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我?!」吉涓驚得躲到破桌子底下。這女人真的瘋了。
「我不知道犁頭飯館是什麼地方,只知道你死了,不存在了,王爺到哪里都找不到你了。」她面目猙獰的說。
「不要殺我!我不會讓梨佑找到我的。」吉涓害怕的哭出聲,見風彩焉發瘋似的伸手拚命拉她的腳,要將她拖出破桌,她更是掙扎的抱住桌腳不放。
「死沒什麼好怕,我一刀痛快解決你,你不會太痛苦的。」
「不要!」吉涓大聲哭喊。誰來救救她?這女人已呈瘋狂狀態,難道自己真要喪命于此?
風彩焉放棄拉扯她的腳,索性將破桌用力推開,讓她無處可躲,手上的刀子架上她的脖子。「是你不好,誰教你要勾引王爺。」
「我沒有……」
「還敢狡辯!」「啪」的一聲,風彩焉狠狠的賞了吉涓一記耳光,力道之大,將她整個人打得跌在地上,臉上的狗皮膏藥也掀開月兌落。
「你的臉——」風彩焉乍見膏藥下的面容,吃驚不已,整個人僵住了,她是……
見狗皮膏藥月兌落,吉涓趕緊用手捂住臉躲到一旁。糟了!風彩焉也看見這只蝴蝶了。
「你叫什麼名字?」震驚過後,風彩焉沉聲問道。難怪她要在臉上貼上膏藥。
吉涓連頭也不敢抬的抖著聲回答,「華……吉……涓。」現在風彩焉見到她的臉了,就算方才沒殺她,這會兒也非殺她不可。
「華吉涓,你是『她』!」風彩焉朝她逼近,原來這些年她便是用此化名躲過各路人馬的追捕。
「她是誰?」吉涓不解的問道。
「還裝蒜!」沒想到眾人亟欲奪得的女子,竟會落在她手中,王爺大概是發覺她的身分,才會將她留在身邊,還派了大批人手保護……慢著,王爺一發現華吉涓的真實身分,便該毫不猶豫立即殺了她才是,為何留下活口?難道王爺留她另有目的?抑或是對她動了真情,不忍下手殺她?
「想必你也知道這只蝴蝶的秘密,你能告訴我嗎?」
「你是蝴蝶的傳人,怎麼會不知道蝴蝶的秘密?反倒來問我,真是笑話!」
「我是蝴蝶的傳人?此話怎講?」這是吉涓第一次听聞這種說法。
她真誠的模樣教風彩焉起疑,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不是裝的,這是怎麼回事?
「若真想知道,你只能去問閻王!」說完,她用力朝吉涓的頸後打下,吉涓立即昏厥過去。
她暫時不殺華吉涓,等搞清楚一切後再動手也不遲。
也許此女在她手中,王爺會肯對她讓步,重回她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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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不見了?!」梨佑震驚的由椅子上躍起。
「屬下該死!」孫迪士在遍尋不著吉涓的蹤影後,硬著頭皮回來向主子請罪。
「怎麼會不見?阿巧不是一直在她身邊,四周不是也都派人暗中保護著,她是如何失蹤的?」梨佑震怒的質問。
「王爺,華姑娘是趁阿巧不注意時,獨自溜走的。而派去暗中保護的那些人,原本都跟在她身後,怎知華姑娘突然在人群中跌一跤後,人就不見了。屬下一度以為她是回犁頭飯館去了,立刻追了過去,但並無所獲,最該死的是還被華氏夫婦撞個正著。」孫迪士自認辦事不力,很是自責。
「華氏夫婦知道你的身分了?」
「是的。」孫迪士汗顏的低首。為王爺效命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教王爺失望過,如今……唉!
