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驚異的叫道。
「雯兒放心,如今不需要御醫診治,本宮雖不至長命百歲,但亦不會讓你輕易成為寡婦。」他調侃的說。
她瞪視他一眼,「可是你的身體明明就——」
「本宮是裝的。」他打斷她的話老實承認。
「裝的!」她杏眼圓睜。
「抱歉,本宮不得不如此。」他無奈的說。
「為什麼?」她不懂,明明就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卻要裝病騙人。
「因為本宮確實差點死於惡徒之手,而且經那之後身體確實異常虛弱,所以十多年來本宮苦練身體,如今不敢說生龍活虎,卻比一般人健壯不少。瞧,這里就是本宮秘密鍛練身體的地方,本宮幾乎每晚都會到這里,而這里也是宮里教我最感安全與舒適的地方,這件事只有父皇知道,這里的設備也是他秘密為本宮運來的,父皇為保護本宮不再受到要脅,用心良苦,要我繼續保密裝病直到順利登基為止。」
「登基!你是說——」
「是的,本宮將是父皇的唯一皇位繼承人。」
「可是大皇子及五皇子不是……」太過震撼,她不敢置信。
「不管他們如何處心積慮的想成為太子,這將是不可能的事。」
「為什麼不可能?」
她不明白他為何這麼有自信他將登基為皇,就她所知,如今朝野上下全認定大皇子及五皇子才有資格繼承皇位,光憑三皇子那薄弱的身體想要登基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
知道她的想法,他笑了笑。
「那是因為父皇承諾了本宮的母親謹妃,一定要他將皇位傳給我,而父皇深愛母親,她臨終之言他牢記在心,且堅信唯有讓本宮位於最高權位才能保我周全,而在這之前,為免當年的奸人再次行凶,只好要本宮暫且隱忍裝病,藉以松懈其戒心,且讓本宮免於與其他兄弟爭權的殘害。」其實當年父皇在眾兄弟爭權奪利下,曾經被陷害追殺,最後不得已的為求自保只好殘殺自己手足,才取得今日的皇位。身為皇族這似乎是不可更改的宿命,逼得每個皇族成員都得為權力而斗爭。
而父皇將對母親的愛意與思念,全傾注在他身上,不願他受這皇族之害,才會要他在尚未登基之前遠離爭權風暴,暫保周全。
「原來如此。」天,他竟背負悲痛且隱忍裝病這麼多年,可想而知他為此受了多少罪啊!她不禁為他感到心疼。「三皇子,你可知道當年毒殺你母親一家的人是誰?」
想不到當年曾發生如此驚心動魄的事,而奸人到底是誰?手段這般凶殘與毒辣,竟連當年還是幼子的三皇子也不放過。
他憤恨的搖頭握拳。「還沒有查出來,但本宮會查出的,因為本宮要為母親以及所有人報仇!」
她疼惜的輕撫他的臉龐,「這也就是三皇子為什麼經常作惡夢的原因吧。」終於知道他的恐懼來源後她有著說不出的心疼。
「嗯。」他努力閉上眼平息怒氣,只要提及這一切就教他失去鎮靜,好一會兒他才恢復,對她露齒一笑。「這就是真實的我,很訝異吧!」
她點頭,「所以三皇子根本是一個再健康不過的男子。」
「沒錯,甚至在勤練武藝下,本宮身體要比一般男子更強健了。」他驕傲的說。
她展顏。真開懷知道自己的夫君有個健康的身體。
「所以——」他饒富興味的盯著她。
明白他想到哪里去,她霎時嫣紅滿腮。
「雯兒,你可知那晚本宮得費多少力氣才能由你身上離開?」他愛憐的觸模她柔女敕的唇。多想一親芳澤啊!
