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了一會兒,心中有了譜。「那……好吧!」
「那就一言為定了!」秦客商喜出望外。
「你們在說什麼秘密,如此神秘?」秦板兒狐疑的問。哥哥又在搞什麼名堂?
「呃……沒什麼?」秦客商馬上說。
「當真?」她看看秦客商倉皇的笑容,再瞧瞧凌赫茲挑眉奸笑的模樣,心中頗為不安。這原本不相識的兩人這會見竟連成一氣?準沒好事,她心里犯嘀咕。
「我們可以走了。」秦客商怕她瞧出端倪,主動推著她離開。
她滿月復疑問,卻也無可奈何。
「慢著,我還有東西要索回。」秦板兒朝凌赫茲伸出手。「東西可以還給我了吧?小賊。」她故意說。
眾人一陣詫異,她竟喚富可敵國的凌赫茲為「小賊」?
凌赫茲不理會眾人的反應,逕自說︰「不能還。」
「你又想如何?」秦板兒手插著腰,惱怒不已。
「我想你們和我一道回凌府。」他尚有事要問她。
「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隨你回凌府!」秦板兒當然不肯。
「因為東西在我府上,要索回當然得跟我走。」凌赫茲根本不管她同意與否,拉著她就要走。
「你這無賴!」秦板兒掙月兌不開,氣得直跺腳,朝一旁秦客商求救。
秦客商看都沒看她一眼,只顧著猛朝紫瀟眨眼放電,壓根就不反對凌赫茲的決定,而且板兒要討回什麼東西也不重要,反正有人願意免費收留是好事,起碼好一陣子不必煩惱吃住問題了,最重要的是有地方可藏身,他們原本就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再加上今日身分再次曝光,正需要一個隱密的藏身地點,而凌府是家喻戶曉的大戶,窩藏於那一定沒有人會疑心他們的身分,一切等風頭過了再說。
「紫瀟姑娘……」他不死心,臨走前又送了個飛吻給紫瀟。
可惜紫瀟不須情,皺眉的避開,一心只想往凌赫茲懷里貼。
秦客商一臉失望,朝凌赫茲使了個神色,凌赫茲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其實不用秦客商暗示,礙於秦板兒在場,他也會冷淡地閃過紫瀟主動貼過來的成熟身軀。
紫瀟大怒,這已經是今天茲郎第二次當著別的姑娘的面有意的避開她,他從不曾刻意這般對待她,有種即將失去他的惡兆!她心驚膽跳,秦板兒成了她的情敵,她紫瀟可不是省油的燈,敢與她手槍男人的女子從來沒有好下場。憤恨的眼神直掃秦板兒,令秦板兒感到一陣刺骨的涼意。
第四章
月亮高掛。
「赫茲,這事就有勞你了。」黑衣人憂心仲仲。
「嗯,我明白,事關重大,小弟定不負所托。」他承諾。
「你的義舉,為兄銘感五內。」黑衣人不勝感激。
「休得如此說。」
黑衣人長嘆。「事情可有眉目?」
「嗯,里叔已經死了。」凌赫茲沉重的說。
「死了?!」黑衣人詫異之餘,竟痛哭失聲。
「尸體已尋得。」
「怎麼死的?咱們要為他老人家報仇!」黑衣人激憤難當。
「這……小弟還在追查中。」想起里叔全身浴血,死狀奇慘,讓人草草掩埋,他不禁也悲從中來。
「定要找出這凶惡之徒,我要將他碎尸萬段!」黑衣人恨極。里叔究竟遭遇到什麼事,竟讓他命喪黃泉?
