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說,我們千辛萬苦的跟到這兒,不就一點用也沒有?」她看著大樓里的管理員,懊惱道。
「誰說沒有用?我們先在這邊等,等他們出現的時候再想辦法詢問管理員那個女人的來歷。」
「那好吧,只有等了。」朱茱嘟著嘴強自按捺下急切的心。他們昨晚做些什麼?現在在上頭又做些什麼?聊天?談心?還是……
她此刻的心情還真像妻子得知丈夫有外遇時的嫉妒憤恨。
兩人躲在轉角處,開始守株待兔。
餅了一會兒,「他下來了。」寶妹頂了頂還在暗自神傷的朱茱。
「這麼快!」他沒有在上頭多逗留,令朱茱喜出望外。
「怎麼只有他一個人?」
「哼!一個人下來最好了,難道要那個女人一直黏著他呀。」朱茱酸水直冒,沒好氣的說。「笨蛋!那個女人沒一起下來,我們怎麼指給管理員看?又要如何打听她住在哪一戶?叫啥名字?」
「對喔。」
「他開車走了。」寶妹遠遠看著白色跑車自面前疾馳而過。咦,她怎麼覺得他的身影有些面熟?
「我們要追嗎?」朱茱心急的問道。
「追什麼追?我們在這等那個女人外出,我想她不可能一整天都待在這屋子里吧。」「寶妹,真是謝謝你,要你陪我出來挨餓受凍的。」
「說這什麼話,朋友是要來干嘛的!」寶妹拍拍她,兩人之間的情誼盡在不言中。朱茱感動萬分,發誓以後寶妹要是有事請她幫忙,她一定義不容辭的幫到底。「朱茱,你看。」寶妹突然扯著她的袖子,急聲道。
「看什麼?」她還沒有回過神。
「你的那個他前腳才走,那女人後腳就跟著下來,坐上一輛紅色轎車里。你剛才在發什麼呆?那輛紅色轎車里坐了個男的,兩人還熱情的親吻。我的天啊!這個女的腳踏兩條船耶!她好神勇喔!」寶妹竟露出欣羨的眼神。真為女人爭光,一次玩弄兩個男人,要不是她沒本事,寶弟又盯得緊,不然她也想試試同時交兩個男朋友的滋味,一定很刺激。朱茱用力敲了一下她的頭。「神勇個鬼,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她分明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對他太不公平了!」她為心上人抱不平。
「是呀,她怎麼可以這樣,太水性楊花了。」看朱茱氣憤的樣子,寶妹馬上陪笑的附和。「可惡的女人,我一定要讓他知道她的真面目!」朱茱氣憤的嚷道。
「對,我們去告訴他,他的女朋友背著他另外有奸夫,這麼一來我們的不費吹灰之力,他自然就會氣憤的離開她啦。」
「呃……我想還是不要這麼做,那樣他太可憐了,萬一他承受不住打擊的話……」朱茱一臉為難的說。
「拜托,你真是無可救藥,你這麼處處為他著想,他可是一點都不知情,也不會感激你的。我勸你給他當頭棒喝,讓他發覺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他痛苦傷心的時候就是你乘虛而入的大好機會,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把握的話就是標準的大傻瓜。」
朱茱搖著頭,「我不要用這樣的方法接近他。」明白自己忍受不了見他痛苦的模樣,所以她不願意利用他的痛苦來達到她的目的。
這樣的作法太卑鄙了!
