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要開元陪著去干嘛?」她不滿的說。
「和開元一道去,我才放心。」他好言相勸。
「你不放心什麼?」她雙手環胸,凶巴巴的問。
「我……因為通州近來治安不太好,所以不放心妳一個人外出,沒有開元陪著總是不妥。」他找了個理由。
她上下瞄了他一圈。「不曉得你在搞什麼名堂?」
被她這麼一盯,他連頭皮都發麻了。「我哪敢喔!」真不明白自己怎ど這ど沒用,不說自己是堂堂盞幫幫主,任誰看了也知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是為何她一個眼神就能教他盜汗涔涔,讓他由一頭猛獅變成綿羊?為什麼?為什麼?他無語問蒼天。
「哼!不管你怎麼說,我討厭讓人在一旁盯著。」她拒絕讓開元陪同。
「開元陪著是供妳使喚,怎麼會是盯著妳呢?妳誤會了。」他連忙陪笑。
她朝他露齒一笑,弧度完美極了。「不、要!」她緩慢的吐出。她才不要開元在一旁礙手礙腳,況且她還打算探視完古大哥之後,趁機在附近大肆采購一番,若由開元跟在一旁唆,肯定會處處阻撓得讓她敗興而歸。
他皺眉。「那妳也不許去。」他難得板著臉孔。
「你——」他少見的沉聲讓她有些心驚愕然。他竟以這種口氣同她說話?
不過還真有男子氣概!這倒令她不敢再撒野的說「不」。
「幫主夫人,您別氣了,我想古公子是真的生了重病,不方便見客。」開元跟在鄒未央身後陪笑說。
瞧她吃了閉門羹氣極的樣子,幫主真是白操心了,這個古今人被嚇得夠徹底了,連面也不敢露一下,就更不用擔心他會對她說些什麼了。
「可惡,我可是關心他才來看他,順便與他道別,他這麼不領情,竟三番兩次讓我自討沒趣,還說什麼要與我做一輩子的朋友呢,我瞧是一天也做不來了!」鄒未央當街就大吼。
「是啊,是啊,您何必與他計較。」開元連忙隨聲附和。
「奇怪了,我受了悶氣你好象很高興似的?」她瞧著他一听古今人重病不起,便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這不古怪嗎?不是他沒人性,就是有人搞鬼?
「我哪里有?」他連忙否認。
「就有!」她愈瞧他一副心虛模樣愈是起疑。
迸大哥不會無緣無故避不見面,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沒……沒有。」他吞吞吐吐的說。真要命,幫主淨會把要命的工作丟給他,真是倒了八輩子楣了。
「哼!不說沒關系,我找師兄間去。」
「幫主他怎麼會知道。」他牙根一咬僵笑的說。他忠誠得很,絕對不會出賣主子。
「他不知道,你知道?」她不客氣的朝他大吼,分明是睜眼說瞎話。
「我們都不知道。」他急著說。
此刻的他不能用「驚惶失措」來形容,該用「心驚肉跳」來詮釋。「幫主夫人,屬下只是奉命陪您走這一趟,其它的事一概不知,您若疑心盡避回去問幫主好了。」幫主,屬下只能盡忠到這兒了,為了自保,您自求多福吧!
「你當真不知道?」她半信半疑的問。
「不知道。」他急得差點沒把頸子給搖斷。
「好,我回去找小蒼蠅。」她掉頭就跑。他若敢背著她對古大哥做出什ど事來,她絕饒不了他。
幫主這下慘了。開元在她後頭焦急的追去。
「人呢?」他吃驚的發現她竟在巷道轉彎處的胡同里消失蹤影。「不會吧,她輕功有這麼了得,轉眼間就追不上?」
他又加緊了腳步要追上她,但他卯足勁追了三里仍舊不見她的身影。他開始著急了,以她的武功絕不可能讓他急追三里仍無所獲?