「你無須自責,反正本王遲早會找上他們的,現在只不過是提前了。」相信不久華氏夫婦便會登門拜訪。
「王爺,屬下願領罪。」孫迪士負責任的說。
「現在不是你領罪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找回吉涓。」心上人失蹤了,梨佑焦急不已。
「屬下差不多將整個京城都找過了,就是不見華姑娘的影子。」
「沒有任何線索?」梨佑沉聲問道。
「屬下也曾懷疑是否是華姑娘身分暴露,被其他人馬擄走,但查不出蛛絲馬跡,京城里也無任何異動。屬下猜測,會不會是華姑娘自己躲藏起來了?」
「吉涓所熟識的人不多,無處可去,若是沒回華氏夫婦那里,便會回到蝴蝶園,絕不可能自己消失,定是有人擄走。究竟是誰擄走吉涓?」梨佑狂怒的拍著桌子,吉涓就這麼消失,就連落于誰手,也毫無一點頭緒,他深為後悔不該讓她參加烹飪大賽,讓害怕的事發生。
念及她可能已遭不測,他一顆懊悔的心,便被恐懼啃噬得令人難以忍受。
「必是高手所為,否則如何能在眾兄弟的保護下順利將人擄走。」
「高手?」梨佑過濾著京城里可能的高手,誰有此能耐能在由他一手訓練出來的手下面前將人不著痕跡的擄走。
「王爺,阿巧有要事稟告。」門外的侍衛進來稟告道。
「進來。」他煩躁的說。
阿巧帶著一名姑娘一起走進大廳,「稟王爺,有小姐的消息了。」她興奮的說。
「她在哪里?」梨佑面露狂喜,急急的詢問。
「我也不知道小姐人在哪,不過言姑娘說她在東門時,見到小姐被人強行點穴帶走。」阿巧指著和她一同進來的言金珠說。
梨佑將目光落在言金珠身上,「你是誰?真的看見她被人點穴帶走?」
言金珠連忙點頭,顫聲道︰「民女姓言名金珠,淮……淮陽人氏,也是今……今年烹飪大賽的入選選手——」
「夠了,不須多說,只要告訴本王是誰擄走了吉涓?」他不耐煩的打斷,急于知道吉涓的下落。
言金珠嚇得猛吞口水,生平第一次如此接近的面對一位王爺,這名王爺偏又威嚴駭人,她連呼吸都要喘不過氣來。
「是……民女是在王爺宣布烹飪大賽總決賽暫停後,正想找華公子……不,華姑娘商討如何對付卓胖子……以及抗議大賽的不公,才走沒幾步,遠遠便見她被一名老婦強行點穴後,以大樹做掩護……將人裝入布袋中帶走了。」她結結巴巴的將所見經過訴說一遍。
另一件教言金珠吃驚的是,若非阿巧急于找人,心急的說溜嘴,她還不知道原來心儀的公子竟是女兒身。
「當時你為何不呼救?」孫迪士扼腕的問。如果她大聲呼救,他派去的人定能有所警覺,及時救人。
「因為當時我被人群絆住了,正要呼救時,卻被卓胖子一夥人攔住。他們是存心來找我算帳的,怪我將大賽名次內定一事鬧大,害他們得接受眾人質疑,到手的寶座也飛了。他與徒弟阿甲找我穢氣,聯手要教訓我,我不敵,教他們打暈了。等醒來時,見到阿巧在東門四處尋人,我才將所見告訴她。」言金珠解釋道。
他們見她一身狠狽,確實像是遭人動過粗。
「擄走吉涓的人生得何種模樣?」梨佑心急的問。
「生得……說實在的,距離甚遠民女並沒看清楚她的容貌,只知對方是名老婦,但動作十分俐落。」
「老婦?」梨佑微蹙雙眉,「這名老婦可有其他特徵?」
言金珠仔細回想,「對了,民女記得她用布包里住的頭發,好像是黑色的,還露出了一條五彩繽紛的彩辮。」
「王爺,五彩繽紛的彩辮,這是風姑娘一向的打扮,會不會是她?」孫迪士想到的說。
「是她,錯不了,你不是說她回京城了嗎?咱們太大意,竟沒想到要防範她。」梨佑憤聲道。彩焉嫉妒心重,性情陰狠,此次回京定是發現吉涓的存在,憤而擄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