「你的缺點就是太善良了,早晚會吃虧。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應該不擇手段的爭取,你听我的準沒錯。」
「我知道,但我就是沒辦法做出會令他傷心的事。」朱茱頗恨自己的沒出息。看來寶妹常掛在嘴邊罵她的話,是一點也沒冤枉她。
「唉,真拿你沒辦法,說不說隨便你,但這事早晚要讓他知道的,拖得愈久對他的傷害也愈同深。」寶妹提醒道。
「我想……是不是可以用別種方法讓他自動離開那個女的?」
「別種方法?」
「嗯,比方說讓他愛上別人。」朱茱眨著水靈大眼,一臉的樂觀期待。
「你是說,讓他愛上你,然後甩了那個女的?」
朱茱用力的點頭。知她者,莫若寶妹也。
「你也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寶妹干笑一聲。
「是你說要對自己有信心的嘛!」她笑得天真燦漫。「而且你還說我長得可愛,比那個大的女人強多了。」
「是啊。」她是這樣說沒錯,但那只是安慰她的場面話。至于那個女人大不大,她只是遠遠的一瞥,根本看不清楚,朱茱卻信以為真她可以拼得過人家,只怕到時候朱茱要傷痕累累的找她哭訴了。
寶妹霎時感到頭皮發麻。
現在只能祈求老天爺大發慈悲,可憐朱茱這朵苦情花,讓那個女人真的有個大,外加暴牙、沒氣質,雖然好像不太可能,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威亞,你怎麼了?」于伊琦不解的看著他表情古怪的左顧右盼。「你是在等人,還是在找人?」他們正在一家氣氛不錯的咖啡館享受精致的下午茶,而他突然變得煩躁不安起來。「不是,只是最近老覺得有一雙眼楮在跟著我,讓我渾身不自在。」他皺著眉道。「有人跟蹤你?」她吃驚的問。
「我也不確定。」這幾天……不,嚴格說起來約有半年的時間,他感覺好似有雙溫暖的眼光一直跟隨著他,但往往回頭搜尋時那份感覺又不見了。他大惑不解,該不是自己工作壓力太大而得了精神錯亂或者是幻想癥?
「你是不是生病了?」她緊張的問。
「如果真的生病了你會怎麼做?」他失笑的看著她。
「當然是盡力照顧你?。」于伊琦勉強笑了笑。
「是嗎?」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她言不由衷,但他努力排除這份感覺。
因父親的極力撮合,他與伊琦交往已經三年了,半年前她決定出國進修直到最近才回國,這段期間他們一直保持聯系。不過,兩人交往時總像缺少了什麼,讓他有些煩亂,頻頻問自己問題出在哪里?他正努力找尋答案。
「你懷疑我不能當個盡職的好護士?」她故意嬌嗔道。
他握住她的手,「我只懷疑你能不能當個好妻子。」
「妻子?」她驚喜道。這是一種暗示嗎?
發覺話題敏感,他輕咳的立刻轉移話題,「呃……這個星期天你想上哪去玩?我們安排一下。」
「不要一說到這個話題你就立即回避,我實在不明白,我們交往這麼久了,為什麼你總是不願意與我談未來?你到底是怎麼看待我們的交往?」于伊琦氣憤的追問。「我——」
「這次我會放下學業提早回來,也是因為你爸爸打電話給我,要我回來照顧你,否則我不會這麼快回來。哪知道我放下一切仍換不到你的一句承諾。」她生氣的轉過臉。塞威亞嘆了一口氣,討好的說︰「我不是不願意承諾,只是現在還不是時機。」「時機?那你告訴我何時才是時機?」他又在找藉口搪塞她了。
「等我在工作上能夠獨當一面,不用再靠我父親的時候。」
「這可是你說的。听說你就要調到分公司當總經理,這是個表現的好機會,你要好好把握。」
「嗯,我會的。」他有信心的微笑道。
「對了,我想搬去和你一起住,好就近照顧你。」她提出要求。
「這個……過一陣子再說吧。」塞威亞婉言拒絕。他還算喜歡她的陪伴,但若與她朝夕相處卻另當別論。
「你——」于伊琦氣得哼了一聲。她就是抓不住他在想什麼,這點讓她很不安,想快點綁住他定下來,雖然她已經另有……
「別生氣,生氣容易變老。」他溫柔的輕撫她的臉頰。「先計劃這個假日上哪玩吧。」「我星期天公司要加班。你也知道的,我剛回國接觸新工作,總是要比別人努力。」她目光閃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