她埋怨的瞪視他。「是嗎?雯兒記得那晚三皇子輕而易舉的就羞辱打發了雯兒——」
她話還沒說完,他猛然的吻住她的唇,並且再三的流連,饑渴的探取她的甜蜜,欲罷不能。
天啊!她先是教他的狂愛吃了一驚,接著禁不住沉醉在他狂野的索吻中。
在一陣天旋地轉的擁吻後,他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雯兒,你可知本宮已瘋狂迷戀上你,那晚要不是因為探子就在外頭,逼得本宮不得不放開你,本宮早要了你。」他喘息的說出那晚飲恨之事。
「探子!三皇子是說有人在監視你?」她又是一驚。
「嗯,本宮一直處在被監視中。」
「是誰在監視你?這又是為什麼?」她不敢置信的捂著嘴。
「你也知道本宮那對兄弟,一心妄想皇位,又知道父皇特別眷顧我,害怕我病情好轉後會與他們爭奪皇位,這才隨時監看本宮的病況,哼!說難听一點,他們是希望我早點死吧!」他悲哀的說。
「他們竟然——」有這樣的兄弟,她氣得不知說什麼好。
「唉,他們的顧忌與所作所為本宮能理解,只不過苦了你,為夫的對不起你。」
「原來如此。」所以三皇子並不是對她不感興趣,而是另有苦衷,思及此她羞紅了臉。
「今夜……」他迷戀的望著她。他打算今夜要與她圓房成為真正的夫妻!
「那你與長風公主的關系又是如何?」話雖說開了,她還是忍不住醋意十足的問。
他無奈長嘆。看來女人的醋海若不能平息,任男人再如何的表明其志也是枉然。
「本宮與長風並無任何關系,若要說有不過僅止於兄妹之情罷了。」他再次重申。他與長風結識多年,見她一人孤獨的待在異鄉,這才對她施予兄長之愛特別照顧,沒想到這反而引起雯兒的誤會。
「但公主可不是這麼想的。」她噘著嘴道。
她可是忘不了公主對她講的那些話。
「說真的,本宮也不知道長風竟會對你說出這麼令人驚異的話,本宮想過些日子會找她談談,讓她明白不可再對你造次了。」
先前長風曾對他多次有意無意的表白,顧及她的顏面,他一直裝傻沒有拒絕,但如今她危及雯兒,甚至逼雯兒離開他,那麼不要說雯兒不能忍受,他也不能原諒她。
了解一切原來是長風公主自作多情,她反倒同情起她來。「那……三皇子記得若找她談時,可別說得太過分。」同是女兒家她知道單戀的難堪,善良的不忍為難她。
他搖著頭苦笑,「你是本宮見過最善良的傻瓜了。」
「是啊,就是傻瓜才會被一個明明是強壯的大個子給裝病騙得團團轉!」她抱怨的雙手扠腰一臉慍色。
想起幾次被他發病時的模樣嚇破膽,如今知道實情,怎不教她生氣跺腳,覺得從前的自己像個笨蛋。
「對不起,本宮不是已經奉上了晴兒當作賠罪了?」他趕忙討好企圖要澆息她的怒火。
「對了,說起晴兒,你怎麼知道她是我的貼身丫鬟的,又怎麼知道我思念她思念得緊?」她從未對他提及晴兒,訝異他競這般貼心將晴兒送至她身邊。
「老實說,你我成婚之前本宮便已前往麥府過了。」他眨著眼承認。
「三皇子去過麥府,何時?」她吃驚的問。
「就在迎妃當日。」
「可是那日你稱病無法親自來迎妃,而是派了隨從代為迎妃的,不是嗎?」她回想當日的情形。
「你忘了,奉宮只是『稱病』。對要成為本宮妃子的女子究竟是生得何等模樣可是好奇得很,所以另一個健壯的三皇子,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未來娘子的閨房外了。」他調皮的說完之後眼光卻轉為憤怒,因為他瞧見了他的妃子是如何受盡家人的欺負與羞辱。
「所以那天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包括晴兒為主抱不平,她遭到大娘教訓摑掌,以及被兩位姊妹侮辱的話語,他都已親眼目睹了,想他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知道她與晴兒主僕情深的,但這麼丑陋的一面都教他瞧見了,她頓感難為情與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