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東野、額爾趕忙一頭一尾架著烏魯木逃出虎口去了。
江盛和開元見了還是那句老話,算他們倒霉!
「哼,黑龍江來的色鬼。」鄒未央朝烏魯木等人逃命的方向扮了個鬼臉。
「央央,這還不是妳闖的禍、」關朽蒼倏然住口,瞧見她穿的是什麼衣裳?她居然衣不蔽體酥胸半露?才熄滅的怒火又洶涌而至。「誰讓妳穿這身衣服?」他怒火沖天的大吼。
「唷唷唷,方才是發生了什麼事?驚天動地的,嚇壞我們所有的姑娘了。」嬤嬤失色的奔了進來。
「是她。」鄒未央緩緩的指著剛進門的嬤嬤。她見關朽蒼朝她震怒的大吼,差點嚇破了膽。小蒼蠅對她好凶,這身衣裳真的惹惱了他?
「我?我怎麼了?」嬤嬤指著自己的鼻子,還搞不清楚狀況。
「是妳叫她穿上這身衣裳的?」關朽蒼大聲問。
「呃……是啊,莫非關幫主您不滿意?若是不滿意嬤嬤我還備有其它的,效果奇佳包準各位見了血脈憤張,我這就叫她換上再來伺候大爺。」她自以為是的故著鄒未央再去更衣。
「住手。」關朽蒼怒容滿面的扯回鄒未央。
「關……幫主,有什麼問題嗎?」嬤嬤嚇了一跳,總算知道不對勁了。她是哪里惹惱了這位幫主?
「妳還想幫她換上什麼袒胸露背的衣裳?」他氣急敗壞的問。
「這……這還不是為了要取樂你們這些大爺。」嬤嬤顫抖著說。
「大膽!」他大喝。
嬤嬤抖了一下。「關幫主,是不是這丫頭沒將您伺候好?我回頭教訓她一頓便是,您別發火啊!」她已魂不附體,慌張得不得了。
「妳把她當成這里的姑娘,還叫她穿上這荒誕不經的衣裳陪客,妳簡直膽大找死!」只要想到央央這模樣教所有人瞧得徹底,他就氣得渾身發抖,沖動的想將所有看過的人眼楮全挖了。
他想起來怒而轉頭。「也閉上你們的狗眼!」他朝江盛和開元大吼。
「幫主,屬下早閉上了。」他們倆異口同聲的說。不用他交代,他們倆早識相的雙手捂緊了眼。跟了關朽蒼這麼多年,這點察言觀色的功夫他們倆還懂。
必朽蒼惱火的扯下另一名姑娘的外衣暫時披在鄒未央身上,稍稍遮去她一身姣好撩人的體態。
鄒未央見他真的很生氣,收斂氣焰不敢再有意見。
她知道他在外一向嚴肅,在她面前則不然,而此刻對她也是臉色陰晦,就知道此回他一定氣得不輕,但到底是因為她跑來野雁樓壞了他的生意?還是因為她這身精簡透明的衣裳?她有些不解他氣的到底是哪一項?還是兩樣都惹惱了他?
「關幫主,她當然不是這兒的姑娘,她是我向隔壁春光樓的丁嬤嬤那里外借來的,而她穿的這身衣裳也沒什麼不對啊?咱們這兒每個姑娘不都這麼穿嗎?您到底是不滿意她這身衣裳的哪一點?」嬤嬤都要哭出來了,關幫主令天怎麼這般難伺候?