「我一定會的。」
「對了,里叔既死!那東西呢?」
「失蹤了。」
「失蹤?可東西不是一直在里叔身上的嗎?怎會失蹤?」
「哎!」他長吁短嘆。「只差一步,小弟找到王叔的尸首時東西已教人先一步劫走了。」他扼腕。當他找到里叔的尸首時里叔已全身冰冷氣絕多時,身上財物全不翼而飛,更遑論「封印」了。
「教誰劫走了?」黑衣人緊張的追問。「封印」失蹤,這——
凌赫茲搖頭,神情焦灼。
「里叔橫死,他一死就斷了尋回信物的線索,這該如何是好?」
「放心,我會查出里叔是道誰毒手,進而追回『封印』,也為里叔報仇雪恨,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吧。」他承諾。線索此刻正安坐他府內,只是還沒確定前他不想打草驚蛇,況且此事還有疑點,憑她之力,不可能殺得了武藝了得的里叔,除非——
他不相信她真會謀財殺人!心下為此沉甸甸地。
他要查清楚。
「這是什麼話,你肯為此事費心奔走,說感激都來不及呢!事實上此事會找上你,實屬不得已,因為為兄實在不方便出面,而此事又唯有借重兄弟的力量方可解決,一切還是老話,有勞你了。」
「我明白,一切就交由我處理,近日內定回你消息。」
***
「少爺,這麼晚了,您上哪去了?」阿泰半夜起來小解,揉著惺忪的雙眼,經過凌赫茲的房前,正好看見凌赫茲由外歸來。
「噓!」凌赫茲要他不要聲張。
阿泰馬上點頭,掩口噤聲。
「回房去吧。」凌赫茲難得的嚴肅。
「可是少爺,夜已深,您上哪去了?」阿奉還是壓低嗓音好奇的問。少爺的行為著實神秘,先前好像不曾有過。
「不要多問,今日之事也休得說出。」他交代。
「是。」阿泰嘴里應著,心里仍舊猜測著少爺干什麼去了。
「夜深了,你還不快回房。」他催促阿泰。
「是。」阿泰不甘不願的起步要走,「這是什麼?」月光下阿泰瞥見一條絲巾掛於窗邊,拾起,心念一轉。「哈!耙情少爺您是夜里模到紫瀟姑娘那兒去了,這有啥好害臊,小的還羨慕您呢。」阿泰自以為是的朝他猛眨眼。
凌赫茲翻白眼,頷首,算是他猜得沒錯。
他懶得多費層舌,哪知阿泰還一逕喋喋不休的說道︰「少爺也真是的,去找相好有什麼不能說的。哦,小的知道了,你是怕那姓秦的女騙子知道了吃味,其實以她的身分能得少爺青睞,已是福分不薄,再要嫉妒吵鬧,少爺盡避將她掃地出門便是。」
「住口,你又造次了。我說過,板兒是未來的少女乃女乃,你若對她不敬重,休怪我對你重罰。」他正色的訓誡。
「是,小的該死。」見他發怒,阿泰這才惶恐的說。
其實板兒姑娘與其兄長進凌府已有數天,少爺並未前往探望過半次,他以為少爺說出要娶板兒姑娘的事只是一時興起,幾天過後便覺得不妥而打消念頭,正打算過幾日進言要少爺將他們兄妹倆趕出門,省得他們倆在府里白吃白喝,作威作福,還干起欺騙下人財物的勾當,當真以為自個兒真是凌府女主人了。
可這會兒,听少爺的口氣娶她的決心並未更改,難道是他錯估少爺的心意?
「你是該死,記住,以後不許再說板兒是騙子的話,更不可向人泄漏她就是通緝要犯秦好妹的身分,若有一絲風聲走漏,我唯你是問!听到了沒有!」他三申五令。板兒的過去他打算就此塵封,以後她的身分只有一個,那就是凌府少女乃女乃。
「听到了,少爺。」少爺對這位板兒姑娘還真是維護得緊。
「板兒這些日子在凌府住得可還習慣?」他關心的詢問。
「你自個兒去瞧便知。」阿泰苦著臉說。
「哦?」他挑挑眉,她該不會又耍什麼名堂了?
這些日子他有意避開,原因是想仔細思索,不得不暫時將她放置一旁,且暗地里派人嚴加守護,但這小妮于八成不耐寂寞又不安於室,搞些麻煩讓這些下面人苦惱了。看來該是去瞧瞧她的時候了。
***
「紫瀟姑娘,別藏了,你在哪呀?我來看你了。」秦客商在玉瓊樓里四處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