懊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了.他心驚。若真是如此,回去幫主不宰了他或剝他的皮才怪!他打了個冷顫。「不會的,千萬不要自己嚇自己,或許她腳程快,真的回到舵里了?」他連忙自我安慰,腳下急急往分舵方向回去。
「你說什麼?央央失蹤了!」關朽蒼一听開元說完,立刻大驚失色。
「屬下該死!」開元跪地請罪。當他一回到分舵,發現鄒未央並沒有回來,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竟弄丟了幫主的心中瑰寶。
「該死,是該死,說,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他震怒的咆哮。央央竟失蹤了?
開元嚇得連牙齒都打顫了。「屬下也不知道事情是怎ど發生的,當時我正在追鄒姑娘,誰知轉眼間她便失去蹤影。」他據實以報。
央央不見了,央央不見了!必朽蒼腦海里充斥著這個訊息,不由得令他震驚心慌。
「幫主,屬下斗瞻料想,鄒姑娘會不會是遇著了什ど新鮮事一時貪玩,忘……忘了回來……」開元抖著聲。
他怒目一瞪,立刻教開元噤若寒蟬。
「傳令下去,出動通州所有弟兄去找,就算把整個通州翻過來也要將央央找回來。」
「是……是,屬下這就去辦。」開元連滾帶爬的沖出去。瞧幫主的神情,他若找不回鄒未央,他也甭再出現在幫主面前了。
他才剛沖出門,迎面便撞上了舵里的小廝。「什麼事這麼慌張?」他不說自己沒長眼楮,反倒先怪起小廝唐突。
「對不起,小的有要事稟報幫主。」小廝急著道。
「什麼事?快說!」關朽蒼沒有心思听。鄒未央的失蹤讓他六神無主,要不是強自壓抑,他簡直慌了手腳。
「稟幫主,方才有人送來一封信函。」小廝速速呈上。
信函?他心中起了疑團,該不會與央央失蹤有關?他接過來迅速展開。
「開元,去喚李樹叢前來。」他怒容滿面,一手將信紙揉成了碎片。
開元見狀一刻也不敢耽誤,不一會兒便回來復命。「幫主,李樹叢不在舵里,听說今日一早出門就沒再回來過。」
「果然是他!」關朽蒼怒不可遏。
「幫主,信上說了什麼?是有關李樹叢的事嗎?」開元心驚的問。
「是關于央央,李戴命人綁走了她。」
「您是說李樹叢听從李戴的命令綁走了夫人?」開元大驚。
必朽蒼青筋暴凸。
「他們綁走鄒姑娘做什麼?」開元猜不透。
「除了脅迫我還能做什麼!」
「他們竟敢如此大膽!」他們一定是被幫主的反擊行動逼得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以為有了夫人這護身符便能安然保命。
必朽蒼狂怒。「他們若敢動央央一根汗毛,我就要他們萬劫不復。」是他大意疏忽了央央的安全,竟讓他們有機可乘。
開元瞧他暴怒,心驚不已。「幫主,您打算怎麼做?」
「他們的信上要求我歸還李氏所屬的商行,否則殺了央央。」關朽蒼一副風雨欲來的表情。
這幾日李氏商行在關朽蒼積極的反擊下,被打得落花流水,順理成章接收下屬于李氏商行的不少產業,讓他們元氣大傷、一蹶不振且自食惡果,今後想繼續在商場立足恐怕是難上加難。
而這會見他們狗急跳牆竟敢擄走央央,他絕不輕饒!
「這怎ど成?幫主,都是屬下不好,沒能好好保護夫人,才會……」開元十分自責。
「說這些都沒用了,救回央央最重要。」他暴躁的說。
「幫主何不讓屬下將功贖罪,讓我殺了他們救回夫人。」
「殺了他們?你知道他們此刻人藏在哪兒嗎?」他惱怒的瞪眼。
「這……」開元語塞,一臉的臊紅。他一急倒大言不慚了,真是沖動。「屬下……」
「哼!」關朽蒼暴跳如雷。央央若有個三長兩短,他——
必朽蒼心神慌亂,不能忍受她受一絲傷害。