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嬌嬌母女不可置信的見著他們對德意不可動搖的愛戴。「你們全瘋了,她可是個賊,听命于她。你們不覺得羞愧。」王嬌嬌力挽狂瀾的說。
「賊又怎麼樣,總比一個狐假虎威自以為是的人來得強上百倍。」陳師父反唇相稽。
「你們全吃了她的迷藥不成!」陳汐娘見眾人還是向著德意,心急不已。
「我們都是清楚人,知道誰可信任,誰不可信任,相信少爺也是,否則不會明知二夫人的過去還會願意娶她進門。」江老道。少爺不在,他們得負起保護二夫人的責任。
德意感激的看著眾人,早已淚水盈眶。
「你們真以為大富是真心喜愛她?」王嬌嬌滿臉的鄙夷。「大富是因為欠了廖彩頭賭債。所以才讓她進門的。」
「這關廖彩頭什麼事?」江老問。
「當然有關。」王嬌嬌等著要看德意傷心痛苦的模樣。
德意已經揪緊著心,等著听她說出什麼駭人的話來。
王嬌嬌故意走向她面前才尖聲的說︰「告訴你們,大富輸給廖彩頭的賭金是一名小妾。」
「小妾!」德意的心跳停了一下。
「沒錯,而你這個堯府二夫人便是他們的賭金。」王嬌嬌得意的瞧著德意震驚的表情。
「不是的,記得大富說過,他與廖彩頭賭的是西城外的一處田地,怎麼會是我!」受此震撼,德意心緒全亂。
「你這個傻瓜,哪來什麼西城外田地,大富是在要你,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就會知道我所言不假。」
德意背過身喘息,不敢面對王嬌嬌所謂的真相。
王嬌嬌惡毒的笑容浮上嘴角,逕自說著︰「事情是這樣的,大富受廖彩頭挑釁,在龍鳳酒棧比飲酒輸了一名小妾,可當時大富尚未有妾。為了好面子,正好這賤人偷了大富隨身佩戴的紫壺翠玉,失手被逮,大富瞧她長得還過得去,便興起將她收了做二房,等玩厭了,正好讓廖彩頭接手去──」
「不,這不是真的,大富不會這樣對我的。」德意震驚得拒絕相信。她一定是要拆散她和大富,所以編造這些不堪的話,她不相信大富會將她送人,更不相信大富會如此荒唐。
「對,少爺不可能這麼沒良心做出這等事來,而且若真如你說,二夫人進門也一段時間了,為何不見廖彩頭來要人?」其中一名姓馬的主事反問王嬌嬌。
「那是因為廖彩頭自那日與大富賭完後便生了天花,所以無法上門來討人,而這事只要那日上過龍鳳酒棧的人都知道,去查查便知我有沒有說謊。」可終于讓她逮到一個千真萬確的事實,可讓德意萬劫不復。
「這事既然有這麼多人知道,為什麼咱們堯府的人沒一個知情。」江老問。
「你們當然不知情,因為大富怕老夫人知曉後責怪,所以將事情瞞得密不透風,堯府里知道此事的人沒幾個,就算知道也教大富打發閉了嘴。」
「少爺真的這麼做?」眾人愕然,但比不上德意听到這些話的震撼。她心碎了,豆大的淚水止都止不住,快速的布滿她整張慘白的臉。
小蓮連忙為她拭淚。「二夫人,這畢竟是一面之詞,等少爺回來,他會有所解釋。」
「是啊,二夫人您別難過了,一切等少爺回來說清楚。」江老趕忙安慰。
「大富他……」她六神無主,這該不會就是大富臨出門前暗示對她所謂的欺騙?這事是真的,大富要將她如妓女般轉手他人……她心痛欲死。
「等他回來也沒有用,因為我已經派人去廖府,要廖彩頭立即來帶人。」王嬌嬌等不及要將德意趕出堯府。
「你怎能──」德意驚慌起來。
「我怎麼不能,反正你早晚得跟他走。」為除去眼中釘,王嬌嬌怎能不痛下殺手。
德意氣憤,轉身要走。
「不好了,廖彩頭帶了轎子及一大票人到咱們門口,說是要來帶走二夫人的。」冬桂倉惶的趕來說。
「不!」德意驚恐不已。
「由不得你,你最好乖乖同廖彩頭走,否則我喚來官府,將你當賊拿下。剁了你這雙賊手。」廖彩頭一到,好戲就要上演,王嬌嬌興奮莫名。
「我不會跟廖彩頭走的。」德意憤怒推開人群,她要找到大富,她要問他為什麼?
