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同?」她氣不過地別開臉。
「當然不同,我見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男人?」
「沒錯,我與男兒如何苟且?」他好笑的問。
她挑了一下眉。
「不信?那要如何才信?」
「我怎麼都不信,別否認,你也跟我一樣是個騙子,更過分的是你還是個愛情騙子,專騙無知少女的心!」她怒指。
「此言差矣!」冷不防,他偷了個香吻。
「你好大的膽子!」她又氣又愕。
「膽子不大怎度鎮得住你這只小狐狸!」他索性又吻住她性感的熱唇,纏綿的品嘗,不火不徐,由深而淺的吸吮著她的芳甜,逗弄著她的舌尖,直至她渾然不覺地申吟。
天啊!這是什麼滋味?她幾乎忘了自己身處何地,想些什麼,只知這快感甜蜜極了,一股心悸讓她想喘息卻又害怕錯失了這分從未曾有過的奇妙感覺,熱熱男唇貼著她,懷疑自已將就此融化、蒸發!
他深情的望著她迷醉的姿態,更加深這個吻,幾乎想將她揉進身體里。驚覺自己的心切,知道再不抑制住自己奔騰的沖動,恐怕真要在洞房花燭夜前就先要了她。但,那又何妨?反正地注定成為他的妻子,早些與她恩愛又如何!
正當他想更進一步,門外卻傳來阿泰的叫喚聲。
「少爺,我端來菊花茶,要少女乃女乃別生氣。」
她一聞人聲,整個人驚醒,推開他,羞得無地自容。
他暗嘆,都怪這奴才礙事。他朝門外低吼︰「行了,東西擱在門邊,走吧!」
門外的阿泰听這口氣,嚇了一跳,好意端來菊花茶,卻惹得少爺火氣更大,仿佛要宰了他,自己是招誰惹誰了?唯恐小命不保,阿泰放下菊花茶,匆匆離去。
「你放肆!」听見阿泰離去的腳步聲,她這才羞惱的跺腳。
他又嘆了口氣。拉過她的身子,箝在懷里,讓她動彈不得。
「你做什麼?」她有些驚嚇。
「別掙扎,我有話同你說。」他面色異常冷峻。
她睜著眼一動也不動,乖乖定於他溫暖的胸懷中。不動就不動,反正也挺舒服的。
「板兒,你可是質疑我的真心?」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
「我——」他太直接反而害地說不出話來。
「質疑我要娶你是因為你身上的『封印』?」他替她說出問題所在。
「封印!對,就是這東西,你圖的就是它!」她跟他攤牌。
「板兒,我承認我不擇手段一定要得到它——」
「哈!你總算說出你的真正用意,你娶我不過是想騙我交出它來,告訴你,遲了,我已將『印』交給我大哥了,他人早走了,你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什麼!秦客商取走『封印』了!」他跳起來。
「哼,誰教你居心不良,這叫偷雞不著蝕把米。」瞧他氣急敗壞的模樣,果真沒誤會他!
「板兒,居心不良的人不是我,是秦客商!」
「你在胡說什麼?!」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
「我有沒有胡說,將來你就會知道。」他保留暫且不說。
她迷惑不解的看著他。
「唉!板兒,你一直誤解我娶你別有用心,如今東西已不在你身上了,但我迎娶的心依舊沒有改變,這樣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你所說的『封印』不在了,當真還會娶我?」她睜大眼,心髒卜通卜通的狂跳著。
「嗯,」他堅定的點頭。「你可知道為什麼?」
她愣愣的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那是因為我喜愛你與『封印』無關。當我第一眼看見你真正容貌時就已經定下迎娶你的心願,我對你在意的程度已到了連自己都吃驚的地步,容不得分離,見不得情敵,我要將你佔為已有,雖然—私,卻是我的真心。」
「你說的……字字不假?」她喜上眉梢。
「若有一句假話,願遭雷擊!」他發下重誓。
「好了,好了,我信你。」她心中喜不可言。
「你總算信了,可惜『封印』錯失了——」他重嘆。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如此關心這只『印』的下落?」她總算提出她疑惑好久的問題。
「今晚我本來就打算告訴你的。」
「你當真願意告訴我?」
「傻瓜,你即將成為我的妻子,這事不需要瞞你了。這只『封印』關系著帝位的爭奪、人民的福祉啊!」是到了對她吐實的時候了。
「怎麼說?」她大驚。
「現在四處都有即將爭戰之說,你也應該知道,那是因為現任皇帝好大喜功,生性殘暴、好戰,他覬覦鄰國艷後,一心開戰奪取、不顧百姓安危,視朝政為游戲,他不是個好皇帝!」他重言。
「不過這與『封印』有何關聯?」這位皇帝繼位只有短短一年,但其以暴政治國眾所皆知,已惹得天怒人怨,卻又無可奈何,但這關「封印」啥事?
「當然有關聯,你可還記得去年先皇突然駕崩,傳言先皇留有遺詔傳位嫡皇子,但當時擁權派卻因私利,以詔書遺失為由極力擁護當今皇上登基,但當今皇上其實為庶出,且殘暴不仁,憂國忠臣不忍國家遭此劫難,便秘密意圖尋回『遺失』的詔書,讓具才略愛民的嫡皇子登基。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找到遺詔,可遺詔遭先皇封印,一時不察竟交由奸臣保管,奸臣將開放封印之鑰藏起,制造所謂的『遺失』,但日前里叔,便是那日你所見到的死漢,他即是當今內務大臣,他拚死由奸臣身上取回封印之鑰,原約定將此物秘密交由我轉呈嫡皇子,卻不知因何死於途中,我幾次密查,非當今皇上爪牙所為,死因成謎,封印之鑰也因而下落不明。」
「你是說我無意間取得的這只『印』即是開放封印之鑰?!」她原就認為這不是只尋常的玩意,出乎想象的是,竟還不是普通的不尋常!
她驚得不敢相信如此重要的東西竟在她身上。
「正是,板兒,此物非比尋常,如今你已知道它的重要性,可惜此物已不在你身上了。」
「若我說『它』還在呢?」她俏皮的眨眼。
「它不是已交由秦客商取走了嗎?」
她嬌俏的搖搖頭。
「板兒,你的意思是沒將『封印』交由秦客商帶走,它還在你身上?」見她神色,他驚喜的追問。
「哎!眾人越想得到它我就越不願交出,我原是要自行查出手上掌握的到底是『珍寶』還是『禍根』,所以並沒有交給大哥,現在既已知道此物如此重要,我怎能納為私有!只是我有一事不解,大哥怎會也牽扯上此事,急於得到此物?」她不明白大哥為何也要奪取此物,取得此物對他並無用處,除非他知道此物的秘密,但這是深宮機密,他這個尋常百姓又怎麼會得知?
「據我所知,你大哥秦客商多年前就被當今皇上的爪牙收買,負責搜查各地民情,采取地方官機密,以做為皇上排除異己的證據,而這只『封印』已流落民間,想必皇上必是派你大哥秘密追查。」
「大哥原來另有身分,而我一點都不知道,這——」她震驚不已。怎麼會?她與大哥多年來相依為命,她竟沒發現他的秘密,「其實我也是由你身上才發現他的異狀的,但事實則是跟蹤他多時才發現的。」他跟蹤秦客商至里叔埋尸處多次,見泰客商多次采集線索,四處詢問有誰見過埋葬里叔之人,且他對與板兒相似的紫瀟殷勤有加,這種種作為只指向一件事,那就是他就是殺害里叔之人。
「赫茲,你可曾懷疑過我?」她顫著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