸腔中升起,她愛不愛他是一回事,但是,他可是她丁紅潭的未婚夫耶!他居然敢在抱著她的時候喊別的女人的名宇?
而這女人若是別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她憤憤的用怒眼瞅著他。
潘桂君在得到了紆解後,兀自喘息著,卻也明白自己剛才不小心叫出了什麼。
他的心中有一抹深深的失落感和濃濃的思念,正百感交集的起身打算穿上衣服時,不經意的看見丁紅潭正用無比憤恨的眼神猛盯著他瞧。
「說!你剛剛叫誰的名字?你……你居然還敢跟那個爛女人見面?」如果有人問丁紅潭,她這輩子最恨痛誰的話,「丁樂青」這三個字會毫不猶豫的從她口中吐出。
沒錯,就是丁樂青。
丁紅潭與丁樂青美其名說她倆是同父異母的姊妹,但是,在丁紅潭的眼中,丁樂青的生母卻是一個完全不入流的外籍女佣,只憑著一張臉長得有點看頭而被丁案相中,兩人發展出一段風流韻事,最後,她不小心有了身孕,丁氏在家丑不可外揚的壓力下,勉為其難的將丁樂青納入丁案元配的戶籍之下,並拿一筆錢將丁樂青的生母打發走,只留下孩子在丁家成長。
不料,丁樂青長大後,競勾引了潘、丁兩家從小傍丁紅潭訂下,那個長她五歲的未婚夫潘桂君,這個傳聞讓丁家兩姊妹產生了嫌隙。
起初這只是傳言,但到最後,他倆竟被抓奸在床!
丁紅潭一輩子也忘不掉,當她看到丁樂青與潘桂君像兩尾滑溜的鰻魚般纏在一塊兒時的震驚,如果她再晚到一步,他們很可能就……這對當年年僅十六歲的丁紅潭而言,是很大的打擊。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求求你們,成全我們吧!」
潘桂君拚命向一屋子的家長們告饒求情著,他斯文的面孔上燃著堅決的火焰,丁紅潭從來沒看過潘桂君那麼堅決、那麼凶猛的表情,這讓她滿心的怒火與嫉妒猛然爆發,且一發不可收拾。
從小,丁紅潭對異性就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他不同哪!他是她的未婚夫耶!不行!她絕不會拱手將他讓給別人的,尤其那個「別人」還是丁家的恥辱!
「桂君,你是個好孩子,一定是那個小太妹勾引你,你可別當真哪!她只是跟你玩玩罷了。」首先發難的是丁母,她的責備說得又直又不客氣。
丁母的一番話說得年紀小小的丁樂青臉色是青白交加,羞愧的淚水下停的滑落。
「桂君,我比她美得多,我知道,你一定只是一時昏頭了,對不對?」丁紅潭靠到他身邊,挽住他的手臂,一雙眼惡狠狠的盯著丁樂青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