「嬤嬤,真是對不住,咱們來晚了,實在是春光樓今日也是高朋滿座,咱們姊妹一時走不開。」兩名姑娘突然進來說。
「妳們才是春光樓的姑娘?那她是誰?」嬤嬤指著鄒未央大為吃驚。
「嬤嬤,虧妳世道見得多,怎麼還看不出這位姑娘她不是青樓女子,她是咱們幫主未過門的媳婦兒。」開元忍不住說。他再不說,恐怕嬤嬤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未未未……未過門的媳婦兒?」嬤嬤嚇傻了。她做了什麼呀?!竟讓盞幫未來幫主夫人穿上那身衣裳?還……還叫她去陪客,她是瞎了眼向老天借膽。她連忙「咚」的跪下。「關幫主,我該死,真是該死!」她拚命自己掌起嘴來。
「哼!」關朽蒼一個勁的盯著鄒未央就連披上外衣仍嫌暴露的裝扮,他無法忍受再讓她多待在這個地方一刻,扛起她便快速躍身而去。
嬤嬤松了一口氣,以為關朽蒼饒了她,哪知她氣還沒喘夠耳邊便傳來關朽蒼發功傳來的丹田聲︰「嬤嬤,這筆賬先記著,過兩天我再來跟妳算!」
嬤嬤一听立時軟下。「我這是倒了什麼楣唷!」她唉叫。
江盛和開元也只能表示同情的瞧著地。
又是一個鄒未央手下的受害者。他們倆搖頭興嘆。
「快把這身衣裳給我換掉。」關朽蒼將鄒未央由野雁樓一路扛回家後下令。
「換就換嘛!這麼凶。」鄒未央覺得委屈。這衣裳又不是她自己要穿上的,他朝她發怒真是沒道理。她生氣用力的要月兌下這身衣裳,也許是太過用力,竟將衣裳撕破,露出了雪白的酥胸。
美體在前他頓感呼吸急促,有窒息之虞。
「快換好衣裳。」他別過臉急促的說。他的意志力竟逐漸瓦解,她再不遮蔽好她那一身嬌軀,他恐怕就要失控。
怎麼說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
「我偏不。」她也火了。他憑什麼對她凶,而且是愈來愈凶。錯的人又不是她,他倒是理直氣壯的先凶起她來了,他愈凶她愈是不換,瞧他能拿她怎麼辦?
「央央!」他表情愈來愈難以忍受。她要害死他不成?平常她就以整他為樂,難不成這是她新想出來折磨他的點子?
「袒胸露背算什麼?你不就愛這個調調?不然你上野雁棲做什麼?」她想來氣極。
「我上野雁樓是談買賣嘛!」他說話都嫌無力。
「我明白了,你談買賣都是上那種地方談的,不過說也奇怪,你們幾個大男人在那里待了半天,也沒听你們說上一句有關買賣的話,都只抱著姑娘猛吃豆腐,這叫談買賣?原來你盞幫令日能家大業大,所有的買賣是這麼談成的,還真是不簡單,可以說是駭人听聞。」她極盡譏諷之能事。
「央央——」
「你好大的膽,還敢騙我說野雁樓是一般的客棧,一般的客棧姑娘們會貼著你不放嗎?會伺候得你暈陶陶的嗎?」她手扠著腰,一副河東獅吼醋勁大發的模樣。
「央央,我也不想去那種地方,但有時也是沒辦法的事。」方才他還氣沖沖,這會兒哪里還敢,急著解釋。
他若不解釋清楚,央央又不知要鬧到什麼時候了。
「沒辦法?我瞧你在女人堆里挺有辦法的,左右逢源不說,還勾搭到外頭去了,說,在外頭你們都干了些什ど好事?」她醋勁一發不可收拾。見他與姑娘們走出去,要不是教豬玀給纏住,她早殺出去親眼瞧瞧他的丑態。
「我什麼也沒干,只是出去透透氣罷了。」他無奈道。
「透透氣需要有美女相隨嗎?」她臉上明顯寫著「你放屁」。她要是真信了他的鬼話,她就是頭殼壞掉了。
「真的是如此,她們要跟著我出去我也沒法子。」他百口莫辯的說。
「是是是,你關大幫主長得俊帥,瀟灑風流,每個姑娘見了如獲至寶都眼巴巴的想勾搭誘惑你,想當你的伴!」她夾槍帶根的譏嘲。
事實上的確如此,但說出來打死她也不會相信,在她眼里他很不值錢,不比她在蟠苑養的那只小鸚鵡好到哪里去。他悲哀的搖頭。
「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對不對?」她雙眼瞇成一條細縫。他真的背著他做出苟且的事了?
「哪兒的話,我啥事也沒做,心虛個什麼勁?」他大呼冤枉。
可惜她會信他才有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你可曾听說過?」
「听是听過,可是用在我身上不公平啊!」他還沒責怪她私自上野雁樓的事,她倒先同他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