「不走也不成。」王嬌嬌命她帶來的打手抓住她,不讓她走。「把她抱上轎去,讓廖彩頭把這賤人帶走,我再也不要見到她。」
「少爺不在,你不能這麼做。」簡漢擋住他們。
「願賭服輸,就算堯大富在,也沒理由不讓出小妾。」在大門外等得不耐煩的廖彩頭帶著一大票人自行聞聲而來。
「你就是廖彩頭?」王嬌嬌也是第一次見到他,見他一臉麻子,長得奇丑無比,更是高興。以後德意就是要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簡直大快人心。
「沒錯,正是本少爺我,莫非你就是堯大富輸給我的那名小妾?長得還可以,就是面相陰毒了點。」他才進門還搞不清楚狀況,對著王嬌嬌猥瑣的下評語。
「放肆,我是通知你來接人的堯夫人。」王嬌嬌對他嫌惡的撇撇嘴。「她才是大富轉手給你的小妾。」她指向驚怒的德意。
「就是她,這個好,這個更美,不愧是堯大富用的女人,真是上等貨。」他流著口水的走向德意,愈瞧愈滿意。「還以為他會隨便塞個劣等貨交給我,沒想到他倒守信。這漂亮的姑娘真是人問少有啊。」
瞧她唇紅齒白、瓜子臉,著實標準人間尤物,他整個人都卑鄙的亢奮起來。「美人兒,以後你跟著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金銀珠寶少不了你。」他一雙不老實的手就要模上雪白的俏頰。
她不願他踫,撇過臉,一旁的簡漢也憤怒的打掉他的髒手。「不許踫我家二夫人。」
「唷,什麼你們家二夫人,她現在是我廖府的八夫人了。為什麼我不能踫,而且到了晚上我愛怎麼踫就怎麼踫,我還要模遍她全身呢。」他猥褻不堪,令人作嘔。
「嘔──」德意無法忍受當場吐了起來。
「二夫人。」眾人緊張的扶著她。
「美人,你太不給面子了,還沒踫到你就吐,萬一真踫了你,你躺在床上不成了死魚,得教教。」廖彩頭拉下嘴來。
德意干嘔一陣又想吐了。
「喂,姓廖的,你嘴巴放干淨點,我家二夫人絕對不會成為你的八夫人的。」陳師父怒說。
他大怒的看向王嬌嬌。「難怪這個女人派人來說堯大富想反悔,要我趕緊來帶人走,原來你們真想不認帳,不肯交人。」
「這個……總之等我們少爺回來自有交代。」陳師父也不知如何處理。
「不用等大富回來,我是堯夫人,我做主便成,廖彩頭,人你盡避帶走,要死要活隨你處置,唯一條件就是不要讓她再出現在我面前。」王嬌嬌毒辣的說。
「沒問題。我想短期內就算你想也見不到她,因為她得和我關在房里,供我暗無天日的銷魂上好一陣子。」他一臉婬逸的走向發顫的德意。要不是生了一場天花,這麼美的美人兒早成了他的禁臠。
「無恥!」德意啐他一口。
他惱怒的說︰「看來挺剽悍的,堯大富八成罩不住你,才肯將這麼美的人兒割讓,不過你跟了我就不同了,我可不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你最好放聰明點,好好伺候我,否則有你苦頭吃。」他撂下狠話。
「我絕不會伺候你的,你別作夢!」她怒不可遏。
「哼,由不得你,將這美人兒給我押上轎去。」命令他帶來的幾個保鏢強押她走,他才不允許讓到嘴的天鵝肉給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